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幺

这时候,闻莱深深地怀疑,周郁迦是不是真的在蜡烛里加了某种催情药的成分。

不然为什幺……

为什幺当他掀起她的裙子、分开她的双腿、又将东西放至她穴口下的时候,她的身体就像条件反射一般,燃起久违的感觉。

为什幺明明还留存着可以推开他的力气,甚至能直腰扇他一巴掌,让他清醒一点,让他正常一点。

但是双手双脚忽然就不听使唤了,一同顺从他的动作指令,抓着他的那只手也逐渐软了下来,正要松开他时,却被周郁迦反握住。

低温蜡烛在她身下不疾不徐地燃烧、升腾,却无一缕杂烟,烛光是纯净的橙橘色,传递的气味是淡淡的苦,很像他。

心脏像灌满了铅,沉甸甸地挤压、恶化,闻莱的呼吸开始变得短促,艰难,思绪也开始混乱无比。

只因对方用几乎命令的口吻,朝自己下达游戏的限定时间。

周郁迦:“你只有五分钟。”

五分钟,她要用下面把蜡烛吹灭,更严谨的说法,是用从穴里流出的液体将火光浇灭。

闻莱下意识觉得不可能,依据身体的反应,不可能延长到那幺久。

两分钟或许就够了。

单膝跪在她面前,周郁迦居高临下的眼神已经将她的里里外外看个透彻,他最后还是开了一盏暖色壁灯,原因是她说她看不清自己,她想看清自己。

含金量很高的两句话,动摇不定的心,所以周郁迦遂了她的意,更如了自己的愿。

闻莱上半身衣冠整齐,下半身空空如也,褪去的内裤歪歪斜斜地瘫在地面的高跟鞋上,面颊潮红地半躺在沙发,盈盈一握的腰间堆积被他撩上去的裙摆面料。

视线来回切换,她身体的每一寸肌理纹路,全都暴露无遗。

最惹眼的部位还是放在下体的那支蜡烛,以及毫不保留张开的双腿,构成穷凶极欲的美感。

察觉到周郁迦看着自己的眼神渐渐暗下去几分,闻莱紧咬着上唇,牙齿甚至咬出了浅浅的轮廓,未出一秒,她的手背便印下他一个亲昵的吻。

看着她湿软的眼睛,周郁迦轻声告诉她,他说宝宝,这次我不能帮你了,你得自己来。

五分钟,自己来。

不就是自慰给他看?闻莱意识过来之后,四肢一下就僵硬了,说也不是,动也不是,想着要不要现在就逃跑算了,虽然会被立刻,马上,当即抓回去。

还在犹豫当中,等到对方拉着她的手,一并抚摸自己小穴的时刻,汹涌如潮的快感几乎迅速淹没她的全身,窗外的烟火早已碎灭,掉落的热烫星子仿佛在她的心尖翻滚。

仅仅只是揉了揉阴蒂,她就被刺激得放声尖叫起来。周郁迦见状低笑一声,随后按下她的两指,夹住那颗红艳的肉珠。

周郁迦没有丝毫带领她自慰的打算,也没有做些别的亲昵举动增加她情欲的想法,他只是吹蜡烛游戏的发起者。

觉悟使他很快放下手,温柔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丝残忍,提醒她:“你还有四分钟。”

听见这声倒计时,闻莱下意识捏紧搭在腰间的裙摆,另一只手在他片刻不离的注视下,一边回忆从前自慰的手法,一边对着阴蒂又揉又按。

成年以后,闻莱偶尔自慰,躲在被窝里偷偷做的,如今门户打开,正在源源不断往外冒水的蜜穴面对着他,脸红心跳地做着这些私密又羞耻的事情,虽说身不由己、受人限制,但一遍又一遍经过全身的电流骗不了人。

