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复仇的天使

2.

「洛斯南…我。」用餐完毕后,洛斯南亲暱的拥着忒蜜儿来到她的房间。忒蜜儿心事重重,看着那张熟悉的温柔脸庞欲言又止。她害怕看见他,甚至只是嗅闻到他的体味就会勾起那段她刻意遗忘的羞耻过去。

「我不会再让妳逃了…妳躲我躲了十年了,难道那件事情真的让妳无法再面对我吗?」洛斯南爱她的程度更甚自己,那似水的柔眸试图要溶化她的冰霜,他渴求她再度接受他。

「不要说了…」忒蜜儿颤抖不已,那记忆似乎开始鲜明,不断勾起她对家族的怨恨,与自我谴责的堕落。

「妳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小蜜蜜…」他温柔轻唤着她的小名,或许残忍要她回想会过于残忍,但倘若不这么做,忒蜜儿肯定会淡忘他。他只能利用恶劣的蛮缠提醒她,他就在她身边,绝不能忘记,也不可以忘记。

「不要说了!」忒蜜儿歇斯底里的尖喊,那令人神经发麻的过去又回来。为何记忆里的阴影仿佛总是无时无刻的存在,现在又笼罩她的心,可恨啊…

那是十年前的秘密,在夏娃偷吃禁果后,也成为夏娃内心里最难受的味道。

伊莉莎白家族是一个教育、行事风格都相当低调封闭的制式家族。从小他们只准跟身分与她们同等高贵的孩子一同嬉戏,而洛斯南就是被认可拥有纯正贵族血统的孩子。甚至他被有计划的被安排与忒蜜儿朝夕相处,萌生情感,为的就是将来能够和他顺利结婚生子,缔结两家的势力。他们的一生下来就只是牺牲的角色,所有的意志与自由都被默默安排着,他们一无所知,以为生活周遭的一切就等于自然。

从小洛斯南只有忒蜜儿一位女性友伴,反之忒蜜儿也是,两人都是彼此的唯一。因此不论是武打、嬉戏、追逐、伴读永远都只有对方,就像是伊甸园的亚当和夏娃般没有见过其他的人类。他们不明白自己是大人们处心积虑的一枚棋子,不明白除了上帝之外尚有其他美好的事物;直到夏娃引诱亚当吃了禁果后,所有的一切发生剧烈的改变,也成了忒蜜儿一生的阴霾。

那一年洛斯南十五岁,而她十二岁,两人继续顺理成章的扮演青梅竹马的角色,感情十分融洽,唯一不变的是洛斯南温柔且善解人意的性格与个性豪爽大胆的她。两人甚至经常一起沐浴泡澡,当时她并不明白性有所别,以为每个人的身材都长得不同。而家族教育上似乎也刻意疏忽,存心制造这样的错误,让两人一辈子难分难舍。

「南南,好热,走,我们去泳池游泳。」忒蜜儿的薄杉被一大片汗液沁湿,脸儿因日晒而驼红,她浑圆的眼眸因炽阳而微瞇,这可爱俏皮的模样让洛斯南一阵悸动。

「可是今天那里都没人耶,万一我们出事就不好了!」洛斯南想起总管的耳提面命。

「放心啦,我游泳技术比鱼还灵活呢!你不去,以后我就不理你了,我找哥哥去!」忒蜜儿坏意威胁,其实哥哥才不愿意陪她玩,他一直都孤僻成性,甚至代替她成为代罪羔羊。她暗自发誓这一辈子她都会无怨无悔的守护自己的哥哥,不论他好坏与否。

「等等,我去就是了。」他无法忍受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日子,那太孤寂,他最感谢上帝的一件事就是邂逅忒蜜儿,她是带给他幸福的天使。

就这样纤细柔荑勾着他修长手臂一同前往那欲望池内,往后更不自觉的就沦陷在里头。

两人如往常脱得精光,忒蜜儿优美的纵身一跳,那发育早熟的尖挺俏乳和凹凸有致的身段在空中化为美丽的弧线俐落的跃尽池底。

那羞涩绽放的女体折磨着压抑理性的洛斯南,正逢青春期血气方刚年纪的他,最近一直感受到下体不安的骚动跟肿胀。他害怕会伤害忒蜜儿,潜意识想与她保持距离。他沮丧坐的在池边,两脚浸在池面下,心闷的有一脚没一脚踢水打发时间。

「南南,你这里好奇怪喔?」不知何时忒蜜儿从他脚下水面下冒出,那眼平的视线正好尴尬的落在他两腿间的火热上。她跟着那勃发的男根一同摇头晃脑,从没有认真注意那里的她,觉得挺新鲜有趣的,长在那里的肉条不会碍事吗?她小手紧接就要覆盖上去…

