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餐过后,蓝妈拉着她到客厅去聊聊天,眼见时间不早了要天平送她回家。
两人在散步的路途中,天平又再次的向她说升学的事情。
「小予,升学的事……」
「蓝天平,你究竟要说什么?上次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我不想再读书。」
「那妳可以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吗?」
「我已经跟你说了……」
「那只是借口,我要听真正的原因。」天平打断她的话,坚持自己的要求。
「原因……我爸爸的老婆要取消我的学费,那我继续读书有什么用?」走进公园里,到秋千那坐下,一脸无奈。
前后轻晃,她轻叹。「既然他们不让我继续读书,那就算啦!」
「妳妈妈难道没有帮妳去争取吗?」坐在她旁边另一个秋千。
「哼……她如果有想到我这女儿就该谢天谢地了,哪还敢要她去帮我争取啊!不管我做什么她都不顺眼,反倒是常去那拍我爸爸和他老婆的马屁,常向他们伸手拿钱,结果呢?全赌光了,剩下的就只有他们施舍给我们的房子,说不定哪天房子也没了,还是早点出来赚钱,免得到时候没钱也没地方住。」她替妈妈可怜,嫁不进豪门又拖个油瓶,这也许就真的是她的命吧!
「难道妳就真的要这样放弃吗?」
「不然呢?要我去求他们吗?我连他们长什么样子、住哪都不知道,要怎么求?」
「妳刚进学校的时候成绩都很不错,怎么……」
「怎么到现在这么烂?那是我跟我妈妈赌气,从小到大,不管我怎样的努力去讨好我妈妈,我妈妈都只会冷眼看我,国小到国中我的成绩一直都是前几名,我拿了奖状和成绩单回去她连看都不看,在我面前都一直夸『那个家』的小孩有多好,就因为我不是男孩子,所以她要进豪门的梦破碎了。
我爸爸爱风流,同时让我妈妈和他老婆怀孕,他又不能娶两个老婆,就跟她们两人达成协议,谁的肚子里是男孩就可以进他家的门,我几乎同时和『那个家』的男孩子同时生出来,我出来后就等于把我妈妈打入冷宫,我的出生好像都让周遭的人倒楣,小时候就被别人笑我没有爸爸,跟我妈妈说却得不到一点回应,只有说『谁叫妳不是男生?』
到了要考高中,我拼命的读书,为的就是进一所好学校让她能在『那个家』雪耻,当我得知进了启新后我很高兴的告诉她,她却说:『他们要送他去国外读书,要读到大学、研究所才回来。』
我听到这些心里很难过,那我读这么多书要做什么?干脆就放任自己,反正她也没有关心,她的心都在『那个家』,不在我身上。」小予转头看他,笑笑的说:「很扯吧!我才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她却不理我,有时候想想,我为什么要来到这?」
「小予……」
他想安慰她,却又不知道又从何说起。
「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但是多说无益,妈妈也不会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你说升学的事我是真的不想。」
「我真的不想妳就这样放弃,如果妳不想升学,那就把心放在毕业考,妳花了这么大的努力进这学校,不会想连要离开前的最后一场考试吊车尾吧!还是妳根本没把握?」他打算用激将法来刺激她。
她斜眼瞪他。「你敢说我没把握?我每一场考试其实都会写,只是我不想写罢了。」她说得是事实,就只是赌那口气,每次考试都是随便乱写,以她累积下来的成绩看来真是惨不忍睹。
好像有点效果了,再接再厉。「那你敢跟我赌吗?」
「赌什么?」
「我们来赌毕业考,如果我赢过妳,妳就得答应我参加基测考试。」
「谁说你一定会赢过我?那如果你输了呢?」
他笑笑的靠近她身边。「那我就任凭你处置。」
「好,我就跟你赌了,你走着瞧。」站起身低头看他。
「等等……前提就是妳得先报名,不然我们毕业考考完了,妳怎么去考试?」
「我明天就去跟老师报名,你等着看吧!我一定要把你从上面挤下来,证明我也是会读书的。」
「那就一言为定啰!」他也跟着起来。「走吧!回家。」
因了解她的个性,要她点头答应这赌局完全不费吹灰之力,之后,就等时机让老爸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