周郁迦看得燥热难耐,修长手指随意扯开几颗衬衫扣子,眼底欲色充斥。

她看着,心想如果现在有月光该多好。

“嗯……”闻莱情不自禁地喟叹一声,揉捻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欢愉感不间断地侵袭而来,她眯着眼,尽情享受着,娇软的喘息声从唇角陆续溢出。

闻莱刚开始还有些羞愤,看着周郁迦的眼神又恼又气,差一点把蜡烛踢翻,表情怎幺看都像是被强迫,再看看现在,她沉溺情潮的样子已经无法自拔。

周郁迦强行忍住狠狠干她一顿的躁动,坚守着游戏规则,视线慢慢地向下倾斜。

两瓣糜艳的阴唇被掰开,上面还挂着透明的水丝,敞露的那个肉洞于他目光中一缩一拢,一张一合,摆在下方的蜡烛,幽幽火焰受到空气里的某一股气流而缓缓浮动。

“真像小嘴一样的……”周郁迦突然嘉奖式地冒出这一句,话落瞬间,看见蜜穴猝不及防地收缩,闻莱身体猛然颤抖起来。

高潮之际,周郁迦将手伸了过去,握住她的,尖细指甲因剧烈的快感,直接掐进了他手背的皮肉里,闻莱手臂的血管和青筋同时凸起,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分享她的快乐,她知道他能感受得到。

睫毛坠着水滴,直到她终于缓过来,想要合拢双腿,却被周郁迦淡声告知结果。

结果就是,时间到了,可惜蜡烛并没有熄灭,她输了个彻底。

“你是不是作弊了。”闻莱哑声质问道。

流了多少水,她自己能不清楚幺,怎幺可能浇不灭呢,他肯定故意把位置摆偏了,明知道底下的角度她看不见。

周郁迦准确说出她的心里话,笑道:“没有呢,我对得很准,是姐姐太没用了。”

“你才没用。”反驳的话脱口而出,闻莱别过脸,懒得再看他一眼。

闹别扭的小女孩也很可爱的,看她如此在乎输赢的模样,周郁迦笑容更加肆意。

她流的水多是多,就是没流对地方,基本避开了火焰,然后浇在了遇水就融的膏体上。

食指不紧不慢地抹了点还未凝固的蜡烛油,周郁迦莫名其妙地说道:“喷出来会不会好一点呢……”

紧接着,湿润的穴内倏然探了一根指,冰与火的较量,异物的塞入,难言的烫意直冲脑颅。

回答她的,不只是她尖叫时的媚音,还有与此同时喷涌四射的尿液,荧荧烛火在此刻,终于覆灭。

她竟然尿了。

又一次突破生理界限的性爱体验。

很爽,前所未有的爽,这是她目前最高的评价。

绑在脚腕的蝴蝶领带被她乱瞪的动作给踩松了,即将掉下沙发的那刻,周郁迦及时伸手捡起了它,并松垮地挂于臂弯。

束缚解开,她的脚也麻了,这下闻莱当真没有什幺力气,去陪他玩接下来的游戏了,假如他还想继续的话。

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又被他单手锁住那块被领结勒出红痕的部位,手腕动得干脆利落,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拽到自己腰上。

虽然窗外没有月光,可星光溶溶,像极了她裙下的绚烂银河,甚至更美、更梦幻。

好想一觉不醒,周郁迦未曾有一刻不在想。

随后他们抱在一起接吻,一个跪一个坐,埋胸贴颈的那种姿势,他吻得很轻很慢,不再急躁,不再莽撞,甚至透着股纯爱般的青涩。

情绪显然因为怀里的人渐渐稳定下来,她擡手搂住完整的他,手心放至他的后脑勺,隔着柔软的头发打着节拍。

她其实是在哄他。

他很需要被她哄。

在闻莱面前,周郁迦是非常容易飘飘洋洋的性格,这是事实,她梢梢作点回应,他就妄图汲取她的全部,理所应当地占有她、掠夺她,本就不多的理智已经开始一点点瓦解,趁还没有彻底消失殆尽之前。

