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是他们,不是我。

至于陈煜瑾,他自从上次和陈清河分别后,真的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今天还是第一次,也不知道他最近到底在做些什幺。

陈清河擡眼扫了过去,陈宇祈推了推眼镜,直盯着她;而陈煜瑾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她吞了吞口水,对一旁的律师摇了摇手,示意他暂停,自己站起身来,对着法官说:「在正式宣判以前,我有一件事,不得已的得说出来。」

陈清河闭了闭眼,轻声说:「我之所以要离开陈家,是因为坐在我对面的这两个人,曾经对我做过…那种事情。」

她再次睁开眼,继续说:「陈宇祈和陈煜瑾,他们当时是我的哥哥,但是对我做了不轨之事。他们强暴我,不顾我的意愿。」

与此同时,在公司里的姜子临擡起头,轻声说:「您应该愿意刊出这则报导吧?实在是因为我看不下去他们这样的作为,才出手的,希望您可以把这一点详细的写进报导里。」

在他面前的是一名记者,他惶恐的接下姜子临手中的资料,说:「好的,姜先生。只是,这样也会影响您的公司的,没关系吗?」

姜子临点点头,说:「您请便。」

他摘下眼镜,从头到尾没有波澜的眼精终于有了些起伏,他浅浅的笑了一下,喃喃道:「小河,这就是我给妳的帮忙,希望妳…可以成功吧。」

这一天,溪尹市的商界极度动荡,作为商业龙头的陈氏集团接连爆出丑闻,一是曾经的三小姐陈清河控诉两个哥哥对她图谋不轨,强迫她发生关系;二是合作伙伴临河建设的代表姜子临泄漏出陈氏集团利用不法的方式和政治人物建立关系,官商勾结,利用了不少公帑,更是强迫开发案的当地居民同意开发,动用了地下势力。

陈氏集团的股价因此跌破谷底,总裁陈宇祈和陈煜瑾狼狈的在法院里被逮捕,陈氏的亲戚出来止血,宣布暂时暂停陈宇祈和陈煜瑾的职务。

法院外,陈清河冷淡的走了出来,低下眼眸,没有理会蜂拥而上的媒体。

身边被保镖们团团围住,隔出空间,让她想起适才发生的事,有点出神。

刚才她说完后,陈煜瑾一脸震惊又受伤的样子,他猛地站起身,对着她大喊,只是想确认她到底为什幺这幺做,但随后被法警制止住。

至于陈宇祈,他完全没料到她这一招,整个人僵在原地,直到被反着手铐上手铐后才回过神,对着陈清河问说:「陈清河,妳为什幺要这幺做?」

陈清河没有理会他,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被拉走,心下凉了一半。

她虽然成功的把他们弄倒了,但她的名声也毁了一大半,以后,真的不会有人想和她在一起了。

姜子临知道这件事肯定会更看不起她的吧,当初他只知道陈煜瑾上她就已经离开她了,这一次,真不知道它会怎幺看她。

更何况,她其实不太有真的能把他们送进监狱的把握,因为她手上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她回过神,咬了咬下唇,上了凌明越的车。

不管怎幺样,下一个目标就是齐家,她也得加紧脚步,把这阵子搜集到他们家和陈氏狼狈为奸的证据整理一下,再次放给媒体。

凌明越手放在方向盘上,侧过头观察着陈清河的反应,小心翼翼的问:「姊姊,没事吧?」

陈清河关上门,摇了摇头,扯起嘴角露出笑容,说:「没事。事情成功了,只是,还是没有证据,这样做力道远远不够。」

凌明越抿着嘴,伸过空着的右手握住她的,安慰着说:「姊姊,别担心这幺多了,总会有的。」

陈清河是忘了,当时她和陈煜瑾上过海月的论坛,那篇可是有沈苡宁录的影片。

凌明越自然记得这个,只是他不想再伤害他姊姊了,陈清河一定会被舆论淹没的,他要好好保护她。

两人回到家才接到秦亦文的电话,得知了姜子临紧接着他们引爆的消息。

若说陈清河之前伤害自己让陈氏岌岌可危,现在姜子临的这一招让陈氏不会再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了,而且还会牵扯出更多的丑闻。

陈清河呆愣着,还是凌明越拉着她走进屋里的。

她不理解姜子临为什幺要这幺做,这样不是会连带的让他的公司受牵连吗?他是为了她这幺做?还说是为了他自己?

凌明越推着她上楼,带着她来到房间里,看她还是这副审审困在自己思绪里的样子,瞇了瞇眼,出声说:「姊姊?在想些什幺呢?在想姜子临?」

他觉得姜子临这种行为肯定是为了陈清河,这两个人真的不知道在闹什幺别扭,明明看起来还是对彼此念念不忘的,却表面上冷冷淡淡的,让他看了也心烦。

凌明越虽然嫉妒姜子临,但由于他对陈清河的了解越来越深,越知道当初陈清河为了姜子临做的那一切,足以证明她真的很喜欢姜子临,凌明越知道他姊姊开心是最重要的,他只要她的人就好,心就由他来给。

陈清河回过神,看着自家弟弟蹲下身来关心着她,说:「我只是不知道他为什幺要这幺做,到底为的什幺?」

凌明越捏了捏她的脸,让她坐到床沿,说:「姊姊真的看不出来?他…算了,反正现在情势对我们有利,应该要趁机爆出齐家的事,这样怎幺样?」

陈清河虽然有点疑惑他的话,但还是很快的让头脑被公事占据,和凌明越商量起接下来的计画。

直到晚上,陈清河和凌明越才下了楼,她无视了佣人们害怕又好奇的眼神,神色自若的坐了下来,叫他们全部下去了。

凌明越暗暗的看着这一切,边吃着饭边问:「姊姊,妳真的不担心别人的看法?我…怕妳这样…」

他本来就不太同意她这一步险棋,伤她自己太深了,以后大家会怎幺看她?

陈清河笑了声,夹了点菜给他,说:「我干嘛担心?错的是他们,不是我。别人怎幺看我不重要,重要的是小越你要还愿意陪在我身边,这就够了。」

她对凌明越笑的开心,他却有点脸红了,他低下头,到底还是放下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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