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短短百年,白驹过隙,渡崖宗上风景最好的山峰里,深山丛木,葱葱郁郁,一少女高坐枝头,青衣裙裾下是双纤细的玉足,懒懒散散地晃着,圆圆鼓鼓的小脸皱在了一起,张望远处,似乎在等着什幺人!
“好你个李知鸾,在这躲清闲呢?”随声而来的风很快变成一到人影,凌空立在知鸾的眼前。
知鸾擡手拨了拨眼前人,不去理会他的话,“别挡着呀!”
来人正是渡崖宗宗主之子——谷塘,和她一样是个废物,和她不一样的是谷塘是后天的而她是先天的。
想当年月霁崖一带她到渡崖宗,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是个天才,谁叫她是月霁崖带来的呢!然而测灵根的时候大失所望,她灵根混沌,啥都有但啥都不是,修炼上远不如灵根存粹的人来的快。一般这样的人是进不了渡崖宗的,毕竟是天下第一大宗,人才选拔上怎幺也得挑一挑,可惜她不仅进了还拜了月霁崖为师,那个修仙界目前武力值第一的男人,更过分的是还是他唯一的弟子!
她这情况背后自然有人蛐蛐她,一开始她也害怕,想着不会一来就要被赶走吧!但是很快就没人敢蛐蛐了,因为月霁崖财大气粗,带着满满一堆的天才地宝、灵草奇药全往她一个人身上使,就这样短短百年间,硬是给她喂成了元婴境。
不过虽然是境界是元婴境,但与寻常元婴境相比实力会弱一些,这一点知鸾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是开挂上来了的,打个折能接受。
“别看了,一起去修炼吧!神尊没那幺快出来的!”谷塘随着知鸾看了一会,实在没心思了,于是催促道。
知鸾看也不看他,“你去吧,我已经元婴了,可歇了!”
谷塘一听她这话,被她气笑,咬牙切齿的讥讽,“呵,元婴,你可真是有个师父!”随即转身而去。
知鸾头也没回,平静的反驳道:“你不也有个好爹嘛!”
似是被她话气的去而复返,谷塘“嗖”的又立在她面前,一脸忿忿,“李知鸾,你等着,不修成元婴,我绝不······”
他的话未落,前方远处突然传来高亢清悦的剑鸣声,知鸾眼神一亮,神念一动,霜绸潋月带应念而出,瞬息之间知鸾踏着霜色的青带飞远了,徒留谷塘一个人,还有一道在空气里飘荡的话。
“师父出关了,不和你说了!”
知鸾随着剑鸣而来,一眼就见到她心心念念的人,霜白衣带,眉如墨画,眼若寒星,气质清冷雅致,身姿修长秀拔,凛凛而立,还是那一幅不似人间人的模样,知鸾心里暗叹,当年她怎幺会以为他是骗子呢?
月霁崖看着眼前的少女,嘴角流露出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朝她扬了扬手,“阿鸾,来!”
知鸾闻言笑着飞快扑进他怀里,昂着小脑袋,圆鼓鼓的眼眸,眨的晶亮,“师父,我元婴了!”
月霁崖垂眸仔细看着怀里这张明媚的笑脸,擡手抚了抚知鸾的眼角眉梢,眼神最终落在那垂涎欲滴的唇上,眸光流转,勾唇一笑,“你高兴就好!”
两人回到殿内,知鸾趴着月霁崖的腿上,歪着脑袋,絮絮地说着这些时日宗门发生的那些有趣的事。
月霁崖唇角微勾,含笑听着某人的碎碎念念,一手随意地搭在知鸾的肩头,掌心指腹的温度透过薄裳,像是情人正抚摸她的身体,知鸾忽的红了脸,猛地站了起来,结结巴巴,最后红透了脸颊,夺门而出。
湖边,知鸾盘坐在地,对着自己的脸又揉又拍的,直到红晕消散,这才停下蹂躏自己脸的手。
知鸾心里又羞又惊的,今天是怎幺了,居然对着师父胡思乱想,不知师父有没有察觉,可会觉得我
是个不知廉耻的弟子。
想到这里,不禁又想起这百年来的时光,都是与师父一起过的,面对每个不安的夜晚,月霁崖总是默默地守在她的榻前;宗门里对她的质疑,他也总是第一时间就处理好;但凡她要的,没有不给的;他真的对她很好,好到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也许这是她穿越开的挂,一个月霁崖!
知鸾心里偷笑,向后一倒,仰躺在地,小脸红扑扑地看着蔚蓝的天空,脑中思绪翻涌,迷迷糊糊地睡去。
见她睡去,隐在暗处的月霁崖这才走上前去,小心而仔细地抱起少女柔软身躯,他没用法术而是步履缓慢地走向寝殿。
在他怀里的李知鸾嘤咛出声但很快习以为常,自动找到舒适的角度,软绵绵地趴他胸前,又沉沉地睡去了。
看着眼前温婉恬然的睡颜,与记忆里的那张脸逐渐重合,月霁崖的心口顿时抽紧,疼的几乎要撕裂他的心,可他面上不显,依旧淡然超脱的模样, 凝着李知鸾的目光如深海般幽静莫测,许久后,终于俯身在知鸾唇上留下淡淡的一个吻,一开始蜻蜓点水,很快由浅及深,彷佛要将人拆吃入腹,碾压着知鸾的唇瓣,吸吮腔的汁水空气,呼吸声又沉又重,平日里的克制与压抑似要在此刻释放,很快知鸾不得不醒过来,迷迷糊糊对上师父的脸,惊的睁大眼睛,转眼间眼前的师父彷若轻烟般消散无踪,寝殿里只有她一个人。
知鸾一怔,方才难道是梦,可唇间弥留的触感提醒她不是梦,擡手摸了摸唇周还湿润着,真的是他。
知鸾甜甜一笑,高兴地躲进被窝里,原来他和我是一样的心思!太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