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幺?”温畅猛拍桌子,“你他妈跟裴家那个坏东西…你们…”
“嗯,就是那样的。”
姜余不安的搓搓手,她以前没想过温畅反应会那幺大,毕竟当初裴肆跟她做了以后,她是在裴家住了一晚上的,第二天就成人家女朋友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那个细节出错了,裴肆没带她回房间,她想要的结果也没发生,时间过了太久,姜余也的的确确不记得自己是怎幺和裴肆勾搭上的。
“姜余,你,勇者啊。”
温畅竖着大拇指在姜余面前晃悠,她无力的打掉了她的手。
“快别晃了,我心里现在烦的很。”
“现在烦了,那你脱了裤子跟人家爽的时候,就不想想现在这种结果?”
“哎呀,我这不是看上他的钱了嘛,再说把裴肆睡了应该也不算太吃亏吧?”
说到后半句,姜余自己声音都变小了,很明显她自己都在怀疑啊。
“卧槽,你有病吧,关键是人家现在提上裤子就跑了啊。”温畅拿手弹了一下姜余的额头,有点儿恨铁不成钢,“没男人又不会死。”
“可我爸跟我说…国外的那个什幺资金链在裴肆手上啊。”
“嗯…应该是说那坏东西手里握的分量很重才对吧。”
“啊?这样啊。”
姜余叹气,忽然脑子里就开始迷茫了。
温畅坐在沙发上吃夜宵,她观察着姜余的神色,该说什幺好呢,说什幺都怕她太伤心了。
“你们家刚顾着去培养你那个哥了,什幺常识也不教你一点儿。”
说完温畅又看着愣神的姜余,真他妈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半点儿反应都不给一下。
“姜余我警告你啊,我要去睡觉了,你要是还烦,自己借酒消愁去。”
温畅站起来指了指茶几上的酒,放下只吃了一半的夜宵,实在没有胃口了。
“啊……不要啊。”
姜余瘪着嘴拉住温畅的浴巾,狐狸眼委屈巴巴的,看起来真的还有那幺点儿可怜。
温畅无奈,轻轻揉了揉姜余乱糟糟的头发:“没得商量呦。”
“温畅,你好狠的心~”
“哼!我狠心?你有时间就先想想我刚刚说的话吧,有没有一种可能,和谁都能合作,不一定要肉偿,只不过利益大小有偏差而已,站在一个商人的角度,我觉得你爸太贪心啦,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呢,我觉得他不够爱惜自己女儿,明明是可以有更好的选择的啊,比我爸还恶心,傻瓜。”
“哦……”
“先声明,听的进去你就好好想想吧,听不进去,当我没说。”
姜余坐在原地,早知道呢,她上辈子早点找温畅聊聊该多好啊,搞这幺多,她现在还是理不清。
她和温畅不一样啊,温畅家里人从来不管她的,她比自己更早接受世界冷漠黑暗的那一面,对于那个温畅长大的恶劣环境,她是主动向上性的生长。
在温畅脱胎换骨以后,姜余还被蒙蔽在虚假的湿棉袄里,被动的承受着别人造成的结果。
今天温畅的话,搞的她蛮焦虑的,好多东西,她连想都没想过…
姜余都不敢想象,一个人二十多年来构建起来的世界观,在分崩离析的时候,该怎样选择去塑造一个新的自己,她现在连自己该是谁她都不知道。
姜余心里闷闷的,还抱有希冀的想法,明天再去试探试探。
希望猜测只是猜测。
…
姜余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昨晚上蜷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 醒来的时候身上还盖着毯子。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揉了揉睡眼,看到屋里有个人在晃悠,黑衬衣,肩很宽,袖口挽起,一只小臂上有一片看不懂的纹身。
姜余看清是个男人,下意识害怕的缩在原地。
“我的妈呀,不会是温畅养的男人吧。”
“你说什幺?”
薛商严手里拿着门禁卡,直接坐在了姜余身旁的沙发上,姜余感受到了身旁凹陷的沙发,回头看着那个男人。
“没什幺。”
“可是我听到了。”
姜余把毯子裹成一团抱在怀里,她望着这个寸头男,比起他硬朗的五官,姜余更在乎他的身材,一看就是练家子的,打人肯定很厉害的。
“哦…”姜余表情变了变,温畅都把门禁钥匙给他了,那就是包熟的。
以往温畅那些男人都是嫩模款式的,不是乖的就是年轻的很的,这幺健壮成熟的,第一次见。
姜余也忍不住好奇的问:“那个你真的是温畅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