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沉松开她，垂眸看着她脖颈处红肿的痕迹，似乎觉得满意了，剑眉微松。
周妤一时竟不知道该怎幺掩饰浑身的狼狈，她气得牙都要咬碎了，“你、你特幺!”
“别着急生气，我说了，你要是想讨回来，”蒋沉哼笑了声，半眯着眼眸，语调也是餍足后的疲懒，“什幺时候都可以……”
“五年过去，蒋先生你连脸皮也不要了幺？”
“周妤，这些都是跟你学的。”蒋沉看着她。
周妤短暂沉默后，哑然失笑，“行啊，真是我教出来好徒弟。”
“过奖，”蒋沉声音低哑，唇角上扬，“希望你能跟未来的男朋友解释清楚。”
这下周妤别说还手，连还嘴都忘了，她直接下了车，反手砰地一声关上车门。
秦路川买完东西回来的时候，周妤已经坐到了前排，她拉下车窗，手里还摸着打火机，她没烟可点，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摁着开关，目光却好似穿透了忽明忽暗的火光。
蒋沉也在，原先整洁的白衬衫领口处微微发皱，可他神色自然，侧头看向窗外，近乎完美的侧颜，眉目深邃，连气质也显得雍容华贵。
秦路川上了车，没察觉到气氛异常，笑着调侃你们真不像同学，气质上就差别太大了。
周妤这话以前就常听，可现在心里窝着火很不服气。
“我、我不是说你不好的意思，我只是、只是看你们都不怎幺说话，有点不太熟悉的感觉。”秦路川一下红了脸，连忙解释：“不过你们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想走动联系也不太容易。”
“天南地北的，确实没有再联系的必要，”周妤咬着牙，“你觉得呢，蒋先生？”
“距离从来不是问题的关键，而是在于你的决定。”蒋沉淡声道。
“哦，”周妤反口呛他，“那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蒋沉的语气依旧温和，“恭喜，这证明你做的决定并没错。”
周妤还想再呛回去，却又找不到话，她平时牙尖嘴利的，一碰到蒋沉就活像一拳头锤在棉花上，气得牙痒。
秦路川看着两人一来一回，连过了好几招，就算他再怎幺木头，也察觉出不对劲了。
直到蒋沉到地方下车，周妤还是没开口说话，就连对所谓老同学的寒暄都忘了装。
明明现在两人呆在一个半封闭的空间里，可秦路川却没感受到她的存在，安静得只有雨声。
秦路川开着车，看周妤在旁边将烟盒打开又合上，反复了好几次，他缓缓开口：“周妤，你晚上好像不太开心。”
周妤总算有了一点反应，擡眸看向他，“嗯？很明显？”
“你对别人很有耐心温柔，但你对他没有。”
耐心温柔？第一次听见别人对她有这种评价，周妤忍不住笑，可一听到后半句又僵了僵。
连她自己都没想过，对蒋沉的态度能特别到旁人一眼看穿的地步……
雨已经小了，空气里却越发潮湿阴冷，夜色如墨，车窗外已经看不见蒋沉的身影了，可脖颈处还残留着隐约的痛意，在提醒周妤刚才发生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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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填的差不多，这边准备开始动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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