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家
厅内,沉穆的檀木香弥漫在每一寸地方。一位年约六七十岁的女性老者从侧边踱步而出,她一身深色华服,绣着精致的云纹,银丝般的头发整齐的绾在脑后,发髻上插着一支古朴的玉簪,面容严肃,眼神犀利。
“越长大越不懂得礼数了,”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未经我允许,谁让你闯进来的?”
她缓缓坐在太师椅上,目光扫向面前那垂首而立的孙子,她冷冷道:“找我什幺事。”
辛嵇舟语气平静问道:“你为什幺把她弄来文岭培。”
辛家老太冷哼一声,“就为这事?”
“跑来质问我,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她不屑道:“我看你天天逃去和她见面、上课,那幺久过去了,看来也不是那幺顺利。”
“我好心帮你一把,也没有追究你三番四次地抛下我安排的人,现在不见你来感激我,反倒是来质问我来了?”
辛嵇舟听后笑了笑,他温和道:“也是,奶奶对于我的事,从来都没有不知道的。”
然后,他又假装思考了一下,
“不然,我和她做爱的时候,麻烦奶奶在旁边观看吧?”
“既让奶奶完成了辛家的成人规定,又满足了”
“放肆!你这是什幺说话态度?”辛家老太眉头紧皱,怒声打断道。
他的笑容愈发灿烂,目光缓缓看向面前那个老者,“噢,又满足了我对她的占有。”那眼神似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
“还真的要,谢谢奶奶了呢。”
“看来,真的是越长大越忘记尊卑有序了”
辛家老太朝身后的人说道,“去,家法伺候。”
大门缓缓打开,先是两个男仆人擡了一桶水进来,而后又有两个人有序走了进来。
一人手里拿着一根通体漆黑的鞭子,
而另外一个人手里捧着一大盆雪白的晶体,
“倒进去。”
那位仆人神色平静应答道,只一会,那晶体随着她的倾倒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而后又很快的融于水中。
原来,那是盐。
“奶奶,要打就不要只打那一点点地方,”辛嵇舟站在大厅中央,神色从容,
他边说边一颗颗解开扣子:“书上说留着毒疮不去医治,就会后患无穷。”
沾着盐水的黑鞭正闪烁着诡异的亮光。
“我建议,打狠一点。”
“喂,”黎一灿推了推旁边出神的辛嵇舟,“发什幺呆。”
辛嵇舟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正好看见黎一灿递过来的衣服。
他上下扫视了一眼辛嵇舟,嘴角撇了撇,“赶紧换上。”
死人样。
他点点头,接了过来。
黎一灿用手嫌弃地摁住他肩膀,目光扫向他后背,只见上面还有一些带着未褪去痕迹的旧伤痕。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你做好准备。”
“嗯。”
“反正我不会帮你的。”
他换衣服的动作一顿,
“嗯。”
“嗯什幺嗯!”黎一灿不耐烦地一把把辛嵇舟的脑袋从衣服里面拎出来,辛嵇舟神色平静地看着他,那双眸子,波澜不惊;而黎一灿则气不打一处来,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
仔细一看,两人的眼型极为相像,眼角的弧度、眸中的神韵似乎都有着相似之处。
“小舟,你这次真的过分了。”
“我知道。”
他躲开他的手,把衣服穿好又仔细整理着衣服的皱痕。每个细微的动作都显得格外认真,专注的神情仿佛此刻这衣服便是他世界里最重要的东西。
“哥,我不抓住,她会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