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奢华的办公室
赵天鹤从进门后就坐在边上闷声不吭的抽着雪茄。
没一会儿,赵忠就带着匆匆赶来的私人医生进了门。
“老爷子…”
赵天鹤点了点头。
赵忠这才示意身后人去给沈翊㜣处理伤口,看着沈翊㜣细长的胳膊上布满了伤痕,不禁皱了皱眉,低声吩咐道:“伤口处理好,不要留疤。”
闻声,沈翊㜣垂眸看了眼胳膊,小声道:“忠叔,还是别为难医生了。”
这幺深的伤口,怎幺可能不留疤。
赵忠余光看了眼脸色又沉了几分的赵天鹤,出声安慰道:“现在的医疗技术都提高了,就是留了疤,以后也能用技术手段消掉。”
年轻的男医生带着两个助手上前,仔细的检查了沈翊㜣手上跟腿上的伤口。
男医生有些为难得看着沈翊㜣开了口,“腿上的伤口比手上的深,想要不留疤,可能有点难。”
沈翊㜣神色淡然,“就这幺处理吧。”
“一会儿消毒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
“没事。”
医生拿着消毒用具,仔仔细细的挑着嵌进肉里的玻璃渣。
半个小时过去,医生大气不敢喘一声,两个助理手上端着的盘子上满是玻璃碎片。
纵使是赵忠看了眼皮子都忍不住的直跳,只有沈翊㜣无动于衷的坐在沙发上,似乎察觉不到丝毫疼痛感。
然而,事实也确实却赵忠所想,沈翊㜣自八岁那年死里逃生之后,就丧失了一切外部疼痛感知。
国外著名的心理医生曾说过,这是一种无法靠药物治疗的心理疾病,是童年留下的阴影让她大脑接受感知的系统麻痹了。
哪怕刚才她将几个人打到半死不活,对她而言,也不过是做了场累人的运动罢了。
“沈小姐…”
医生擦了擦额间的汗,“如果疼,你可以…喊出来,没关系的。”
闻言,抽着雪茄的赵天鹤在一众烟雾缭绕间,瞥了眼沈翊㜣手上坑坑洼洼的伤口,眸底神色冷了几分。
沈翊㜣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胳膊,“习惯了,不怎幺疼。”
“……”
医生愣了一瞬,赵忠也紧跟着看了人一眼。
沈翊㜣却没再开口。
等医生处理完伤口又开了药,临走还不放心的叮嘱道:“每天按时换药,不要沾水,尽量不要大幅度运动,腿上的石膏半个月以后才能拆。”
“谢谢,麻烦你们了…”
不等沈翊㜣道完谢,赵忠接了个电话,在赵天鹤耳边低语了几句,就领着三个人走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沈翊㜣跟赵天鹤两人。
赵天鹤抽了口雪茄,透过烟雾定定的看了沈翊㜣半晌,“才半个月…”
沈翊㜣身子往沙发里仰了仰,“不就是打残了几个人,爸在江浔只手遮天,这点小事怎幺会解决不了!?”
这一声‘爸’,赵天鹤眸子微动,“你现在是一点儿都不装了。”
闻声,沈翊㜣不禁轻笑出声,“不过是老狐狸生的小狐狸而已,又怎幺可能躲得过老狐狸的火眼金睛?”
她是真温顺还是装温顺,赵天鹤监视了她这幺多年,怎幺可能不清楚。
今天这一出不过是让两人提前摊牌罢了。
百年的狐狸哪儿玩得过千年的老狐狸。
赵天鹤摁了手上的雪茄,“不怕我送你回去。”
“怎幺会不怕…”
沈翊㜣下巴微微擡了擡,那双包扎严实的手吃力的从旗袍盘扣上摘下一个微型方块,“这里面的东西,赵先生如果没兴趣,我想赵君坤先生一定感兴趣。”
赵天鹤眸光一凛,沉默许久,才沉着脸开了口,“就为了老三,你就要跟我对着干?”
——————————
女鹅:略略略,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