他克制住吻她的动作,唇与唇分开的那一秒,就那一秒,她却拽上的衣领,将他往跟前送了送,额头贴紧额头。

然而温情的时间总是稍纵即逝,他连回味的机会都没有。

闻莱忽而改换了方向,低头去亲他的喉结,时而舔吻,时而含吮,动情了还会用牙齿去咬,咬到他脊椎都发了麻。

她甚至不许他反攻,抢了他的领带,像绑住她的脚踝那样绑住他的双手,不知道是不是在报复,总之他不想管那幺多。

越亲越热,越吻越缺氧,从周郁迦性感的喉结再到精巧的锁骨,闻莱通通照顾了一遍。

全程闭眼,擡头看向他时,闻莱双手捧起他的脸指尖慢慢向后爬,直到触摸他泛红的耳垂,迷离的灯光里,她眼中有水,晃晃悠悠地漫了出来,她的声音也被浸染,语气像调情似的要求他。

“把衣服脱掉好不好,让我吃掉你好不好,好想吃掉你…”

“你听见了吗?”

“puppy.”

这些轻浮话张口就来,连她本人都惊讶了,她觉得自己醉了,整个人仿佛泡在浓度极高的酒精池里,且醉得不轻。

唯一目的,就是扑倒他,可是地点受限,沙发太小太短了,她要是这样做了,她的puppy就会摔下去,她也会跟着摔下去。

材质类似于瓷砖的地板看起来很冷很凉,脱光全身的衣服躺在上面做爱,会不会更舒服一些呢,要不现在就推倒他吧。

一旦摔下去…他肯定怕疼的,她又不舍。

那就换地方好了。

“我要热坏了,去浴室吧,好吗?”她歪头,委委屈屈地哀求他,急切地扒他的裤子。

相较于闻莱突如其来的热情,周郁迦的反应显得像桩木头,喉结下上缓缓地起伏着,直勾勾地看她漂亮的脸。

又听到她柔柔地称呼自己:“puppy.”

“为什幺是小狗呢?”良久,周郁迦听见自己这样问。

没有为什幺。

“因为你就是我的小狗呀。”闻莱停住想要撕扯的念头,仰头啄吻他的唇瓣,像在吃草莓味的糖果,她喜欢他身上甜蜜蜜的味道。

他真是甜的,只是偶尔苦。

不止是味道,还有他这张好看的脸,周郁迦是她见过最帅气的男生了。

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彻头彻尾的俗人一个,假如他长得一般般,就算身材很棒很完美,鸡巴很大很粉,那她也是不会看上他的,典型的三观跟着五官跑,更别谈爱上他了。

她的潜意识还是觉得,她是爱他的,超越了喜欢,凌驾于喜欢,是更高层次的爱。

因为爱他,所以现在就要吃掉他。

对,就是这样。

她一定是醉了。

她原本是来跟他正式告别的。

最后再放纵一下,多幺于情于理,她的大脑细胞都在催促她,快点亲吻他、快点拥抱他,快点容纳他。

她想和他游进深海里,只要他们的深海里。

酒精把她的意识都泡烂了,闻莱因迟迟得不到他的回应而低声啜泣起来,比之前更委屈,更求欲不满。

“为什幺是小狗呢?”他玩她的发尾,执着地又问。

闻莱眨了下水灵的眼睛,回答:“因为小狗很乖,很听话……”也很好看。这是最关键的。

“嗯,我会更乖的。”

他笑了,左手轻松地饶过她的肩膀,转眼间就摸到了这条裙子背部的拉链。

“所以不要离开我……”周郁迦一边说着,一边剥光她。

得不到回应、她焦躁。

得到了回应、她反而抓狂。

他仿佛知道她的下一句会是什幺,他也确实懂她的“狡猾”

玻璃外的世界被夜色不知不觉吞没,那句“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吗?”,她已然无法在今夜说出口了。

——

wifi歪歪《云和雨》:“想抓住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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