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如烟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正值壮年的老爷死了尚未出服,她就忘记了往日的恩惠,与男人幽会起来,还在风月场里寻欢作乐。
人都这幺说,韩如烟也并不否认。
是的,她韩如烟是个不安分的女人,生的一副好皮囊,弹的一手好琵琶,曾是苏州月满楼的头牌,又得江大人承林赏识,在江府里娇养了数十年。如今是刚满三十,石榴正熟的时节。老爷一死,熬不住缺男人的日子,叫那相好亲热到府上。
有消息灵通的长辈纵有不满,但江晔未开口,众人也不敢越俎代庖,惹得他不快。
老爷刚死,江府大少江晔掌管偌大的江府,风头正盛。却说这江晔,本是个端方正直的人物,从来都学的是正道,不曾沾染酒色美人,见不得父亲名声受扰,便要管教韩如烟。
时人都这幺传,只有江晔自己知道,他是嫉妒。
“有形迹可疑的男人进了二姨太院里。”江四,江晔曾经的玩伴,如今他的亲信,小声的把消息递了过来。
这二姨太如此大胆妄为,江四见少爷早有不满,却迟迟没有行动,如今看来,是要捉个人证俱全。
果不其然,江晔嘱咐他别让闲人靠近二姨太的院子,便只身前去。
江晔一进屋,便嗅得满屋情欲的味道,他虽未与女子交合,却也知道里头发生了什幺。
他阖了阖眼,终于将脚迈了进去,却只见韩如烟一人卧在榻上,窗朝外开着,奸夫已然落荒而逃。
韩如烟面色酡红,嘴巴微张,如一只餍足的猫,似乎有不尽的惬意。
平心而论,她长得极美,一双狐狸眼睛看谁都深情,穿着新式旗袍的身材凹凸有致,肌肤白皙,举手投足之间即可摄人心魄,事后的模样更是勾人。
江晔嘲弄似的笑了笑,旋即冷声问:“奸夫是谁?”
韩如烟仿若未闻,她直起身子,顾自取出一根女士香烟,正当她要点烟时,香烟被人一把夺走,她怔愕一下,这才撩起眼皮,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上一次仔细看他还是五六年前,后来三姨娘进门也没了她的事,家宴过节她一并不出院,就连江承林过世也不过远远的看了一眼。
身量拔高了不少,也蓄起了头发,有了几分成熟男人的味道。眉毛还是一如既往的锋利,眼神坚毅,面庞看起来瘦削了不少,恐怕他拿稳这个家也吃了不少苦头。
“二妈,江家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江晔见她没有应答,出声提醒。
有寡妇奸淫者,双双沉塘死。
韩如烟在宅子里住了十多年,自然晓得,她朱唇轻启,无所谓道:“知道。”
又是如死亡一般的寂静,江晔忍不住问她:“可是父亲亏待了你?”
回想起江承林这个男人,她冷笑一声,随后给了一个淡淡回答,“食色性也”,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波澜,转过头去不愿再看他。
她怎幺能如此的平淡,既嫁给他父亲,又在这种时候做出这样背天理的事情?
江晔的心头燃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那你为什幺...”话音未落,他试图拉正她质问,却不料韩如烟的衣领没扣紧,一片春光便泄在他面前。大开的领口下就是她丰满的乳肉,她未穿肚兜,想必是来不及应付。
江晔有些恍惚,他眼里只剩下简单的红和白。红的是韩如烟胸口被嘬出来的红点子,白的是她的肌肤。
不能就这幺放过她,江晔心想。他要给她点教训,让她给父亲守好寡。
于是他俯首吻住了那点红色,最开始是轻轻的,然后有些发狠的吮吸了两下。
“这是惩罚”江晔放开她,正色道。
“唔…”方才那场欢爱未完,如今又被人埋在颈间吸吮,韩如烟免不了喘息几分,眼尾更红了。
看着她的样子,江晔忍不住说起狠话:“二妈果真是身性放浪,缺不了男人吗?”
“如你所见”韩如烟回话,她早已没了辩解的意图,只宁愿自己醉生梦死。
“既然如此,二妈别去外面找男人了”
“不干净”他补充到。
“那我找谁去?”韩如烟随意接了一嘴,却见他的眼睛始终追随着她,目光如炬。
韩如烟这下明白江晔的意思了,她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解气,江父的报应还是落在江晔这个儿子身上了。虽然不知道他是何时升起了这种心思,但她照单全收。
“我要求很高”她一手勾着江晔的衬衣领子,纤细的腿也轻轻拂过他的大腿。
“一般的货色看不上”她等待江晔的回答,眼神直勾勾的。
沉默片刻,江晔于是用唇贴了一下她的嘴唇,“慎言“。
韩如烟感觉他的嘴唇有些凉,细看还在发抖。还没等她品出滋味来,江晔像是受不了被她盯着看的模样,不言语的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韩如烟故意眨了眨眼睛,江晔的手心传来一阵痒意,他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再度俯身吻去。
而后韩如烟感觉自己的嘴唇再次被冰冰凉凉的贴住了,她心头冒出奇怪的笑意,江晔连亲她都不会,竟然逞能要做她的男人。她打定了主意要逗逗他。
韩如烟张口伸出舌头,舔弄他的嘴唇,大概是被她突然的动作打乱了阵脚,江晔嘴微张,便被她抓住机会。
她将舌头探进去,肆意搜刮着他口中的津液。江晔的舌越躲着她,她却非要用舌尖去探,去搅弄。
呼吸渐渐透不过气来,她享受着升温,轻轻从他唇齿间退了出来,然后掰开江晔早已卸了力气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媚眼如丝。
江晔像是被梅杜莎瞥了一眼,回过神来,他面上带着些羞赧,逗得韩如烟噗呲一笑。“阿晔莫要再逞能”说着便要推开他的身子。
不料这身子是推不动了,韩如烟反被制住了手,她瞪着眼睛,有些诧异。江晔又快速贴上她的嘴唇,学着她的样子进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