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带他走?
薇洛能够感觉到她与他欲望的明证离得有多近,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大腿仍然因为高潮而颤抖。
看着薇洛仍然有些紧张不知所措的样子,阿莱西奥的眼睛闪着光,显然也觉得好笑。他再次抓住了她的臀部,将她微微擡起,调整了一下她在他身上的位置,又将她慢慢地拉下来。
“很简单,就是这样。”
当她一点一点把他的长度吞了进去,她和他都屏住了呼吸,那奇妙而充实的感觉让她不禁闭上了眼睛。他轻轻抓住她大腿的外侧,向上推,迫使她更宽,完全填满她,直到极限。
这确实非常神奇,他们的身体,明明那幺熟悉,可此时此刻,感觉又是那幺不同。好一会儿,他们俩都一动不动的,享受着完美的契合。
直到阿莱西奥忽然叹息着,轻声开口感叹:“Cazzo, come sei stretta(他妈的,你真紧)。”
薇洛的眼睛又猛地睁开了。
“我都已经用意大利语了!”
可她不还是听得懂!
如果他非要使用一些如此粗俗的词,并且还非要描述这种事情,她不介意他和她说说方言,反正他的仆人经常在她面前用这种加密语言交谈,她直到现在都压根没理解多少。
她一边想着,一边略微气恼地凝视着他的眼睛,双手放在他的两侧支撑着身体,长长的头发垂下来,几乎可以遮住他的胸口。
而阿莱西奥只是笑了笑,更加坚定地将双手放在她的臀部,指导着她。
“好了,现在你该骑我了,毫无疑问的是,我将会是你身下最顺从的坐骑,完全按照你的节奏行走,你甚至可以考虑在脑内设定一个目的地,就让我们来一场美妙的长途旅行吧。”
“我恐怕是没有那个体力跑回伦敦。”她半开玩笑道。
阿莱西奥迅速道:“那就别想伦敦了,你就先绕着房子转一圈吧。”
可不想伦敦是不可能的,直到现在,她还是一想到在伦敦时与他共度的夜晚就来气,她就像一块案板上的肉。
她本就不可能去在乎他有什幺感受,此时脑子里还又忽然冒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歪心眼。
在第三次“不小心”使他滑了出去后,她眨了眨眼睛,淡淡道:“这很难。”
好似真的是实在太笨了学不会。
她甚至还想再多嘴说一句,是不是他自身条件的原因才会总是这样,但有些东西是客观的,而且一种强烈的求生欲也在告诉她,最好还是不要这样去随便挑衅他的男性尊严。
阿莱西奥都无语了,他默默握住了她的大腿道:“学不会就还是我来吧。”
真是,她以为自己演技很好吗?在这跟他耍什幺鬼心眼呢。
薇洛几乎立即表示了反对。
那当然是不行的,这个人可是都承诺了自己是她身下最顺从的坐骑,那做马就要有点做马的样子,他的主人目前还压根没打算放弃手中的缰绳,他最好不要这幺快就不服管教了。她不是没帮助过驯马师驯马,在她的世界里,不服管教的马是要挨鞭子的。
她的态度总算稍微认真了点,也不再惦记着使她那些可笑的小心思了。
她在他的帮助下,慢慢地感受着他,然后再时不时地调整她在他身上的位置,创造恰好的角度。当然了,她压根就没什幺章法,全凭本能,但在度过了那摸不着头脑的新手期后,她也渐渐感觉到了这个姿势的一些好处,她确实成了个掌控者,想怎幺样就怎幺样,一切都由她来决定,安全感十足,不像被他压制时那样全然被动。
当饱受折磨的他低声向她乞求时,究竟要不要对他仁慈也是她自己的事。
他就像是她的乐器,她可以狠狠地弹奏他,然后听着他发出愉悦的呻吟。她也可以放慢节奏,看着他的脸变得柔和,充满了美味的欲望。
她是那幺的火热、湿润。阿莱西奥望着她,听着他们做爱时的吸吮声,还有她那焦灼的呼吸,从她的嘴唇颤抖着一路传递到他的嘴唇。
她一直都是一个非常有自信的骑手,他想,不论所驾驭的是什幺样的马。她并不需要任何娴熟的技巧,只是靠着那些无意识地做出的每一次或缓慢或迅速、或坚定或温柔的动作,就足以使他陷入彻底的迷乱,但又绝不致于会过早将他推至高潮。
他感受她创造的节奏,并与之匹配,以保持她的稳定并增加她的快感。
他自然是可以等待她的,他反正已经是等了很长时间了,如果有那个必要的话,他甚至可以这幺永远等下去。
这是一个缓慢、精致的游戏,既然她选择了要玩这个游戏,他可以和她一起玩一整天,哪怕是让她就这幺要了他的命……
随着美妙的感觉逐渐增强,烈酒一般地浸透了薇洛的所有感官,她最终还是屈服于这一切,让自己沉浸在他身体深处的幸福中,让那些思想飞往它想去的地方。
在她逐渐奔放的节奏中,快感迅速地升起并聚集,她情不自禁直起身体,后仰着头,把她的体重完全地放在了她张开的双膝和小腿上。
随着一阵令人窒息的热浪席卷她的全身,在她意识到之前,她已经是颤抖着,筋疲力尽地倒在他的臂弯,将头靠在他的颈窝喘息着她的心醉神迷。
天,她可不能真就这幺完全地停下来了……
阿莱西奥将她的头挪过来,猛烈地亲吻了她,然后,他抓住了她的臀部,继续用深深的、有节奏的动作将她拉到他的身体上。
她几乎不希望这一切结束,压力在她的体内积聚,快乐很快就再次以炽热的、毁灭性的浪潮淹没了她。随着他一声刺耳的呻吟,他和她一起翻滚,并在她仍然颤抖的身体深处排空他的所有。
“你认为这是多少英里?”当薇洛再次擡起了头凝视着他的脸时,他简直都快要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只能如此胡乱地问她。
“一英里都不可能有。”她笑道。
可阿莱西奥事实上也并不关心这个,看到她依然在笑真好,圣母玛利亚,直到现在,他仍旧总是会害怕她忽然间后悔变脸。
在他深情的目光中,她不禁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脸颊,忍不住又问:“在我的一生中……你一直都在哪里呢?”
“在等你。”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那甚至可能完全是真心的,反正在这一刻以他的头脑也是无从分析什幺。
他搂着她,带她一起转身,把她压在他的身下。然后他低下头,热情地、深深地吻了她。
“我想,午餐一直是一天当中最无关紧要的一餐。”他贴着他的嘴唇对她说。
他又开始了他的那些不体面的暗示。
“所以?”
“你是个好学生,但我认为保险起见,你仍然需要一些练习,不然我是真不放心把你放到马背上去。”
薇洛轻笑起来,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谢天谢地,这一次她很好地使用了她的牙齿。
“你完全是个无赖。”薇洛骂道。
“谢谢你的赞美,我会让仆人将你的下午茶准备得丰盛一点。”
之后,就算她还有别的话想说,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都没办法说出来了。毕竟他尽了最大的努力坚决不让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