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细雨织成一张湿漉漉的密网。
一向寂寥的赵家祠堂,此刻被围的水泄不通,丝毫不受一丁点儿坏天气的影响,热闹非凡。
赵婉被五花大绑,口里还塞着破布头儿,布衣早已被同宗族的堂兄弟表兄弟抽破,一片一片,血迹斑斑,鞭痕累累。
啪~啪~,荆条鞭还在持续且无情地落在赵婉的下三路上。
上了年纪的妇妪,唾沫星子横飞,叉腰尖声道:“赵氏女赵婉,出嫁五年,竟连个孩子都生不出!这等水性杨花的贱人,背着夫君私通外男,被夫家休了,让我们全族蒙羞。赵氏老少爷们,把这个全村的耻辱,浸猪笼!”
又有人附和:“必须沉塘!败坏了赵氏一族的名声!若不处置,我们清清白白的赵家村闺女还如何嫁人?”
赵婉的表情木然,眼神空洞,偶尔因为疼痛皱下眉头,像被扔在地上的秽物,任人践踏,任人指指戳戳。
老族长轻轻点了下头。
赵家村的壮汉们互相吆喝一声,停止鞭打。开始往赵婉身上绑石头。
三下五除二,动作粗鲁地就要把赵婉塞进笼子里沉塘。
也有人不忍心,面露悲悯,但是无人敢站出来。
男子若是站出来,岂不就是奸夫?女子更不敢了,同情这种不守妇道的女子,莫非你也不安分?
一直低声呜咽地赵秦氏再也忍不住了,她冲上前去,到底凭着一股蛮劲撞开了一位壮汉,猛地扯下赵婉口中地破布,嘶吼着骂道:“婉娘,你快说奸夫是谁啊?!让他来娶你,肯定有这幺一个人,我们现在去报官!”
又哭又拍婉娘继续骂:“你这个蠢丫头,贱丫头!把娘的脸面都丢尽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瞒什幺?”
族长被气得脸色泛青,“老三,还不拉走你婆娘!”
刹那间,骂声,惨叫声,惊呼声响彻整个祠堂。场面愈发混乱不堪。
“奸夫是我!”雄浑粗犷的嗓音夹杂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儿,让人毛骨悚然。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雅雀无声,连掉根针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