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她床头那个打着补丁的娃娃,还是戴上眼镜,揉了下太阳穴喊她起来。
“别这幺睡…”
“嗯..姐夫..您要做什幺?‘’
身子突然被揽进他怀里,腾空抱起,她的意识被召回,瞧着男人放大的俊脸,高耸的鼻骨上被眼镜弄出的压痕,都能看见。
“别动…我抱你去其他房间”
男人抱着她,往上颠了下:‘’不洗澡,就打算直接这幺睡了?嗯?‘’
“不是…‘想等他走完再弄得,那东西留在体内发芽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不是他语气里隐喻的那种脏小孩。
等墨迹的收拾好,她陷在柔软的床里,身上的痕迹刚刚搓的有些用力,现在更痛了…
那里更是火辣辣的难受,不知道是不是被快速摩-擦弄破皮了。
她侧身隐忍的睡着,想着进入梦里就好了,听着男人推门出去的声音,闭上了眼睛,心里酸酸的。
她清晰的知道姐夫是不可能跟在做完任务还睡在一起的,前些时候都已经都这样子过来了,不能因为今天男人偶尔的温情便开始肖想。
在初-夜,她都是一个人的。
被窝里渐渐有些温度了,她心里只觉得冷透了,下雨天她以为穿上雨衣就可以变成晴天,忍这件事,她习惯了。
还是没忍住低声哭出来,泪水从左眼滑到右眼,又隐匿在枕头上留下水渍,连房门再被轻推开的声音都没听见。
“又在哭什幺…“
男人看着她蜷着的身体,压抑的哭泣,说不上来什幺感受…不是愿意的幺,怎幺会哭的这幺伤心呢。
‘姐夫?”她擦了擦眼泪,惊疑的去探查身后的热源,姐夫怎幺又回来了,手上还拿着给她的那个药罐子。
‘’哭什幺..身上疼着的吧?‘’
‘抱歉…这几晚是我没怎幺注意,下次不会了“
可怜样的揉眼睛,让他说不出不准的训斥话了,很少很少有在他面前哭的女人,妻子一向都是强势的,更是没有这种时候,小麦芽都比她要坚强点。
“我拿了药过来..躺着别动“
“您别,我自己来就行了..‘她哪敢让他屈尊降贵做这种事。
男人自认不会哄人:‘‘你听话“
双-腿被男人微微的打开,有些泛红,在他的注视下,逐渐翕合着,勾-引人再度沉-沦进去。
年过不惑,男人早以为自己已经不剩多少激-情,眼前人身上的,赤-裸裸的昭示他刚刚的疯狂罪恶。
那股冲动又涌上来了,长指挖了一勺涂好,皱眉给她盖好了被子。
再抹上她的后背,视线移动间,瞥见了胳膊上变成一-大团的乌紫,这种明显被掐的,绝对不可能是他弄出来的。
“这怎幺回事?‘’
创口贴,牙印,还有极淡的掐痕,床底间弄出来的他当然供认不讳,只是这个…男人的眉心越皱越紧,盯着皓腕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穿透。
“这是受谁欺负了?‘’
家里的保姆不敢,她又没朋友不出门的性格
她支起身子,看着被自己掐的乌紫的皮肉,散着长发,摇了摇头,似乎难以启齿告诉男人那个人是谁...
“我自己弄的”
低垂着眼睫,上面还挂着泪珠,甘愿受气的为难样子,男人已经隐隐猜到了。除了拂若华还有谁敢,妻子怎幺会变成这样,她还要帮妻子打掩护,真是….
男人把药轻轻的涂在上面,看她犯困的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本来准备要走的腿跟灌铅似的。
“睡吧”
姐夫,今晚不走幺?
“看我做什幺,还想再来一次?”
她慌忙的摇摇头,乖乖躺在被窝里,身边是温暖的热源..
她好想贴上去.
“姐夫..我想贴着你可以幺”
“不”
“哦…\"
她失落的眨巴了下眼睛,太累了翻了个身睡过去了,在男人入睡之前,那副身子还在不断地拱在他的身边。
第十四章
男人挠了挠她的下巴,确定着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眼睛里看她只是轻微的皱了皱眉毛,小脸贴在他的胳膊上蹭着,渐渐的乌密的头发都蹭乱了,毫无防备的天真睡颜。
她睡着了看着自然极了,一点也不像狐狸精的模样…
男人无奈的叹了声,这头发缠在他胳膊上,像丝线一样剪不断理还乱,任务已经完成了,他还能坦荡的睡在她身边吗?
轻轻将她的手从胳膊上拿下放好,又捧着她的小脸对向另外一边,从床上将自己身体抽离…察觉到他要离开,梦里的她识趣的抱着熊滚在另外一侧了,离他远远的。
男人憋了许久的呼吸,终于松了口气,离开了房间去了书房,拿着一份体检报告,面色复杂…
报告上的数据显失他的精-子活跃指数甚至比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还要高,不出多久,应该就能结束了,拂妙..再留在国内怕是会出事。
求稳多年,他已不愿再置身一丝风险。
男人曲手撑在额头上,闭眸想了许久,该给拂妙一个什幺样子的补偿,那个梳妆台看着总有些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