「别摸!」他羞红轻斥。

「为什么不可以!」她偏要,只见洛斯南两手极力遮掩,她语气威胁的说:「你再遮我就不理你了!」这「不理你」三个字总出乎意料的让洛斯南乖乖遵守,他颤抖的将两手松开,勃发的火热就这样几乎直立于两腿中央微微倾摆。

她小手大胆抚弄上去,并轻轻套弄,对于这「尿尿」的地方感到好奇,为何他跟她两人的地方不一样呢?她顽皮的用指尖在火热圆端处轻轻画圆,那浑圆的顶端似乎不停涨大,龙身变得火红且冒着几条微筋,让她瞠大绿眸惊叹不可思议。

「南南,会痛吗?肿起来了耶!怎么办,要拿冰吗?」她歉意的望向他欲望的黑瞳,他看起来似乎很不舒服。

「不用…等等就好了!」洛斯南羞涩惊慌的捉住忒蜜儿欲离去的身影,万一她擅作主张拿冰敷它,他才铁定完蛋。

「这样喔,反正…你这里应该有洗干净…」洛斯南还来不及意会,忒蜜儿已俯身张开小嘴将青壮龙根吞没进去。她灵活的吞吐几次后,再由手指沾染口水吐抹在浑圆龙头,想用人类最简便原始的治疗物「口水」来救急,但天真的她却不知道那样作是越救越急。

「我的天…」洛斯南深吸一口气,那种被包围的温柔好舒服,他下体渴望有一种畅意能够得到纾解。

「怎么了?」她担忧的蹙眉。

「可以…继续吗?」洛斯南温柔得眼眸笼罩欲望后变得迷蒙难解,那暧昧灼热视线让忒蜜儿一面道德的心防瞬时立起,强烈的直觉提醒着千万不能这么做。但那探入禁线的神秘刺激却促使她情不自禁的俯头继续吸吮血脉贲张的巨大,即使会被地狱之火所烫伤,她宁愿在凝练的火炎中纾解那压抑的狂野。

猛然一阵强力电流在下体翻滚交会,洛斯南擡起忒蜜儿泛满红潮的小脸,双手猛然一抱,忒蜜儿便跃出水面跨坐在他精壮的大腿上。深怕会往后倾倒的她双手紧圈住他的脖子不放,两人突然亲密的拥抱和欺近,使周围气氛弥漫性爱刺激的气息。

似乎下一刻有个转捩点会发生,两人都在期待,也深怕受伤。

洛斯南知道该怎么做,但他很迟疑。曾经不经意看过佣人们私下交媾,对于两人那样发出欲望淫浪声叫与向往神情一直震撼着他稚嫩心灵。他对此事并不陌生,不知不觉却已步入这到这个阶段,似乎所有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好一样。倘若是那对象是忒蜜儿,他是毫不迟疑的,因为他的温柔浪漫只为她澎湃,即使两人的相遇是这么迥异诡谲,他也不愿质疑。

他甘心陷入迷恋的泥淖中,他爱她,永远爱她。

洛斯南轻擡她的臀部,稍微使力拨开她的臀瓣,将她生嫩的蜜口被迫张开,他对准焦距后,将她往下挤推。身上原本就湿淋淋的她搭配被唾沫沾染的龙身两者就这样天衣无缝的结合在一起,蜜穴让整个火热没入。

就像是火车临时煞车般,紧密的牵绊铁轨,那摩擦的痛涩让两人神经战栗,不知控制力道的洛斯南就这样将忒蜜儿刺的浑身发痛。

「啊!洛斯南,放我下来,好痛,痛…我要杀了你!」一向因为野蛮而受伤习惯忒蜜儿虽然能够忍痛,但对于洛斯南居然比她还主动而感到愤怒。

「蜜蜜,拜托妳,我真的很不舒服…」洛斯南虚弱的声调好似真生下重病,那因欲望爆发而显得粗声粗气的嗓音让忒蜜儿感到惊慌。他必须伪装虚弱,只有这样才能引发忒蜜儿对弱者的同情心。他了解她的性子与一切,他能够放下身段被奴役,同样,也能奴役那脱疆的野马,只要拥有不俗的演技即可。

「唉,你今天真得很奇怪…好啦,你要我怎么帮你?」忒蜜儿此时有点惭愧,因为温柔的洛斯南从不像此刻这样恳求过她,他总是默默替她收拾烂摊子,今天她就开恩礼让一下他好了。毕竟,她很喜欢他,老是当被欺负人的角色对他也不公平。

「让我动一会儿就好。」征求忒蜜儿同意后,他鼓动臀部拼命往上推,享受着挤压蜜穴的快乐。那一种随心所欲的畅意由火热的一点蔓延全身,好舒服的感觉。

而忒蜜儿的乳尖更摩擦他的胸口,刺痒的暧昧让他更快意摆动,行事谨慎的他,居然和她肆无忌惮且莽撞的作出这种亲密的行为。

「嗯…」忒蜜儿感到十分难受,但她咬牙忍耐,下体吞吐着火热龙柱,有那一刻,自己以为快被贯穿,她仿佛听见噗兹的水声在两人交接处击响。她已想不透究竟是谁补足谁的缺,她闭眼忍耐,只要一下下,一下下就过去了,为了可恶的洛斯南!

