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车内,外头的吵闹声让俞双恍惚迷茫,不过很快静下,她换了姿势继续睡,可接着就是车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她蹙起细眉,难受的踢开被子,脚步来到床边,她听见很轻的叹息声。
俞双微睁杏眸,被子重新盖在自己身上,她嫌热,又踢开。
“乖一点。”
祁砚没有多少耐心,一把将被子拉到她头顶上,粗鲁的掀开盖住小脑袋的棉被,开口:“发烧的病人没有选择权利。”
“祁砚~”
声音沙哑,但俞双声线属于甜软,上翘的勾子轻易撩拨心魄。
祁砚不自觉放软语气:“乖一点,我让孙迦兴给你煮热粥,肚子饿不饿?”
“饿。”她脑袋一点一点,睁着眼:“我要先刷牙。”
俞双换好衣服坐在营地起火的地方吃完一小碗的粥,俞双旁边坐的孙迦兴。
她双眼闪亮,八卦心熊熊燃起:“双双,昨晚老大是不是很猛啊?”
“咳咳咳,咳咳......”俞双一张小脸都咳红了,她解释:“没有,才没有,迦兴姐听谁说的......”
“是吗?可是你都发烧了耶,南挽就没起不来床的时候。”
“南挽姐?他们......他们?”
孙迦兴点头:“对呀,之前南挽有一段时间到现在都是跟着老大。”
俞双一下子站起身,脸又红了,这次是被气的,她急道:“我就是,就是昨晚不小心感冒发烧的,不关祁砚的事。”
孙迦兴不信,盯着她脖子上的吻痕道:“老大真一般般?”
“一般般!”
孙迦兴看老大那体格应该也不能只是一般般吧,她陷入沉思。
“俞双。”声音淡薄,瘦弱的背脊一顿,俞双心虚,放下碗,用此生最快的方式逃离现场,留下祁砚和孙迦兴面对面尴尬。
“嗨,老大。\"
孙迦兴悔啊,如果知道老大在这,给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在这里大声讨论老大床上功夫。
“老大,杨宵喊我,我先走了。”转身,逃跑保全生命,比俞双还快。
“啧。”
祁砚有把她们的对话完全听下来,自然知道俞双是介怀自己跟南挽上床过,但重点是他没有啊,他头疼的按着太阳穴,他没想过,自己未来会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戏码,冤得很。
俞双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这区她不熟,也没走多远,到一片林子里,她就停下脚,反正回去都是被骂一顿,早骂晚骂,她选择晚骂。
晃悠间,她看见成丛的野果树,来都来了,她照着熟度捡一大口袋。
摘完,时间也差不多了,正打算往回走,树林传出人类交谈的声音,心一紧,手中的果子破裂,掌心沾满红色果液。
她慢慢退到树木后,准备找时机溜走,但老天似乎不太眷顾她,刚走几步就被人发现。
“这里有人。”
“那棵树后!”
走在最前头的男人大概是他们这群的老大,他比了手势,两个人脱队小心翼翼摸向她的方位。
俞双皱着张小脸,怕被拎出来,一鼓作气探头,所有人皆是一愣。
她接着小声道:“对不起,我迷路了,不是故意躲在这里的。”
“是女孩。”褚赫嵩挑眉,指挥两人回来,自己接近。
俞双胆小不说话,默默垂头,直到自己视线多出一双男性皮鞋,她害怕似的连退几步,撑眸看他。
两人视线交错,俞双下意识闭着呼吸,瞳孔震颤。
褚赫嵩长得高大,五官立体,眉眼的野性不羁让俞双不敢多看,掠夺感太强,她当下就想跑。
也真的跑了。
野果撒一地,褚赫嵩腿长手长,不需要耗费力气,扯住她手臂,一手刚好扣牢。
俞双被迫与他对视,他开口:“跑什幺?”
声音幽沉,带着不解。
“我怕。”她很诚实,把颤抖压下,她问:“还有事吗?”
“你猜?”他手收紧一分,俞双踉跄,另一手下重力推开羁系自己的大掌。
第一下,没推动。
第二下,有松放的迹象,俞双怀疑他在放水。
第三下,纹丝不动。
“我都说我不是故意的,放开我!”俞双急得眼睛一红,下嘴去咬,脚踹向男人。
褚赫嵩像是知道一样,空出来的手握住她脚踝,用扯的拉向自己,惯力作用,俞双扑在他怀里,牙齿撞上硬处咯的生疼,脚懒懒胯在他腰间。
她咬牙:“放开我!”
手一甩,拍上褚赫嵩的脸,他顺着力道头一歪,舌头顶上硬颚,淡淡血气弥漫喉腔。
下手是有点重。
褚赫嵩蹙眉,没被激怒:“为什幺?”
“你,猜?”俞双一字一句顿停。
褚赫嵩松开她,俯身按住她肩膀,轻轻凑近。
“学过?”
“学你妈!”俞双一样动弹不得:“放开我......”
褚赫嵩淡淡说一句:“不要说脏话。”他三两下捆住她双手手腕,往反方向拉扯她。
在绝对辗压的力量下,俞双脱困不了,高声喊:“祁砚!”
所有人一静再静,凉风冲散落叶,发出沙沙声响。
“俞双。”说话声不是褚赫嵩,是自己后面,俞双转头,眼眶深红,祁砚双手微张:\"过来。\"
她逃也似地奔过去,闷在他怀里:“哥哥,我害怕。”
“没事,别怕。”祁砚一手轻拍俞双的背,安抚着,眼神直勾勾盯着前头的男人,些许防备。
褚赫嵩无意结仇:“我们不伤害她,唐突了。”
三分钟后......
营地多了一群人马,是褚赫嵩的人。
“我们正巧要在这附近休息,如果可以,我想两队一起比较安全。还希望你们队里的女士不要挂心刚才的意外。”他轻笑,与刚才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