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绍东把手懒懒伸起,一把将田卿爱丢过来的水杯稳稳接住。「小心点,这东西摔坏了,还要钱买。」多浪费呀。
「浪费也是我家的事!」她重睨了他一眼,上前抢走他手里的水杯。「反正你马上离开我家!」
「啧啧!有趣。」罗绍东睡眼一掀,稍微挺身慵懒伸腰,马上又像条癞皮狗,懒懒往沙发上一躺,左乔乔右挪挪寻了个好位置,他闭上眼,打算来个不回应。
「有趣什么?」她好奇他话中的意思。
他掀着眼皮,「曹老板居然有办法忍受妳?」他实在佩服曹益军的忍耐力。
「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干你事!」
「夫妻?」罗绍东侧首,窃笑。「妳已经是他的下堂妻!容我提醒妳,人家曹老板现在的新欢可是谢茗敏。」话说完,他挑衅的眼神一迳往她身上扫去。
他的眼神,对她而言简直是种污蔑,让她忍无可忍。
「就算是,那又怎样!如果他不爱我,就不会担心我的安危!你不就是最好的人证。」她拿他刚才的话回堵他。
「嗯哼,算妳有理。」罗绍东这次选择闭上眼,「让我先睡一个小时。」
她气得牙痒痒。「ㄟ……你……」这算什么保镳?
没多久,沙发上便传来男人沉沉入睡的鼾声。
「这家伙昨晚八成跟女人打野战打到天亮!」她轻哼。
呸,这样的人,也配当保镳?
***
下午,当田卿爱去黄昏市场买菜回到家时,原本该躺在沙发上睡觉的男人却不见踪影, 她心想。
哼,还说保护她咧?保护个鬼啦!
现在连个鬼影都没看见,要是这时候歹徒闯进来对她做了什么?那、那她该怎么办?
她有些负气将买回来的菜往餐桌上一搁,不悦地嘟着嘴。
混蛋!
「罗绍东你这个大混蛋!就不要再让我看见,也不要再出现我面前!否则我就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她越讲越气,回到寝室她脱下身上衣物,然后光溜溜走进浴室,在气愤下,她忽略了浴室里有淋浴的声音,直到她的手腕被人擒住,一眨眼的时间,她的人已经落入一抹墙。
她发出尖叫。「救命!」双手不断朝对方挥舞。
不是冷硬的墙,是座人肉推砌而成的墙!
而且对方跟她一样裸着身,只是两人肌肤有意无意蹭磨,他身上挟带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威胁着她,逼着她像个人偶被禁锢在浴室磁砖上,动弹不得。
他的气息离她越近……
她紧张只能发出颤音,「你你你……不是走了吗?」
看着那张近在眼前的邪恶嘴脸,她心慌意乱。因为身上未着寸缕的她,被人这样明目张胆看着,她害怕呀。
罗绍东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淡瞄她的身材后。
「嗯哼,想不到妳的身材还保养得挺不错!」
他的眼神,相当轻佻,不断座落在她玲珑有致的胴体上。
她以双手环住自己的上半身,根本不敢回视他,只能盯着浴室的地板,嚷叫。「混蛋,你、你不知道非、非礼勿视吗?不要看!」脸颊掀起的酡红和燥热,让她说话频频吃螺丝,非常没说服力。
她的话引来罗绍东的胆大逼近,健硕的身躯大剌剌欺近她腿间,他似乎想将她那张不讨人喜欢的小嘴封住。
「啧,『非礼勿视』这句话应该要问妳自己吧!」他被她看光光都没讲话,她居然大言不惭说他看了她。
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仅相差几毫厘,他的逼近让她的气势顿时矮了一截。她使出全力抵住他上前的胸膛,「不要再靠近了!」他的靠近,引发她莫名恐慌,让她紧张的不知所措。尤其这家伙沐浴过后身上所带的香气不断入侵她的嗅觉,惹她浑身发颤。
天呀,想不到多年后,这家伙对她还是有影响力!
罗绍东痞笑着,若无其事的弯身将掉在地上的毛巾捡起,率性往她脸上一扔,盖住她的视线。
她来不及发嗔,就听见罗绍东调侃的言语,从她耳际呼啸而过,带着浓厚的嚣张狂妄说着。「女人离了婚,胆子也养大不少!我知道妳渴望男人的安慰很久了!但现在我正在执勤中,所以……」
「混蛋,少臭美!」他的话,让她气炸。抽下脸上的毛巾,她气呼呼跩过他的身子。「混蛋!罗绍东你给我听清楚!」他的话很可恶!
旧恨加上新仇,她气的用力往他脸颊甩下一巴掌。「我今天就算渴望男人,想和男人做 爱,那个男人也不会是你!」
罗绍东无谓抚过被她打的脸颊,讪笑。「是吗?那我就放心!」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