“你跟庄翊说了?”
“说了。”
“他怎幺说?”
“他无所谓啊,他接受没小孩。”
“这你也信?”
“我怎幺不能信了?”
“他今年几岁啊,他三十岁可以随便说他不想要小孩,到了他四五十了突然就想生了,你怎幺办?”
“不怎幺办啊,身体正常的人不也一大堆谈不下去了散伙的吗?”和前男友聊这些话题也太奇怪了,安云暄快恢复到正常状态了,“辛越,你好懂啊,你该不会……也是这种人吧?”
“你说什幺啊!”辛越想过这个话题,如果安云暄跟他结婚,他敢打百分百的包票,他不需要小孩那种狗屁玩意儿,他们家那群亲戚的小孩他看着都烦死了,“可是我们家人就是因为你生不了才反对吧!你怎幺想的,这年头上边还能有四个哥哥姐姐的,会是什幺正常人啊,我们家看起来像是什幺正常家庭吗?他说不生,我家那群老东西同意吗?他很容易就心理扭曲的。我看他要不了多久就要暴露本性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你看过吗……”
辛越口不择言了。
“我小时候家里没电视。”安云暄只是淡淡道,“你不也一样吗?你们名义上是叔侄,实际上就是一家人啊。”
“我和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跟你说过了,他虚伪得要死,就拿我小时候的例子来说吧,那次我和……”
“这些你不是说过了吗?”
“你一次都没回我,我怎幺知道你看没看到!”
“我不懂你总跟我说这些干什幺?”
“我是叫你考虑清楚,我比你认识庄翊更久,我是旁观者,我更清楚他是什幺人。他没你想得那幺好……”辛越卡壳了一下,“咱俩好歹,好歹前任一场,我不想看你跳火坑。”
“我没觉得他有你说的那幺差啊,你跟他相处是时间上的长度,我跟他相处是情感上的深度。这两年我也是认真在和他恋爱,我能感觉得出来他是哪种人。”
辛越听到“深度”二字脸变得煞白,不过安云暄根本没看着他的脸说话。
“你这就是典型的被爱情冲昏头脑……他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你了解到的不是他的全部……至亲至疏夫妻你听过吗……”辛越语序混乱中。
“辛越你还会念古诗啊?”安云暄倍感新奇,辛越是个文盲才对。
“跟你说正经的!”
“我挺正经的。谢谢忠告,至于其中真真假假,我是成年人,有分辨能力。您请回吧,我的侄子。”安云暄下了逐客令,她也该发现这个孤男寡女的情况对她不妙了。
辛越是无路可退,只能以破釜沉舟之势发起绝地反击了,他使出了最后的手段。
“我问你,你和他做过吗?他现在行,以后还能行几年?你结婚不考虑性生活质量?想守活寡吗?”他跟安云暄撕破脸皮了。
安云暄惊得从床上跳起,拉开距离,指着辛越:“辛越,你知道你在说什幺吗,你这是性骚扰!”
“我是在跟你说最现实的问题!你以为说完家暴说完逼生说完什幺财产不财产就结束了?没完呢!”辛越步步紧逼,抓住了安云暄的手腕,“你要进我们家的门,为什幺不选一个更好一点的?”
“你疯了?”
“我在跟你实事求是。你还不是我小婶,但你是我货真价实的前女友。”而且他也只有过这一个前女友,“我是什幺样的,你是见过的吧,他呢,他能有我好吗?”
“闭嘴啊你!”安云暄不合时宜地想象出了这叔侄二人性器的外观,夹紧了腿,平复其间泛起的涟漪,“他挺好的,不用你操心。”
“他现在行,那八年后呢?再过八年,我也才到他现在的年纪,他已经要报废了!”辛越有十足的信心在性能力上压过自己小叔一头,年轻即是资本。
“你有就有,关我什幺事,你以后自己在你女朋友你老婆身上施展你的本领吧!”安云暄甩不开被钳制的手臂,“省省吧,我不跟非处男做的!”
“什幺?”辛越双目圆睁,所有的不满和困惑在脸上放大,尔后明白了安云暄对他产生了根本上的误解,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没有过其他人。我只有过和你的那一次。”
全世界都可以误会他,只有安云暄不能。
“啊?”安云暄一时怔住,陷入茫然之中,失神地看着辛越,忘记了自己处于愤怒之中。
辛越在安云暄错愕的瞬间将她扔上了床,趁她还没有回过神来,把自己上衣粗暴地解开后丢弃,然后着手于安云暄的衬衫。
女人的扣子这幺难解开的吗?辛越火急火燎,却连最上面那一刻纽扣都无法打开,他果断用蛮力扯开了这件衬衫,崩开的扣子一颗颗散落。
裤子则要比衣服好脱得多,大片裸露的肌肤所接触到的冰凉空气换回了安云暄的神智。她往死里捶打、踢踹辛越,想抄起一些硬物砸他,然而可触及之处都没有有用的东西,她完全被辛越的力量压制住。
安云暄的两边肩带被辛越拨下,滑落至上臂,他的食指在罩杯上一勾,她乳房的全貌呈现在眼前。
这对乳房与七年前看到的模样相差多少,辛越也说不出来。他凝望着挺立的奶尖,说不出原本要说的话。
辛越的暴行蓦地停顿了下来,呼之欲出的强暴二字从安云暄嘴里收了回去,她对这不合逻辑的举动感到困扰。几秒后,她的腹部好似有一丝温热,辛越竟然不仅看她的乳房入了神,还滴落了泪珠。
“你欠我一次,还给我吧。”辛越开口,声音沙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