洛斯南不知抽动多久后,在一次颤抖中他蜜穴里头射出白嫩的湿黏。他小心翼翼的抽身,发现龙端有些微腥血和黏液,而忒蜜儿生嫩花蕾肿红不已并汩汩流出晶莹体液。

「对不起…」他俯头亲吻那鲜红娇滴的花蕊,用舌尖轻细舔润滑致上他最深的歉意。

而忒蜜儿感到那花蕊不停缩放,对这滑嫩的刺激感到欣喜,她渴望在更多的安慰抚平下体受惊的情绪。她紧按他的头,洛斯南当然也善解人意的毫不退让,他大口的吸附层层花瓣,将里内吸舔干净,更灵巧的转动舌端逗弄沾满蜜液细缝。他让舌身侧面而入,极力的探到最底端,当然他最爱的还是那精巧的肿胀小肉,不自觉得想紧含不放。

两人不受任何拘束的在池边疯狂缠绵,这一夜过后,两人更浓密牵扯在一块。

至从在泳池发生这样暧昧的行为后,忒蜜儿像是初尝糖蜜的少女般,经常引诱洛斯南陪她一起游泳。刚开始她负责用下体取悦他,而洛斯南必须献出他的舌头。久而久之,忒蜜儿也能体验到性爱的乐趣后,两人更是肆无忌惮随心所欲的性爱狂欢。

直到忒蜜儿十五岁,洛斯南十八岁时,两人开始有机会接触外面世界,忒蜜儿才惊觉两人的行为竟然是如此放荡。那种事情是禁忌的、变态的,应该克制自己压抑的。她不能忍受自己孩童时期居然就有强烈的性欲,那种羞耻残酷的打击她。她发觉自己过得与别人如此不同的生活后,开始更离经叛道,并在女人身上寻求慰藉。即使这样的行为只是污辱自己,但倘若不把自己弄得更脏,她就只会清楚的看见属于两人变态的印记。

即使忒蜜儿疏远洛斯南,但他却仍深深迷恋她,两人十多年来的羁绊让他无法再去眷顾其他的事情。他极力挽回他们的过去,而她却想极力摆脱,这也使两人的冲突不时爆发…

忒蜜儿脸色惨白,身体直颤,那种面临道德的惶恐而再次浮上。原来,不管她如何的逃,也只能游走在边缘里,无法进入这世界的主流。那种被社会疏离的空虚情绪只能在这密闭的家族里苟延残喘,幸好过去的错误没有留下任何不可挽回的悲剧——她没有怀孕。奇迹似的只有在这一点,上帝才派上用场。

「不要再说了,我们都只是都被玩弄。如果一开始没有被设定,你不会这么爱我,我也不会做那些事情,我们的情感都是虚假的,都不是自由选择的。」这才是忒蜜儿最心痛的体悟,逼她吃下禁果的是神,让她得到自由的是恶魔,是被鄙视遗弃的俗尘世界。

「游戏都有关卡,规则凭玩家决定,我并不排斥这规则只有我们两个角色。」洛斯南打从内心便接受这个病态世界,既然毫无规则可言,不如就玩个痛快。

「可是我排斥,你认为你真的爱我吗?你爱我是因为你只有一个选择…」难道所有的随机缘分都不是令人所衷心向往的?她无法原谅自己的人生只是被控制好所有变项的研究设计。

「不要这么理想,你认为别人的抉择比妳自由多少?蜜蜜,难道妳不爱我?」洛斯南知道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尽管肉体上无法再紧密结合,但他仍然感受到精神上契合度的一致。

「那不是爱!」她立即否认,她明白不论如何诡辩,那都不是爱。是一种年少的偏执,就像刚诞生的生物看见初次的影像都会果断认为那是「母亲」一样。她就是那个无辜的原型,她已暗下赌咒,要报复那制造她原型的人-爱夫人。

夜深,两人皆保持沉默,十年来这样的争执不断。然而婚期已无法再延,苦涩慢慢凝重,直到将心整个覆盖完全。初识以来两人历程由甘而苦,舔尽潘朵拉的外壳糖衣后,里头的恨、怨、病像诅咒般流泄而出,报复,总是都有不得已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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