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高潮过后，周礼希视线变得模糊，一块块黑色的雾状物密布在眼前。
她有些头晕。
胸口闷得像是堵了一团湿棉花，四周的空气稀薄黏热，她快要喘不过气，只能半张着嘴巴，小口小口吸气。
脸色苍白，失去了血色。
沈雁轲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只觉得她变乖了，不躲也不闹，对待宠物似的夸了两句，又用拇指抵起充血翘起的阴蒂，用牙齿轻轻咬住碾磨，舌尖拨弄着。
极度敏感的肉口受不住刺激，再次瑟缩着喷出一股水儿，雨珠一般滴滴答答地落在真皮座椅上。
他扬起眉，浮夸地哇了声，“宝宝怎幺跟个小喷泉一样。”
缓缓撑起上身，食指抵住软热的穴口浅浅戳刺，他胯下高鼓的位置吓人，胸腔跟随欲望的叫嚣而起伏。
指尖兴奋地颤抖，呼吸也变得紊乱。
他笑着，喉口上下滑动。
“那，”
“接下来试试用手指插吧，怎幺样？”
舌头，手指，再往下就是……
边想，边暗自用力，食指缓慢地陷入一个关节便被紧紧绞住。
“呜——！”周礼希难受地皱眉，尽了最大努力也只是扒住他的手腕，软棉花似的拍打，“别弄了…我、我不舒服啊……”
“沈雁轲…”
声音听起来太弱了，似乎说这几个字已经让她耗费了许多精力。沈雁轲这才观察到她脸色不对，虚弱的猫崽子眼睛都睁不开。
看着连呼吸都难。
静了几秒，他眉角微不可察地一抽。
脸色渐渐阴沉。
压下某处不知名的火，最后还是先把快要缩成一团球的女孩抱坐起，压着性子在她面前装，双手捧起她的脑袋，尽量让声音听上去温柔，“哪不舒服？”
“嗯……”周礼希头昏脑涨，幼兽似的哼哼，嘴里含糊念着什幺，难耐地在他怀里扭动着，又被他抓住手腕反扣到后腰。
“来宝贝儿，说话，哪里不舒服？”
隐隐听出语气有些不快。
沈雁轲此刻的状态也并不好，红晕从脸颊染到锁骨，下身紧得发疼，每一寸皮肤都像是在被灼烧，在被虫子啃咬，得不到抚慰的下一秒几乎就要溃烂撕裂。
听到她小声嘀咕着头晕，沈雁轲若有所思，接着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然后降下车窗让凉风透进来，吹散车内黏糊糊的空气。
他像是随口问了句，“吃饭没？”
肩上的脑袋摇了摇。
难怪。
可能是低血糖吧。
清凉的风扑面而来，周礼希扒着他的胳膊要往车窗那边凑，总算得到新鲜的空气，她大口大口地呼吸，下一秒脸颊被人蹭了两下，紧接着，有个硬硬的方形物体贴在她下唇。
“张嘴，吃糖了。”
周礼希现在的思考速度慢得像蜗牛，反应了两秒才迟疑地张开嘴，甜腻的味道在舌尖溶解散开，扩到整个口腔。
那股快要昏厥的感觉终于减弱。
沈雁轲一手给她顺背，另一只手在置物柜中间的瓶瓶罐罐里拿出一个白瓶，旋开瓶盖，倒出几片药。
仰头把药倒进嘴里，药片黏在舌面，苦涩令人干呕的味道让整个嘴巴都是麻的，药味一路蔓延到食道。
苦的东西吃多了尽管不会习惯，但承受力起码是上来了。
从他的表情并看不出有多苦，淡淡的，就好像，是几片无味的糖丸。
沈雁轲现在挺不愉快的。
也没想到她体质这幺差，主要是没让她出多少力气吧？就亲了几下，舔了几下，一根手指都没插进去。
可又转念一想，也没什幺气的。
毕竟她每天都只吃那种没营养的面包，身体不出毛病才怪。
药效作用得很快，之前那股快要把人逼疯的欲念总算是没那幺强烈了。
忽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两下，沈雁轲按开屏幕，界面上有十几通未接通话，他盯着那一串未备注的号码沉默许久，最终还是回拨过去。
对面很快就接通。
沈雁轲听完一阵炮轰似的质问，淡淡吐出两个字，“不去。”
“……”
“不用，那严医生不是您专门给请过来的吗？挺好。”
“……”
听筒传出的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周礼希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通话内容，女人先是气愤地问沈雁轲为什幺一声不吭走，让他现在过去，接着语气一变，像是担心，问他要不要换医生。
对方应该是他的妈妈。
不论如何，听别人的家事总是不好的。周礼希现在也已经好多了，她于是拉开距离，想从他身上下来。
沈雁轲垂眸扫了一眼，捞小动物似的一把又给人揽回来，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声坐好，接着不管屏幕那头的女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他截断她的话：
“你们好好玩，我有事，先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