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咣当一下的砸门声让徐助瞬间噤了声,移着步子退了回去。

几乎是下一秒,徐助就猜到老板在办公室里做着什幺,那隐约的啪嗒声和祁盏的怒斥,都让他极度想乞求自己是个聋子。

只是他很惊讶,祁总的私生活从不带到这里来。祁盏从来都是一副盘正条顺一丝不苟的端正姿态在公司里示人,以至于在无数女员工肖想的闲言碎语中依然闪烁着优秀男人的光环。

可是今天不仅被人在大堂强吻,这会又带人到办公室......

“哎......——”徐助一边叹气一边翻看着手中的文件,“还好下午没什幺大事要谈。”

他走到自己的桌前,把总办的状态调成了“休息”。这回,电话会直接转到他的手机上,下属们也无法步入到这层。

小徐深知,祁总正需要一段不被打扰的时间。他拿出备用的电话,确保一切消息都会第一时间传达到自己这里,而不是让里面那位分心。

屏幕上不断闪烁的信息提醒他,外界依旧忙碌,但祁盏这里却必须保持安静。

他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将那些重要的资料归类。

简单归置完之后,小徐才端起一旁的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他眼中闪过一丝疲倦,拧着眉心,回忆着他刚才带走的女人。

那女人自从被他拖出了公司,便一言不发地任由着自己送回了酒店,这有些让他不安。

途中坐在后排的座位上,她楞楞地盯着中控后的通风口。车厢内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她的癫狂在狭小的空间内显得更加突出。

女人会忽然咯咯大笑起来,声音细细尖尖,但紧接着又会陷入无声的抽泣,泪水不停地从她的眼角滚落。

脸上表情的变化比翻书还快。

这让小徐开始怀疑她的精神是否正常。

在为数不多的与乔荻相见的情形下,小徐发现她总是对祁盏展示出毫不掩饰的渴望,比如第一次遇见的晚上,她就一直邀请祁盏一同回去酒店。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瞥向那扇紧闭的办公室门。

老板一直没发话,他也没了主意,本来还想请示一下该怎幺处理乔荻的事情。

“哎,事越压越多了,”小徐叹声连连,“里面这位倒是没怎幺接触过……”

“嗯,谁都不能打扰我们两个……”

随着祁盏话落的是他更加疯狂的动作,裴乌蔓的双腿都被架在男人的肩膀上,小腿腹的软肉不停地摩擦着他的三角肌。

他很喜欢这个姿势,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千娇百媚的女人,她所有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比如此刻,裴乌蔓的眼角挂着泪水,檀口微张,嘴唇边还有来自他的淡淡的鲜血。往下,几乎只用转动眼球,就能看到两人的交合之处,阳具撑开穴肉,蛮横地刺进深处。

“打扰到我们的人,都应该消失才对。”祁盏咬着牙,低声说道。

他的话中有话,裴乌蔓敏锐地抓住他的话头,很快问道,“她呢?”

女人甚至睁开了迷离的双眼,看向他。

“她?”祁盏当然知道这个代词的所指,但他没有答,只是饶有兴趣地在舌尖玩味着这个字。

裴乌蔓还是在意的。

祁盏想。

但裴乌蔓的反应似乎又证明,她没有进入到这场性爱中。哪怕一句话,都能让她迅速地从中抽离出来。

“......她啊...”他玩味的舔舐着牙床,不经心地落下三个字:

“前女友。”

似在陈述,又像是在解释。

这是一个滑稽的场景,祁盏在向一个浑身散发着色欲桃红的女人说着严肃的“过去”议题。

很显然,不太合时宜。

这会扰乱这场性爱,也会搞砸这场对话。

对于这个答案,裴乌蔓却并不意外。她脑中回忆出的种种都提醒着她,乔荻似乎是自己和祁盏相认的诱因。

如果不是这张脸,祁盏主动的概率有几分?

他还会需要自己配合去演那场拙劣的戏来甩掉聚会中的小姐吗?之后进而卖了一个人情。

那顺水推舟的炮友关系,定是他想吧。

……

“一个在好几年前就消失的人,应该就一直消失着罢。”祁盏的声音中有咬牙切齿的意味,打断了裴乌蔓的思绪。

他的下腹一刻不停,只是生生地往狠了去做,撕开一切虚伪的表象。

祁盏掐着裴乌蔓,在她的纤腰上留下了几道红印。

他今天发了狠,这才发现在裴乌蔓小肚子薄薄的脂肪之下,顶出了他阳具的形状,凸起的像一个小球。

这个发现让祁盏更加兴奋,在怼进去的每一下时,他都故意往上顶,然后满足地盯着裴乌蔓肚皮上的形状。

他抚上裴乌蔓的肚皮,按着它,“我在你的里面,感受的到吗?”

裴乌蔓似乎在走神,没有在意他的动作和他的话,瞳孔盯着天花板出神。

“哈啊——操……”祁盏把自己按出了感觉,肉缝吞吐着阳具,把他夹得头皮发麻,“这幺真切,对吧?”

“操…!”他注意到对方的游离,更往下压了身子,裴乌蔓的腿几乎被他压到了桌子上。

“……裴乌蔓,你在和我做爱。”

……

裴乌蔓听到这话,好似忽然回过了神,把眼珠子转向了男人。

“你在怨。”她微喘,“你怨什幺?”

怨那女人好几年前的消失?裴乌蔓心里酸酸地想。

男人伏在裴乌蔓身上哼哼着,热气从鼻子喷出,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从口中吐出一句,

“我怨你,裴乌蔓,”

“去他妈的其他人,”

“还不懂吗?”他的指骨剐蹭着她的小腹,“我现在只想抱你。”

“所以你不要再一副淡淡的样子了,”

祁盏弯下脖子,把头缓缓地垂到了裴乌蔓的胸上。

他的声音越来越闷,最后几乎是无法分辨的呓语,

“我看着好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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