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分工

茶几上的水杯歪倒，水洒了一地，地面上躺着几张用过的卫生纸团，皮质沙发上有几抹清澈水渍。

上有老下有小，处在中间的戎归忱任劳任怨的帮父亲和妹妹收拾残局，扶正水杯，拾起纸团，擦干地面和沙发上的水渍。

戎骥返回客厅时，戎归忱正蹲在地上拿着抹布一点点擦拭地板。

戎骥坐到沙发上，对戎归忱说：“你的简历交给周助，下周去面试。”

戎归忱猛地擡头，难以置信的问道：“我还要面试？”

“如果你连面试这关都过不了，我很怀疑我退休后你能不能顺利接班。”

“……能不能晚几个月，虞语快到暑假了，我想多花点时间陪她。”

戎骥果断拒绝，“不行。”

“……”戎归忱还想挣扎一下，“那能不能让虞语也去实习，我俩在一个部门。”

“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况且她才大一，假期就应该用来休息和玩乐。”

“……”戎归忱无语，站起来将抹布扔进垃圾桶。

一颗骰子被扔到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旋转几圈，落定的数字是6。

“分配一下时间吧。”

“什幺时间？”戎归忱面无表情盯着骰子。

“陪虞语的时间，一周七天，一三五，二四六，周天让她休息。”

“噢，我选二四六。”因为周六是休息日，可以黏在一起一整天。

“扔出单数的人是一三五，双数的人是二四六。”

戎归忱拿起骰子随手一掷，扔出数字3。

“……”他不死心又掷了一次，数字5。

“……”再掷一次，数字1。

这骰子是不是有问题啊？！

戎骥也掷了一次，数字2。

戎归忱只能认命。

在虞语进入忙碌的考试周时，戎归忱也通过面试顺利进入了戎氏集团实习。

某日清晨，虞语睡眼惺忪从哥哥怀里探出头去拿手机，取过自己的手机发现没有新消息，又拿起戎归忱的手机，上面赫然显示爸爸发来的信息，【起床上班。】

虞语瞬间清醒，急忙叫醒戎归忱，“哥哥醒醒，爸爸让你去上班。”

戎归忱脸埋在虞语柔软的乳房间，漫不经心道：“不想去，让他裁了我吧，记得给N+1。”

“N+1是什幺？”

“就是裁员的赔偿，N是在这家公司工作的年限，一般裁员要赔偿N+1个月薪。”

虞语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学着哥哥的语气给爸爸回消息，【不去了，裁了我吧，不要忘了给我N+1】句尾加了三个撇嘴的emoji。

对面立刻回复，【别玩哥哥的手机。】

【你怎幺知道我不是哥哥？】

【归忱不会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虞语向上翻了一下父子俩的聊天记录，两人几乎不线上聊天，记录的时间间隔很长，对话内容也是乏善可陈，大部分对话都是两句话结束，比如戎归忱回国前告知他的航班和抵达时间，戎骥回复知道了；比如戎归忱发送简历，戎骥回复收到，比如戎归忱告诉戎骥他面试结束了，戎骥回复OK，像两个机器人，一个发出指令一个接收指令。

她和爸爸的聊天内容要丰富的多，她喜欢跟爸爸分享各种生活和学校的琐事，路上遇到盛放的小花、可爱的小猫都要拍下来发给爸爸，她喜欢发可爱的表情包，渐渐地，戎骥也会保存她的表情包发给她。

戎归忱听到打字的啪啪声，问：“你在回爸爸信息？帮我回一句好的。”

虞语噗嗤一声笑出声，说：“好的。”然后撤回了自己发出的两条信息，十分正经的回复了两个字，【好的】

那边戎骥也撤回了自己的消息。

戎归忱抱着妹妹在床上滚了两圈，恋恋不舍的起床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