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不知道...”易灵颤抖着大口大口地呼吸,用尽全身力气试图从他手里挣脱。
她胡乱挣扎,眼睛扫过身边的一切,视线最终落在了那个红酒杯上。
打破它,将碎片刺入他的胸口。
慌乱间,求生的念头被她死死抓住,她顾不得被男人钳制的痛感,憋足了劲抓上那支红酒杯。
“砰”的一声脆响,杯碎落地。她几乎是立刻抓住一块碎片,毫不犹豫刺向男人心脏。
可惜的是,她还是晚了一步。
“唉。”男人一声轻叹,抓住她的手拽得更紧,“我的小狗不仅不认主人,还要反咬一口。”
顾修年没松手,反而不急不缓地将她的手往他的胸口拉得更近,声音比先前还要冷漠:“我可真是养了一只忘恩负义的贱狗啊。”
“想杀我?不怕身上再多一条人命?”尖锐的玻璃碎片抵上男人胸口,却听见他在她耳边喘了一声,“杀了我,可就再没有人像我这样爱你了。”
顾修年眸中闪着丝丝兴奋,神色却依旧平静又冷漠。他一把推开易灵身子,将人丢在地上,皮鞋踩上她的嫩乳,碾磨搓压。
鞋底粗糙的质感踩压在易灵的胸口,如同碾压一只蚂蚁,怎幺也爬不向她的救命稻草。她拼命地推开他的腿,嘴里溢出痛苦破碎的声音,垂死挣扎。
可不管她怎幺使劲,在绝对的力量压制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可偏偏,男人不如她的意。
玫瑰可以被他一片一片拔去花瓣,却不能被他一脚踩死,他更喜欢看她垂死挣扎的模样。
“想死?”顾修年收回脚,将易灵从地上提了起来,“哪有那幺容易。”
他正要解开裤链,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说。”
“先生,有个说是易灵哥哥的人,带人闯进来了,现在被我们的人拦在门口。”电话那边顿了顿,紧张地开口,“对方带了武器,人比我们多。”
“等着。”顾修年扫了眼地上的人,眯了眯眸子,挂掉了电话。
易宴倒是比他想象中来得快。视线掠过地毯边白色的手机,顾修年轻笑一声。
看小贱狗这反应,新手机被人安装了定位器都不知道,还真是天真可爱的很。
至于易宴,在扮演好哥哥这方面,他倒是格外得心应手。
“易灵。”男人在她面前蹲下,狠狠捏着她的下巴,不屑地笑了一声,“别想着再躲,失忆了我也有的是时间重新调教你。”
他的小狗,就算不认得主人又如何。他不介意再重新将她调教成一条只会对着他发骚发浪,摇尾巴求着他肏的贱狗。
易宴进到房间里时,易灵上半身几乎赤裸,像是被人尽情践踏的野花,瘫在地毯上,破碎又凄美。
心脏骤然抽了一样,易宴快一步关上门挡住身后手下人的目光,走向易灵。
“别怕,哥哥在。”易宴揽过她的身子,将易灵拥入怀中,外套裹在了她的身上。
易灵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脸色苍白而憔悴。纤弱的背脊弯了下去,她倒在易宴肩头,再也忍不住嘶声痛哭起来。
泪水很快打湿了易宴肩膀,他轻轻拍着易灵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顾修年这个人,心思缜密,行踪难猜。
若不是他提前在易灵手机里安装了定位器,他恐怕无法及时赶来救下她。
是时候,该给顾修年一个教训了。
金丝眼镜后,男人双眸一冽。
*
私人飞机上。
“先生,已经查到了,易灵昨晚被送入了星河医院。已向医院那边确认,易灵的确是失忆了。”
失忆了?有趣。
顾修年抿了口红酒,眉头一挑。
“先生,还有一件事。之前易灵向小顾总提出辞职,被小顾总拒绝了。今天易灵的哥哥向公司那边请了一周的假。”
“去告诉顾延川,把易灵给我盯牢了。”男人慵懒地倚在靠背上,眸子隐约闪烁过凶狠,又倦怠地闭上了眼,“易宴那边,不用和他客气。”
妨碍他训狗的人,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