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泠抓耳挠腮,彻夜难眠。
一个谢易就算了,还来一个宋祁,她苦恼地看着自己身上吻痕遍布,本来还纠结怎幺遮掩,后来灵光一闪,想了个最绝妙的办法:跑路。
逃避虽然可耻,但很有用。
扶泠离开那客栈,隐在镇中又待了几日,她将之前收集的谢漾所做恶事一一整理,花了重金找人四处散播,连带着修魔的信息也一并播了个满天飞。
宁皓走前曾给她留过一个清玄派专用的传音符,她将魔修之事传于宁皓,沥峰也不是小门小派,之前谢漾所做恶事众多,亦是不了了之,由着清玄派这等大门派来处理会更公正些。
听说谢漾被清玄派长老捉拿,当时谢漾口不择言,双方大打一场,直接就泄露了是魔修的事实,当下,众门派便对沥峰口诛笔伐,包括沥峰一些受了欺负的人也站出来指认,沥峰门主自身难保,更护不住谢漾。
多行不义必自毙。
扶泠安下心来,真正地跑路了,她倒是跑路,却不知宋祁和谢易关系因她而僵。
宋祁第二日喜滋滋地敲门,却一直无人应答,推门而入才发现房内一片空荡,所有行李都收了个干净,只桌上留了一个字条:有事先走了,勿念。
夺了他的处男身!这就跑了!
宋祁气得将桌子拍烂,正好谢易醒来,听到扶泠房间内的声响,急忙冲过来,便见他师傅怨气冲冲地面对一地碎片。
宋祁转头看向谢易,又想起昨夜扶泠说“要谢易”的言论来。
他眼神十分有攻击性地看着一脸不明所以的徒儿,复而慢慢走近,然后指着嘴角的伤口,邪肆笑道:“看到了吧,你师娘咬的,昨夜云雨,实在激烈。”
谢易闻言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师傅跟他说这些私密情事干嘛,又何时来的师娘,然后看着对方得意的模样,瞬间明白了所指。
扶泠......
他脸瞬间阴沉下来,结合扶泠离开,当下便怒极攻心,手中剑起,不由分说地和宋祁打斗起来。
两人打得如火如荼,还顾及着不要伤及无辜,打到了郊外空旷地,当然,最后谢易战败,撞摔在树上吐出一口鲜血。
宋祁也不好过,脸上挂了彩,衣袖也有几个伤口。
“怎幺?要杀你师傅?你现在这水平,还弱上许多。”
宋祁走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趴伏着痛苦喘息的谢易。
“你不该强迫扶泠!”
说完,谢易恨恨地啐了他一口血水,宋祁吓得一躲,觉得谢易这动作又恶心又幼稚。
“我们是心意相合,水到渠成,你懂个屁!”他说完,又补了一句:“你才是第三者。”
谢易痛苦地捂着胸口,愤愤擦了擦嘴角的血,喘着粗气道:“那她为什幺走了?”
宋祁一听,眯着眼睛,看向谢易,仿佛要将他看出个洞,也来了气:“我怎幺知道!昨夜我们还好好的,你怎的不反思你自己做了什幺脏事!”
谢易脑海中浮起被困之时因着催情粉扶泠那源源不断流水的粉穴来,他喉头一紧,眼神躲闪,有些心虚。
莫非?是他那夜孟浪,扶泠因着他是师侄,又行了那羞事,怕两人相见尴尬?
他这心虚的模样更惹怒了宋祁,他一把利剑出鞘,插在谢易的脸边,悠悠道:“我不管你们之前发生过什幺,以后,她是你师娘,若你再有不该有的想法,我便不会顾念师徒情意。”
说罢,他拂袖离去,剑也拔出跟随而去。
两人就此决裂,冷面相待。
扶泠给扶生掌门也飞去传音信,一切准备妥帖,她四处游历,想找那魅魔体质的解法,吸收了宋祁两回精液,她倒能撑上好一段时日,并且修为突飞猛进,竟然又突破了两层。
可......拿宋祁当解药,宋祁那厮高傲如凤,肯定觉得大受屈辱,还会借着此事打压她!
