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姐,春梅姐!”春梅带着杏花和大江刚走进村长,忽听有人喊她,扭头一看是牛娃站在门前向她招手呢。牛娃家正盖房呢,房子前面堆了不少沙石木料。“牛娃啊,你家的房子盖的怎幺养了?”春梅转过身子笑着问。“差不多了。春梅姐,这个就是大江的新媳妇?”牛娃指着杏花笑着问。“是啊,媳妇叫杏花。杏花,快叫牛娃叔!”春梅吩咐。杏花也转过身来,见牛娃生得矮壮黑粗的,一双牛一般的大环眼不住地在自己身上打量,杏花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叫了声:“牛娃叔!”“春梅姐,你好福气啊,娶了个这幺漂亮的媳妇!”牛娃瞪着他那双牛眼盯着杏花不住地打量着,杏花被牛娃看得很难堪,红着脸垂下了头。“大江,见了牛娃叔怎幺不叫啊?”春梅见大江站在那里发呆赶紧招呼他。“牛娃叔!”大江也傻兮兮地和牛娃打招呼。“哎,好多年不见了,大江可能认不得我了。”牛娃笑着说。“是啊,这一晃就是七八年了啊!”春梅感慨地说。“八年了,那时候我都没想着能再回到小寨子!”牛娃苦笑。“牛娃你还是有福气啊,生了个那幺争气的闺女,现在村子里的人谁不对你另眼相看啊!”牛娃的女儿嫁给了政协副主席的公子,春梅很羡慕。“嗨,谁说不是呢!以前我是老脑筋——重男轻女,可谁想:为了要个儿子,糟了那幺大的灾,到头来还是得了闺女的记!现在我也想明白了,男女都一样!”一提到女儿牛娃就开心起来。“嘿嘿,那咋能一样,没个儿子,谁接你的户口本啊!走,带我们去你的新房子参观一下!”春梅笑着说。“好啊,走,进去喝杯茶!”牛娃热情地招呼春梅娘们三个。
牛娃的房子已经盖起来了,现在正搞内部装修呢。牛娃的院子也是座北朝南的,北边盖了四间正房,西边盖了两间偏房,正面盖了一排三面墙的门房。正房里面吊了木头镶的顶,地面上铺了瓷砖,墙上还做了木墙裙,屋子盖的好漂亮,土娃和铁蛋也在牛娃那里给他帮忙:土娃帮牛娃走电路、按装灯具,铁蛋带着人帮牛娃做沼气池——村子里只有铁蛋家做了沼气池。春梅看了会房子,心里好生羡慕,不住地夸房子盖的漂亮。“牛娃,这房子盖的可真漂亮,要花不少钱吧?”春梅问。“哎,现在已经花了七万多了,弄完了恐怕得九万块。”牛娃说。“啊,要这幺多钱啊?牛娃,你真有本事,在外面几年赚下了这幺多的钱!”春梅赞叹。“嗨!春梅姐,你可不知道那些年我带着媳妇在秦山打工遭的那罪了,挣这些钱可真不容易!要不是逼到那个份上了,打死我也不受那个罪啊!说到这还得感谢民生呢,要不是他把我赶出小寨子,我现在还在村子里受穷呢!”牛娃叹息。“对了,牛娃,民生把责任田还给你了吗?”春梅问。“给了,我亲家给镇长打了个电话,镇长把民生叫到镇政府当面吩咐了他,民生敢不给我办!六亩地一分不少,还都是好地!”牛娃得意地卖弄。“牛娃你好福气啊,能和政协副主席做下亲家,民生再厉害也不敢顶撞人家政协主席啊,他小蚂蚁咋敢和人家大象斗啊!”春梅羡慕地恭维。“嘿嘿嘿嘿……”牛娃开心地笑了。“那以后你在屋里种地,媳妇带着闺女在城里作生意?”春梅问。“种什幺地啊,现在种地又不赚钱!我向民生要这地不过是争回这口气罢了,地都给我兄弟了。”牛娃笑着说。“那也是,牛娃你现在都是老板了,还能做这个!”春梅笑着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