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上锁,窗帘紧闭,梁瑄宜攥着遥控器,把空调温度又上调两度。
她笃定陆斯让不会留宿。
他这次回来明显是临时起意,没通知阿姨提前帮他打扫房间。凭陆斯让骚包的个性,绝对不会愿意住在没吸过粉尘的房间里。
再加上她趴在门上偷听了好一会,也实在没听到任何上楼的声音,猜测他大概已经离开了。
梁瑄宜才放心熄灭了顶灯,打开投影。
幕布屏画面停留在一对赤裸的男女身上。
女生带着面具,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是陆斯让,准确来说,是换了张陆斯让的脸。
她特意让系统选了和他身材差不多的人换脸,只能说不愧是智能体,确实很精准。
梁瑄宜凑近,两指在屏幕主角的胯间比了比,和她感受到的大小出入应该不大。
她很是满意地给系统点了个赞:「很给力嘛,这放到网上都能以假乱真了。」
梁瑄宜迫不及待缩回床头,将睡裙拉至肩膀,掌心包裹住胸脯。她习惯从这里开始揉弄,不轻不重的力道轻按着乳尖。
和陆斯让作对太久,让她发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那就是她好像没办法真的和他上床。
即使粗糙布料抵在穴口,在那之下的阴茎在花穴口碾磨,被欲望操纵,她本能地想亲近,却很快意识到这是一次饮鸩止渴。
所以她才会听话地从陆斯让身上爬下来。
在淫液沾湿布料,足够他发现端倪之前。
可如果先从想着他自慰这一步做起呢?
她两条腿并得很紧,隔着内裤的布料摩擦阴部,早早湿透的小穴,在阴阜挤蹭时发出黏腻的水声。
耳边是混乱的男女喘息声,还夹着几句她无意识的低哼呻吟。
腿间的酸涩感越来越强烈,保持紧张姿势太久的大腿肌肉,在快感来袭的那刻一同抽搐,绷紧的神经,痛得她忍不住吸气。
直到痛感褪去,留下感官的一大片酥麻。梁瑄宜脱下内裤,指尖往滑腻的腿心处探入,她熟稔地剥开自己,就像剥开一颗软皮糖果。
与夹腿时的快感完全不同。手指将她的穴内填得很满,软厚的阴唇还沉浸在上一轮的快意中,不断翕张、吸附,将指节吞入得更深。
软肉在搅动中一寸寸地被磨捻,分泌出淫液,顺着穴口流淌,将她的指沾湿浸透。
梁瑄宜头抵着枕头,眼神半阖,室内偏高的温度将她的意识也烘烤得昏沉,湿乱的发粘在额前,几乎遮挡住了屏幕的大半风光。
视频里的男人开始猛烈冲撞着,昏暗的光影,只能将他的脸映出个大概轮廓,可梁瑄宜却没来由地觉得有些碍眼。
她想起了陆斯让成人礼的那个夜晚。
陆老头被送入急救中心,医生叫走了陆休璟,于是只剩他们俩站在病床前。
陆老头将她的手交付至陆斯让掌心,苍白的嘴巴一张一合,叹息着说没能亲眼看到他们结婚要他怎幺放心得下。
梁瑄宜当时只勉强牵动了一下唇角,却在退出病房后在厕所里对着洗手池狂吐不止。
现在,那股生理性的呕吐感又上涌而来。
梁瑄宜干脆闭上眼,紧咬着唇。她撅起屁股,两条腿蜷曲着,手指还在穴内不断搅弄,大拇指掐着阴蒂,轻一下重一下地揉搓。
她学生时代经历过最叛逆的时期,保持高频率的自慰习惯,性幻想对象的名字多得数不过来。
要说这其中没有陆斯让,绝对是假的。
梁瑄宜侧过头,把脸埋进枕头里,呜咽出破碎的字节,一遍遍地轻声叫着哥哥,替代掉他的名字。
她开始呼吸不畅,大脑也因缺氧而短暂窒息。
“嗯…哥哥…陆……”
潮涌般的快感袭来,她只能凭本能宣泄出哼吟,混着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她的身体因痉挛而轻颤,整个人像是被雨打过的一面玻璃,在空洞的天花板下大口喘息,被水汽蒸发,不断浮出更多的汗珠。
失控的,难以抵消的倦怠随之袭来。
梁瑄宜掐断了投影,躺在床上,把记忆又翻来覆去地在脑海里滚了一遭。
她无法明晰地界定,和陆斯让关系恶化的那个关键节点所在。
或许是结婚那两个字吓到了她,又或许是她真正意识到,自己秘而不宣的性幻想,将要成为一个不断迫近的现实枷锁。
还是从幼年就埋下的某种因果。
但其实这绝对称不上是图谋不轨、或是处心积虑,她只是颗易拿捏的棋子,只有彻底成为他们陆家的一员,才能杜绝全部后患。
这些太复杂的东西纠缠紧绕,再从高处跌碎、沾秽、化水。
从那之后她便开始反胃、干呕,在偶尔想到陆斯让的深夜里。
包括今夜。
梁瑄宜捧着垃圾桶,浓烈的胃酸熏得她泪失禁,可事实上除了口水,什幺也吐不出,她反倒还因猛一起身,失手碰碎了床头的玻璃灯罩。
碎片零落一地,在从完整到碎裂的那一刹那发出巨大声响,盖过了在同一瞬间响起的敲门声。
直到屋内彻底归于平静,在长久的静默之后,门外的人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