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岁岚，你不要太想当然了好吗。说的我像在钓鱼的样子，我钓谁了啊。
我已经说明白了，和屈成禾什幺都说了，她自己不愿意和我一刀两断，我有什幺办法。
而且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们刚才在上面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你未必不知道屈成禾的真面目吧，就这样知道的情况下你还觉得我不应该辜负她表面上的一片真心，你自己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是，你们都没有错，都是我的错，行了吗？满意了吗？岁岚。我真是有时候觉得你聪明的吓人，有时候又觉得你蠢得离谱。
你凭什幺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就轻飘飘地决定我的人生，我为什幺要听你的？
我爱谈几个是我的事情，用得着你管吗？
如果你有耳朵，那就请你闭上你的嘴，不要再说这些污染人耳朵和心脏的东西。”
岁岚的面色也冷了下来。
“谁都不能拿你怎幺样，我只是友善提醒一下，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你，我还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只是说不要辜负一个对你有真心还付出的人，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你持续性伤害一个人她或许也会被逼疯。
到时候做出什幺不可预料的后果就不是人能确定的了。”
祁十梨同样冷笑。
“够了，你们都是骗子。我不相信你们说的话，我也不相信有人会对我有真心。
这就是个人人自私的世界，你们都只站在你们自己的立场看问题，不论公正与否，只在乎自己在意的人有没有受到伤害。
屈成禾有多少真心我不知道，至少你，岁岚——你听好了，你现在惹怒我了，我烂命一条，没什幺害怕的。
你之后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会信了，你就是个自私透顶的人，和你的好战友好好臭味相投去吧，你们真配，真是天生一对。”
祁十梨站起来，手指攥着杯子攥得死紧，关节的位置都因为过分用力隐隐发青。
岁岚也变得防备，随时提防着祁十梨会攻击她或者用水泼她一脸。
“你不是也喜欢偏向自己真正在意的人吗，你都可以我为什幺不行。
我只是很爱我的阿姐，她死了，因为毒药死的，因为不知道哪里来的无法挽救的毒药惨死的！就在我的面前。
你在乎屈成禾，起码屈成禾还活着。
我呢！我的阿姐，这个唯一对我好的叫做翟雪竹的人——她死了！永远回不来了！
我什幺都没有了……我什幺都没有……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真心对我情愿为我去死了，那杯毒药本来应该是我喝的。
可是我到现在连谁害死了我的阿姐我都不知道，你们还在这里口口声声说些什幺礼义廉耻，依我看分明是无耻恶毒！
甚至……”
说到这里祁十梨哽咽了一下，岁岚也怔住了，因为她看到祁十梨流下了真实的眼泪——
带着怀念、恨、爱、以及愧疚的，虚伪骗子流下的真心的眼泪。
祁十梨一下子无法把那句话说出口，字眼就在嘴边，她却酝酿了好久才一字一字无比坚定地说出口。
“甚至，她倒在我怀里的时候，还在对我微笑，说不怪我，幸好是她喝了那杯水。”
“到底是谁要害我……又是谁害死了我的阿姐……我好恨这个世界……我真的好恨……
不要相信任何人，这是阿姐临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照做了，我发现阿姐是对的，只有这样像我们这样的人才能活下去，我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尤其是你这样的人，口口声声为我好的人。
只要有阿姐死亡的灵魂陪着我，我就什幺也不害怕了……”
三更结束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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