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监控的杂物室里,时光仿佛就此停滞。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
最开始,她像个焦急着吃糖的孩童,执拗地追着他吮吻。
但很快,搂在她腰上的大手,逐渐收紧。
林砚书回应了她的吻。
他弯下腰,闭着眼,高挺的鼻骨蹭过她的脸,手掌颤抖着托起她的下巴。
“爸爸……?”
林思琪吃惊地瞪大眼,却被林砚书忙捂住眼。
“别看我。”他说。
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她,恍然如梦。
爸爸接受了她的爱意,他、他也喜欢自己,他在害羞!
林思琪忙闭上眼,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幸福得快晕过去了。
舌尖游弋纠缠,氧气逐渐缺失。
她从他舌尖品出一点微苦,是他常喝的龙井。
她不爱吃苦,今天却觉得这点苦味妙极了,反复品味后,整颗心都要跟着一起融化。
林砚书慢慢松开手。
纠缠的唇拉出银丝,女儿急切地又吻回来:“不要嘛,再亲一会儿。”
停顿片刻后,第二个吻如期而至。
更缠绵、更坚定有力。
他将她压在门上,护着她的后脑。品茗甘泉般小心仔细,一寸寸掠夺她的甘美。
口沫交织,她雾蒙蒙的黑眸氤起羞涩的水意,张着嘴,小脸润红地喘息:“爸爸……琪琪好高兴啊。”
林砚书轻轻嗯了一声。
林思琪不舍地搂住他的腰,小声嘀咕:“等我回去,我要每天抱着爸爸睡觉,早上爸爸不这幺把我亲醒,我就不起床!”
林砚书低笑声清浅悦耳:“我看你就是想赖床。”
女儿被逗得气鼓鼓地皱起脸。
林砚书失笑,仔细替她顺好长发,掏出纸巾擦净唇角。
……眼神却在她衣领处一凝。
林思琪毫无察觉,捂住红肿的嘴唇连声惊呼,赶紧出去找凉水冲了冲,这才后知后觉,她竟然和爸爸在杂物室里亲了一整节课!
“坏了坏了,第四节还有课,导员还在办公室等我!”
林思琪急的直跺脚,忙和林砚书道了别,一路小跑地赶回去上课了。
一节课匆匆而过。
因为是林教授的闺女,她被专业课的老师狠狠关心了一把,下课后单独留了请假那三天的作业,分量多得她两眼发直。
“有不懂的,就去问你爸。”
林思琪唯唯诺诺地应了,心里直发愁——她这一阵子又不回家,难道要她写作业时候,当着楚铭渊的面给林砚书打电话吗?
今天以前,她是不怕的。
但……
想起那个缠绵悱恻的吻,林思琪脸上开始发烧。
不,只要爸爸问她一句“嘴唇消肿了吗?”
这事马上就露馅了!
三倍量的作业,她还是自己想办法搞定吧……
林思琪又喜又忧地离开教学楼。
早上送她时,楚铭渊说中午来接她吃饭。
到了停车场,都不用找,一辆挂着军队牌照的越野车,格外醒目地停在停车坪中间。
“哇,这是哪个军区的大领导来视察?”
“没听导员说,学生会也没接到通知啊。”
周围学长的窃窃私语,让林思琪紧张起来,四处观望。
得快点走!等会被认识的人看到,告诉爸爸就不好了!
几乎是做贼一样,她捂住脸冲到车旁。
林思琪还没站稳,里面的人就拉开车门,一把将她捞进车里。
“怎幺,叔这车让你很丢面?”
楚铭渊将面红耳赤的小姑娘放腿上。
他穿着便服,身躯依旧笔挺,即便是坐着,也有一股四平八稳的气质。
“太气派了,我有点害怕……”
林思琪催促他关上车门,挂在他身上撒娇。“楚叔叔,能不能换辆低调点的车来接我呀?我同学要是看到了,怀疑我被你包养了怎幺办?”
楚铭渊勾唇:“那能怎幺办,叔给你打笔钱?”
“臭叔叔,跟你好好说事呢!”
…
越野车驶离校区。
远处树林里,林砚书沉默着目送车上的两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