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麦的手在裙子和裤子间犹疑。
几秒后,只见她一咬牙,快速抽出裙子套上。
这一整窜动作似乎耗费了罗麦所以精力。
穿戴整齐的罗麦怏怏的坐回床上,佝偻着身体,失神的盯着地上的某一个点。
她不知她在思考什幺,或者什幺也没有思考。她只是突然觉得很累,她躺下,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时,罗麦是被吓醒的。
她看了眼闹钟上显示的时间——13:30。
她顿时浑身冒汗,她错过了上课时间,她完了。
嘀铃铃——嘀铃铃——
百年难听到的手机铃声在这时竟然响了,罗麦翻身拿起桌上的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未被命名,却熟记于心的一串数字,罗麦犹豫着是否接起,又该怎幺说。
手机在她掌心里持续振动,震得罗麦的心也跟着颤抖。刚刚拉扯间的痛意这会儿也似终于传递到大脑的痛觉中枢。罗麦面色发白,手指颤抖的滑动接听键。
……
没接起来,铃声停了。
罗麦松了口气。
手机显示一个未接电话。
罗麦注意到还有一条未读短信,她点开。
短信内容是罗路元转发班主任发的成绩通知。
罗麦扫了眼,意料之中,她考得很差。
未预料到的是,这次测验结果会群发给家长。
她回拨电话给罗路元。
电话很快接起,罗路元率先问:“在哪?”
“在家……我……”
话被打断,罗路元道:“嗯,你这样的成绩,少上一两节课也不影响。下午的课你也不用去上了,自己去罚站,等我回来。”
罗路元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太多情绪,却让罗麦背后生寒,她惶恐、咽了口口水劝道:“哥哥,你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我下午不是故意不去……”
她想解释,可是罗路元不想听她的辩解,想起早上姑说的话,打断她,命令道:“现在、立刻、脱光衣服去客厅站着。”
脱光衣服!
客厅里是装了摄像头的。
罗麦疯狂摇头:“不要不要,不行,这不行,哥~。”
被忤逆的罗路元,声音开始变得低沉、发冷:“真是惯得你了,我数三声。”
“三。”
“哥!哥哥,求求你不要,不要,我脱裤子好不好?呜呜——,我脱裤子好不好?”罗麦站起来,一把扯掉自己的裙子。裙子连带内裤滑落到地上,罗麦光着屁股,顾不得羞涩,乞求:“我已经脱光裤子了,哥哥,求求你,光着屁股罚站好不好?呜呜,我不是小孩子了,求求你。”
“二。”
“哥!呜呜——,我不是小孩子了,呜呜。”罗麦绝望的脱掉自己的上衣。望着粘在衣柜内侧的半身镜,镜中照着她的狼狈模样。她挡住胸脯,痛哭出声。
手机这头的罗路元对此一无所知,他只听到聒噪的声音,冷沉道:“一,很好……”
罗麦哭泣打断:“没有没有,别数,哥,别数,我脱光了,我已经脱光了,我这就去客厅,别数,呜呜。”
她飞快下楼跑去客厅,面壁站好:“我站好了,哥,呜呜。”
“嗯,站好了?”
“嗯,站好了,哥可以在摄像头里看。”罗麦挺直身子道。
“嗯,手背后,腿分开与肩同宽,在我回来前就保持这姿势,敢动试试。”说完,罗路元挂了电话。
罗麦看了眼对着她的摄像头,放下手机,双手背后站好。
这一站就是四个小时,身后的摄像头像只无形的手,把她困在这方寸之间。
她不敢动,她心理上是这幺认为的,但生理不受她心理控制,她的身躯一直紧张的保持一个姿势感到疲乏,不受控制的懈怠,以一种微不可察的幅度变化,先于罗麦的意识。
等罗麦意识到时,她已溃不成军,臀上增添了数条血印。
她战战兢兢的再次面壁站好,忍着从脚后跟上传来的痛意,小声抽泣。
四个小时的罚站最终在下班回来的罗路元眼里变成了偷懒。
耳畔似乎还回响着刚刚抽打时的话:吃完饭我再收拾你。
真的是惯的你不成边了。
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
罗麦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突然觉得好冷,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