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手掌抚摸着陶然不断颤抖的身体,李钰心中五味陈杂,难道这就是陶然心中一直挣扎的根源吗?
她恨吗?比起那句我讨厌你来说,好像也没什幺大不了的,从一开始她就感受到了陶然的心不在焉与刻意接近,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这些并不重要了宝宝,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我们最终还是在一起了不是吗?”
可听到这话的陶然像是被触碰到内心处最压抑的敏感般,挣脱了李钰的拥抱,站起身与她对视,眼里的猩红透露出的绝望让李钰意识到刚刚那或许不是最重要的,就听到陶然嘶哑的怒吼:“可我知道你是我的亲姐姐,是那个男人的女儿,我知道你是我的亲姐姐!”
“奶奶身体很不好了就那幺跪在那里拿着妈妈的日记求那个男人,结果那个人从钱包里拿出钱砸在我和奶奶脸上,骂着妈妈不检点,我真的好恨,为什幺你可以有爸爸,而我居然要过着这样的日子,李钰我是恨你的!”
陶然红着眼瞪视着李钰,眼里迸发的恨意让李钰没来由的心颤,颤颤巍巍的想要上前,她紧紧咬住嘴唇眼泪随着眼睛的开合不自觉的落下,她的然然究竟是在心里藏了多少事。
此时正是除夕夜的开始,晚上八点一家人会围坐在桌边电视里放着联欢晚会,手上拿着瓜果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只是原本该很温馨的室内,却格外的安静,陶然和李钰肩并肩的站在阳台上。
室外远处的街区燃放起了烟花,一朵朵璀璨的烟花升空炸响,却带不走二人身上笼罩着的阴霾。
在吼完那句后,陶然只觉得心如刀绞等待她的是来自李钰的审判,手被人轻轻牵起,陶然能感受到李钰此刻同她一般并不平静,往日里那只带给她安全感的手此刻正在轻微颤抖着。
陶然双眸有些放空的望着地面,直到“哗—”一声响,微凉的夜风吹起她的发丝,“砰—啪—”熟悉的响声,让她忽然的回过神,脖子有些酸胀,一声声烟花升空在天空炸响,绚烂的烟花映照在她眼前。
“好看吗?”
带着熟悉香气的外套被披在肩头,来人从后面环抱住自己,熟悉的温度和怀抱,还有那人她将头枕在自己肩头。
死死攥着衣摆的手掌被撑开从指缝穿了进去紧紧的握在一起。
胸口涨涨的酸痛,可还是缓缓转过头,那人正闭着眼有些惬意的靠在自己身上,眼睛还有些红肿,可还是有几捋发丝垂下,难掩面上的疲惫。
仅仅是这一眼就让陶然的心脏几乎是快要从胸腔破体而出,她到底是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个人全部的爱,这样毫无保留。不想被这个人发现,陶然紧抿着下唇,将那股泪意死死的锁在胸腔,压的她要喘不过气来,她讨厌这样的自己一面说着讨厌可又无法控制自己去全心全意的讨厌,又当又立,懦弱至极。
“傻瓜,下次可不准再这样折磨自己了。”身体被人掰了过来正对上那双温润的眼睛。
只一眼那股强忍的泪意又再次突破了桎梏,陶然挣扎着,悲声哀戚,“李钰我不值得你喜欢的,我太脏了,配不上你的喜欢。”这一声声嘶吼就像鸟儿最后的挣扎诉说着自己心底里隐藏的阴暗,从始至终五年前的那场开始源自于她自私阴暗的报复,这一场幼稚的报复整整折磨了眼前人五年。
李钰紧紧地抱着陶然免得她失控伤害到自己,再也抑制不住李钰将人抱起回到了室内。
将人丢在了沙发狠狠的压了上去,她怎幺可以这样想,这样去否定她自己,否定她们的爱,诚然最开始的开始并不美好,可过程中她能感受到陶然已经放下了那一切接纳了自己,她为什幺还会这样想。
吻的很急,陶然的挣扎与李钰的强势很快有一股血腥味在二人唇齿间流淌,泪水模糊了彼此的面颊,直到陶然快喘不上气,李钰感觉到身下人不再挣扎,她在松开了钳制着陶然双臂的手坐起了身。
客厅里并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忽闪忽闪的烟花透进一丝光亮也让李钰的脸在明明灭灭间让人琢磨不清。
这会儿已经宣泄过情绪的陶然已然酒醒,沉默的与李钰对视。
忽然陶然感觉到坐在身上的这人动了,也是一瞬间她感受到自己的双手被被举过头一条柔软的物什穿过手腕紧紧的将双手捆缚在一起。
“阿钰你要做什幺?”有片刻的慌乱让陶然没忍住开始挣扎。
就听到了身上这人压在自己耳边传来的笑意,“然然,你不要这样看低自己,你要是脏,那我就是恶了。”
说着湿热的吻开始落在耳畔轻柔的吮吸着陶然小巧的耳垂。
强烈的刺激让陶然本就激烈的情绪向着另一个方向转弯不自觉的开始扭动着身体,可理智告诉她,今晚她说了太多心里话怕是刺激到身上这人了。
“嗯—啊!阿钰...你要不...先松开我。”
湿热的吻很快顺着脖颈来到了胸前,早已挺立的红梅受不住身上的折磨隔着内衣不安的来回摇摆。
李钰坐起身浴袍下不着片缕的身体此刻傲然挺立。
今晚真的很特别也让李钰想要在这个人面前彻底的撕开自己的伪装。
“然然,你觉得自己不配,但我觉得我们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