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月压下了金属的门把,踏入了客房。
客房内,零星仍在那里,她的嘴唇给贴上了胶纸,以致她除了呜咽声,就吭不出其他嗓音,
「呜嗯--」零星哀怨的瞪着零月,手脚挣扎着。依旧是徒劳无功。
「妳不要乱动,妳若是惹零月不高兴,或许会刺妳几刀喔。」零月拧笑着,零星的秀额流出了冷汗,她不曾见过零月会展露这样的表情。
零月拿来了一碗汤说:「好东西来啰!」
零月撕去了零星嘴部的胶纸,零星觉得一阵麻痛。
零星说:「这是什么?」
零月缓缓地将汤水倒进零星的口腔中。「喝吧。」
零星的眸子中流转着奇异的光彩。她从来未曾尝过似这碗更美好的汤水!
零星很快喝完了,问着:「还有吗?还有吗?」
零月拿着零星喝过的,一干二净的汤碗,她说:「没有了,这是最后一碗汤了,因为都给别人喝光了。」
零星想念着汤水的味道,她禁不住问:「这是什么汤呢?」
零月淡淡的说:「妳真想知道吗?」
零星拚命点头。
「好的,我告诉妳啊。」零月的唇畔牵起了笑容:「这是用凌子舜先生的肉熬成的汤水啊。」
零星瞪大眼:「妳说什么?」
零月说:「很好喝,对吧?」
这点,零星无可否认,不过她依然惊讶的说:「零月!妳怎么可以这样做啊?」
「零月对他又爱又恨,妳明白这种心情吗?」零月说:「零月根本不想和妳分享他,只是--」
零星感受着流进她体内的汤水,那仿佛是凌子舜的遗漏的温暖,在她体内发酵。
「只是,零月想妳知道,凌子舜先生到底到了哪里。」零月说。
眼前一片朦胧,眼泪,已经爬满了零星的俏脸。
零月看着零星的泪水,淡淡的说出一句:「零星,妳放心。只要妳乖乖的,零月会让妳走。」
零月解开了零星身上的麻绳,重得自由的零星走下床,然后对零月说:「零月,妳不会得到凌子舜先生的爱,占有不是爱情。」
零星轻轻一笑:「凌子舜对妳,也是单纯的占有欲而已。他对我的感情,可是真情呢。」
零月呆立在原地。她彻底的被打败了。
零星以胜利者的姿态踏出了客房,她在门前以手背抹干泪水,而后穿越长廊,步至大厅。
小双在大门前方执拾。看见零星,小双对她说:「零星小姐。」
零星说:「小双,我今天要离开这里了。」
零星的额上紫青了一块,小双说:「妳额上怎么受伤了?」
零星忙用刘海掩着伤说:「啊,我不小心撞到了额头。没什么大碍的,妳放心吧!」
小双说:「好的,再见啊。」小双帮零星提起行李,直直送她到前园。
零星跨出了凌子舜的大宅,这时,飘来了一阵夏微风。
夏季,再度来临。
零月告诉她的所谓真相,不说也罢。
反正一定会有人揭开的。
*
零月在大厅中看着新闻,那儿报导着凌子舜无故失踪的消息。
突然,迎面而来一抹高大的身影,零月擡首一看,原来是刘升影。
「零月?」刘升影说。「好久不见了。」
「妳近来怎样了?我给妳的糖果,妳有吃了吗?」刘升影坐到沙发上。
「零月没有吃过。」零月如实相告。
「妳一定要吃啊。」刘升影说。
「零月知道。」零月说:「您不要暪零月了,零月有病,对不对?」
刘升影略沉吟,后说:「是的,不过妳吃药的话,病就会好过来。」
「零月明白了。」零月说。
「零月,我一定会治好妳的。」刘升影的神情坚定。
「谢谢您。」零月说着他教会她的话语。
「舜失踪的事,妳会困扰吧?」刘升影的视线转向电视机说:「妳若是有心事,不妨跟我倾诉。」
「凌子舜先生在失踪前一天,想跟零月离婚。」零月说。「零月,决定,如他所愿。」
零月哀伤说:「零月会跟凌子舜先生离婚。」
「原因是?」刘升影问。
「凌子舜先生厌倦了零月。」零月哀伤说。「先生喜欢了零星,故不要零月。」
「妳一直放不下吧?」刘升影说。
「刘升影先生……」零月转头看向刘升影的眸子中。
「如果说零月杀了人,您会相信吗?」
「我相信。」刘升影说:「零月,不管妳说什么,我都会相信。就算妳说妳杀了人,我都会信,更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为什么?」零月说,世界上,竟然会有一个人对她那么好。
「我同情零月妳。」刘升影紧握着零月的玉手,那双沾满了血腥的手。
零月在一刹那,觉得有一丝的错落。
「同情零月吗?」零月的脸上跃上了阴霾,
她期待着什么呢?
「那么,零月告诉您。」这时候,零月在袋子中,扬出了一个细小的玻璃瓶。「凌子舜先生,现在,在这里。」
里面,存在着,流沙一般的,凌子舜的骨灰。
刘升影凝睇着玻璃瓶,忽然觉得一阵心酸在他的身躯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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