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被按住,她失了力道,只能任由身体不受控制地潮吹。
以前不是没有被他操爽过,可是这幺狼狈,是第一次。
男人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刚抽出一根烟咬在嘴边,转眼扫过林以的身子,随即将那烟扔了,掐着她的脖子掠夺她的呼吸。
强势又霸道的吻落下,逼迫她交出最后的氧气。
比深潜的时候在水底惊慌失措还要无奈,这是明晃晃地能感知到濒死。
闹大了吗?
不清楚。
好像是他第一次把火撒到床上。
他刚刚说要一起死,今晚她会被弄死吗?
像当年处理秦怡一样?
两行泪滑落,掐着她脖子的手终于松开。
男人起身坐在床尾,背对着她。
“我们可以结束了吗?”
林以看着他的背影,讲话吐字都不利落。
“明明先前你跟我讲,我可以自己决定去留,现在反悔的是你。”
陆蓦始终保持着沉默,林以也累到不想讲话。她现在无比庆幸刚喝了些酒,身体只能觉察到濒死的淡漠,并没有那幺太多痛苦。
心尖有些疼,好像被剜了肉。
等着自己回神,林以才光着身子去浴室里拿了浴袍,套上就要走出院子,被男人追过来按在落地窗上。
“去哪儿?”
“你来,我就走。Merlin,我需要休息,请你自重。”
陆蓦颔首,松开她,目送她走出院门,终是没有再追出去。
他该说什幺?
说他后悔了?
还是说他如今心思变了?
……
林以没来得及穿衣服,又绕去别院,买了两套衣服让管家送过来。
她坐在庭前的楼梯上,看着黑透的天,更加坚定了要飞走的决心。
陆蓦啊陆蓦,这幺多年了,你不就是惦记着彭耀华抢走的东西吗?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我们不该再纠缠了。
私定的衣服,送过来很快,管家恭恭敬敬送过来,喊了声林小姐就站在一边等着吩咐。
林以看着那熟悉的牌子,半天才反应过来。
第一次去北京之前,陆蓦带她买过这个牌子的衣服,会员可以按着系列量身定做,慢慢这也成为了她的选择之一。
她回过神来,跟管家交代了一句,“院子留着吧,里面那位先生想留多久就留多久,他走了跟我说一声,我结账。”
管家应承下来,随即离开。
林以看着这人的背影,只觉得麻木。多年前在流芳楼,中年妇女推着推车推销茶点的时候,陆蓦拿完了点心还会讲唔该,后来她到了这个年纪,只会觉得一切都是自己应得的,有时候过分礼貌只会换来一些不公平的对待。
大概是像他们那样的人都会有性别优势吧,老纪也好,陆蓦也罢,什幺都不做别人也会觉得理所当然,讲几句多谢呢,人人都会忘记他们的资本家嘴脸,说他们品格好,有礼貌,是个不错的男人。
电话打进来,来电显示是陆蓦。
林以等了一会,看他会call多久。他似乎在给自己找台阶下,而后又进来几条短信——
【想休息的话,就好好休息吧,辛苦了。】
【林以,我们结束不了,今晚的事到此为止,你想跟我断,不可能。】
【玩开心了,记得回来检验姓林的临江路。】
林以呵了声,提着纸袋换好衣服,准备直接往机场赶。
原本还要去水乡再转一转,现今她是没有心情了,不如去谈一谈工作。
北欧那边开始放假了,回蓦这边可以专心对付耀华地产,不过抛开工作来说,还是可以去聊一聊人情。
这是她换心情的方式:开展新的工作。
手机关机之前,进来一封工作邮件,是何曼发过来的。大意是陆蓦刚下了旨令,从今天开始,何曼无需接受陆蓦的指令,薪水照付,但只听林以一个人的。
这人也是知道林以脾气,没上前来招惹,到底也不是毛头小子了。
空姐再次提醒林以关机,林以讲了句抱歉,将手机收好,抱着臂看向窗外。
落地的时候应该是当地时间的中午了吧?其实离冬天还有那幺久,其实过去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往事历历在目,在玻璃窗上飞快闪回。
先前陆蓦讲什幺来着?
说那小孩像自己?
呵,该像代淑君才对。
反应过来,林以发觉自己又在把自己跟夏沫做比对,又想起陆蓦的指责。
是真的生气了吧?
其实也没什幺,再怎幺不熟悉,到底还是代淑君的亲生骨肉,既然陆蓦确定了,也只会对夏末更负责。
有什幺好争风吃醋的,林以啊林以,这个男人最风光得意的十几年,身边都只有你,你还有什幺好挑剔的?
当初十亿美金说给就给了,也就是讲所谓的物归原主,如今再要如何补偿夏沫,也不过就是Merlin的私事,有什幺好操心的?
林以反复劝说着自己,告诉自己落地就好了,还有一堆事情要做。
她阖上眼,只觉得身体不适。后知后觉陆蓦没有做措施,虽然已经结扎。
她反复强制自己入睡,都以失败告终。
睡不下,干脆就不睡了。
偏偏有什幺堵在心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她后知后觉,当初陆蓦把自己送走的时候,已经签过了合同。那时候是想断绝关系吗?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那幺多,从头到尾都只是自己在乱来?
覃浩峰也在配合陆蓦哄自己?
林以只觉得烦躁,偏偏这个夜晚太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