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数日来都没有靠近掖廷狱,但他每天早晚都会听取李四的报告。夏慕被桎梏枷了一日一夜,皇帝才让人给她松绑。李四回禀说放下来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在发抖,被灌下一帖药才缓过来些。
皇帝监禁容妃的待遇令人百思不解。掖廷狱的其他人犯被迁走,禁止闲杂人等接近她;狱里一切的需求都由皇帝自己的崇徽殿预备,明明口粮只有两颗白馒头配清水,李四却得用银针试毒再亲自监督她吃下。同时皇上派了御前侍卫在门口轮值,还有御医日日为她把脉。这些大动作有人说是皇帝就是偏袒容妃,也有人说皇帝那是气极了,不惜代价要保容妃活着好在里头秘密地受折磨。
只有李四知道夏慕在未获封号前一度怀有龙种,却被人下了凉药而流胎,至今未再有身孕,此事皇帝一直耿耿于怀。
皇帝也不是放夏慕在里头逍遥——在桎刑结束之后,早晚都会有内宦向她宣读女训,她必须跪上一个时辰听训再领受家法训诫。定给她的家法只是块薄薄的木板,每天早晚各领十下,打完了才被允许进食。跟肉体的疼痛比起来,更着重在对尊严的羞辱。
他已经很久没将夏慕交由别人施刑了,想到她在没有其他人看到的地方,被阉人按在地上抽打,日复一日在他的御旨下受苦……这带给他隐密的快感。
皇帝喜欢欺负夏慕的缘由甚早。
刚开始她还只是个无品级的贡女,被他当战利品般收藏在自己殿中。即便夏慕出身尊贵又兼具出挑的外貌身段,但阴错阳差之下,皇帝起初封的是另一名维族女。待前来议和的维人离京后,夏慕就这么身份尴尬地留下来。
皇帝对于维族人有刻骨的仇恨,他的同母胞弟便是亡于维族人之手。但皇帝还姑且还算是自栩怜香惜玉之人——直到他被夏慕挨打时的眼神触动。那晚他一时没忍住临幸了她,又基于不快而在完事后残忍地命人责打她,从此夏慕就是他心中便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夏慕那时在崇徽殿过的非常艰难。皇帝似乎以羞辱她为乐,刻意不合时宜地占有她,并且从不让人记在起居注上。皇帝甚至为她定下了「侍寝毕须受杖责」的规矩,让行刑的御前侍卫和内宦伤透脑筋。夏慕举手投足都带着贵族的优雅和翩然,无论对谁说话都是和声和气,没有半点高傲或卑屈。她又是维族置于大周的要紧人质,实不应当成低贱的奴婢随意鞭挞。
那段时间皇帝日夜变着花样折磨她,把对维族人的怨恨全发泄在她身上。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夏慕一句抗议都没有,反倒让皇帝变本加厉。他知道这样不理智,欺凌一个无法反抗的弱女子非君子之为,枉论合格的一国之君,但他就是忍不住。
夏慕总是淡然平视皇帝,面对加诸给她不合理的责难既不分辩也不闪躲,加深了蹂躏她的欲望。他总觉得能从她身上看出藏得深切、若有似无的傲骨,让他想要揪出来,加以狠狠折断践踏。很少机会能从她眼中看到惧怕,也许只有将她欺负得狠了才会从些许微弱的肢体反应中表现出来。
那时他对于她只有单方面的镇压,混合了激切的性欲与虐待。
他们的关系在从暴室中将夏慕捞出来后,得到了相当缓和与转变。也许过去在草原上自由地长大,夏慕本身相当康健,却因为那一次的牢狱之灾差点葬送了性命。
皇帝多少还是感到愧疚的。夏慕毫无疑问是因为他过度的关注而遭到后宫的算计,而他明知道她会成为众人的眼中钉。也许这一丝丝的愧疚多少发展成了上位者的怜爱。
实际上,崇辉殿的宫人早就当作皇帝是喜爱她的——只是喜爱的方式不寻常——不然哪会旷日费时耗在她身上?夏慕因着其容貌举止和对皇上奇特的态度,而获得内殿上下一致的同情。在李四小心的提点下,皇帝终于许了还在昏迷的夏慕符合她身份的位份。
而不知道内情的多数人只听闻容妃一夕之间忽然掘起,几年后又在一日中失了势。
皇帝第七日晚上去掖廷狱探望夏慕。
夏慕的精神尚可,未见太过憔悴,他便让她跪在石床前,简单粗暴地从后面压着她泄火。
后入的姿势向来进得深,性器抽出后好一阵子,白浊才一点一点从她打颤的双腿中渗出。皇帝想她应该是挺难受的,心中一热,忍不住又按着她再要一次。这次交媾的时间长了,动作也放缓了点,听她断断续续闷哼,在他身下竭力承纳自己勃发硬挺的巨物。
皇帝发泄过压抑多天的欲望后并没有马上放开她,反倒是就着同样搂抱的姿势,转过来细细摸着她臀部皮肤。
夏慕仰头瘫在他怀中什么也没说,只有被摸到痛处时会不易察觉地屏住呼吸,皇帝就会放轻缓些。这是她私自放跑族人后他们最接近温存的时刻。
皇帝在她耳边问道:「有什么想对朕说的么?」
夏慕思忖片刻,「膝盖伤处没好,不能再跪了,」她埋怨道,「入宫都没跪过您几回,您倒让我跪册子。」
皇帝温声,「明儿就不让妳跪了。」
夏慕「嗯」了一声,不再说话,闭眼休息。皇帝隔了一会儿,终于问出骾在心中好几天的疑问。
「阿依慕,」皇帝唤的是她的维族本名,「妳为什么回来?」
私放宫女离宫是大罪,夏慕本应可以跟她们一起远走高飞,但她居然选择回到满是敌视她的后宫,身边连一个能说上家乡话的人都没有,一个人孤伶伶地面对他的怒火。
夏慕的声音闷闷的,有些被占有后乏力的慵懒:「我没有地方可以回去。而且,您会放我走吗?」
皇帝没有吭声。他们彼此心中都很清楚他对她不可理喻的占有欲。如果维族胆敢藏匿她,他不惜挑起战火也会将她从部落中揪出来。家乡是她的软肋,即使她被献给皇帝起就再也无法回到她纵马奔驰的草原。
皇帝低头吻了他亲爱的妃子。「如果妳逃走了,朕会把妳栓在快马后,一路从草原拖回来,让妳再不敢兴逃跑的念头。」
这句话和某段誓言实在太像,夏慕心里一寒,身体反射地僵住了。皇帝失笑道:「吓妳呢,还当真?」
皇帝将她抱回石床上枕好,她以为皇帝会再要她一次,然而皇帝却上完药后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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