但......和宋祁修成道侣,也不是不行......
可谢易......啊呀啊呀,她想什幺呢?
扶泠赶紧摇摇脑袋,将脑中挣扎的想法抛出,觉得自己真是三心二意之辈。
出来好几个月,这妖界魔界各处地方她都去过,也没打听到有什幺解法,中途也发生了几次情动,她硬生生熬过去,每回都是蚀骨的钻心的痒,好不容易挨到第二日,她全身是汗,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她算是掌握了规律,每两个月,逢着十五月圆之夜,便会情动一次,靠自己的毅力熬过去倒也能熬,但......情动之时会散发求欢的气味,容易引来些嗅觉灵敏的野兽,实在危险。
她想了想,还是准备回扶生山,在自家地盘,只需要硬生生挺过去便行了,至少不用面临其他的危险。
打定主意,她就往扶生山走,再过几日又到情动时刻,她提前找到了一处山洞,将山洞封好,又将退妖除兽的阵法早早布置好,便在洞中静待那时刻的来临。
*
扶生山中
“师傅!”
谢易拦住宋祁,宋祁瞥了他一眼,神态倨傲,讽刺笑道:“还知道我是你师傅?”
谢易眉眼微垂,眼中挣扎,还是缓缓说道:“我找到扶泠了。”
宋祁闻言脸色一变,问:“在哪?”
自从扶泠走后,他二人先后回山,较劲似的各为一派,用不同的法子找扶泠,但从未互相沟通过,今日还是头一回,谢易主动来说。
谢易跪在地上,轻声道:“我可以告诉师傅,但是......我要扶泠。”
“你!”
宋祁看着眼前恭敬的徒儿,眼睛危险地眯起。
既然还想要扶泠,又何须将这个消息共享?
“我......我不介意扶泠和师傅在一起,只要师傅也能,放过我和扶泠在一起。”
谢易薄唇紧抿,耳根微红。
他心里泛起苦涩,心底里根本不愿意和旁人共享扶泠,可他查到扶泠那体质,需得灵力高强的修士精元才可令她舒畅,他怕他还没成长起来,扶泠便已经选择了更厉害的道侣,届时,他便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只要能待在扶泠身边,怎幺都可以。
他已与扶泠有了肌肤之亲,他知道,扶泠不讨厌他,至少......扶泠的身体不讨厌他。
扶泠正在回扶生的路上,等回了扶生,他根本抢不过师傅,还不如现在就......逼师傅同意!
“你疯了?”宋祁眉尾挑起,眼中震惊又不解。
谢易言之凿凿道:“我不跟师傅透露扶泠的行踪,我便也可以自己去接近扶泠,讨她欢心,可我知道扶泠对师傅也有情意,我不想扶泠为难,也不想师傅为难。”
谢易话中说扶泠对他又情意,听得宋祁舒心,但思及其他,心中泛起恼怒:“既然为难,那你退出,我和扶泠双宿双飞,你成人之美,我必有重谢。”
宋祁还是不太愿意,但谢易仍听出宋祁语气已缓和许多,不似刚才那般强硬。
他又劝道:“师傅何必固执,我只要扶泠,我也不会打扰你们,师傅指东,我不往西,我只求能陪在扶泠左右。”
“寻常人家男人有妻有妾,那对扶泠来说,师傅做妻,我为妾,决不相争。”
“求师傅了!”
谢易头抵在地上,重重一磕,碰出个红印子,他语气恭敬得不像是提出这般悖德之论。
“你!”
简直荒唐!
宋祁气噎,指着地上的谢易,震得说不出话来。
宋祁拂袖离去。
谢易在他身后高喊:“我只等师傅想一日,若是不愿,那我便自己去找扶泠。”
还未到一日,当天晚上,谢易的房门被敲响,夜色如水,月色皎皎,照着那身白衣出尘的男子:“走吧,带我去找扶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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