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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你回来了!大晚上的去哪了你!紧张死我们了!」回到房里张艺兴已经洗好澡了,看到有些愣神的都暻秀便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都暻秀眨了眨眼,摇了摇头没说什么,鹿晗看了奇怪也跳下床来。

「怎么了吗?昨天晚上不是先回来的吗?怎么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虽然奶油渍被清理掉了,但都暻秀不在状态里看上去有点吓人。

「没什么,去别人那里借宿了,克里斯哥跟白白呢?」擡起头来看见两个哥哥脸上身上都挂了彩,既然他不想讲细节,鹿晗跟张艺兴也就不勉强他,总归是开口了让人舒了口气「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

鹿晗跟张艺兴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开始说起昨晚的相爱相杀(才不是)。

其实也不是多跌宕起伏的剧情,他们只是打了一架之后顺利地被送进警局里,黄子韬仗着自己是店主人的亲戚一直吵,可惜作为店主的他叔叔不在市内,只好一起被拘留跟大伙儿一起相亲相爱一晚上。

几个人都是外地人,唯一家在市内的吴世勋死活不肯给家里电话,要是让家里知道他不被瘪回家才怪,大学生也没有什么师长好找,鹿晗给自己系的教官打了电话却没人接,一来二去一群人才发现竟然都是一个学院的。

鹿晗跟朴灿烈都是表演艺术系的,只是两人差了两个年级,吴亦凡、张艺兴、卞白贤、黄子韬都是音乐系的,但是几个人主修都不一样难怪从来也没凑在一起过,剩下的吴世勋是舞蹈系的,更不可能跟他们有交集,只是这几个系刚好都在艺术学院下,要不要这么巧!?

待在警局里做了笔录,一群人没事好做只好蹲在一起聊天,要了个医药箱药也擦了、炸酱面也叫了,但是到了凌晨还是太冷,几个人身上都脏得要死,卞白贤死活不愿意一身奶油的睡,便脱了外套,蹲在墙角边,但是一晃眼鹿晗却发现他不对劲,原来是发烧了,贴了退热贴也没比较舒服,唯一身上比较干净的朴灿烈便拿自己的外套给他穿,想着要不要叫救护车的同时黄子韬打了电话。

「哥,帮帮我们,嗯...在警局里...嗯......」看他打完电话反而更泄气,吴世勋好奇的靠了过去「等一下就能出去了再忍忍。」

「你打给谁啊?」吴世勋问,黄子韬给躺在朴灿烈腿上的卞白贤掇了掇浏海,皱着眉擡起头。

「...系学会的会长...」要讲到会长这个人呢,也算是音乐系的系草,跟黄子韬一样是主修流行音乐的,能作为系草高富帅的条件当然要有一定程度的满足,虽然大家私底下都认为白富美比较适合他............

这名会长就是金俊勉,是一个温润儒雅的青年,还是黄子韬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至于他俩间闹什么矛盾搞得黄子韬不去上学...那个在这里不太重要就先不说了=u=

但是金俊勉出自一个军警家庭,朋友进了警局这种小事情自然是好解决,果然一会儿人就来了。

「怎么回事呢?」金俊勉向几个人招呼了声,拉过黄子韬摸了摸他有点冰冷的脸,黄子韬这个人在外面性格乖张的像只豹子张牙舞爪,怎么到了金俊勉这只绵羊面前却变成一只小猫了?

「哥...」顺着金俊勉的动作靠了上去,双手紧紧圈着他,埋头在他颈间蹭了蹭,看得后面的吴世勋一阵恶寒。

金俊勉做人很厚道,还替他们叫了两台车,但是吴亦凡是自己住在外面,很过分的自己选了一台就走了,黄子韬跟金俊勉坐着私家车走了,剩下的几个大男生只好挤一台车,白贤已经睡得很熟灿烈索性就抱着他坐前座,虽然开车的师傅颇有微词,但是看到白贤以外其他四人的眼神就乖乖地开车了。

后来他们也就各自回寝室,灿烈觉得还是把白贤带去医务室比较好,免得烧坏,鹿晗跟张艺兴对这件事也没什么意见。

「噢是喔,警局还能叫外卖?」金钟仁听吴世勋唠唠叨叨的说着,但他现在心里很乱,基本上吴世勋再说甚么他都没在听,坐在吴世勋对侧的床上,手机划着搜寻\"男人的第一次要怎么善后\"之类的,却只能找到\"第一次给了男友,想不开\"...这种的文章,我靠,他该不会也想不开吧?

「...金钟仁,你有好好做扩张吗?」吴世勋见他态度敷衍,忍不住又旧事重提刺激他一下。

「...嗯。」算是有吧,而且我还有脑内复习你的欲仙欲死技能。

「戴套子了?」吴世勋接着问,因为他突然来了兴趣。

「没...」金钟仁脸还是对着手机屏幕,没两下有点错愕的擡起头来「莫非会怀孕?」

「怀你个屁,真的是没知识也该长点常识,不会射在里面了吧?」就说他来了兴趣咩。

「呃...会怎样吗?」金钟仁看向他,他是确实一点研究都没有。

「有清干净是还好,没清干净会生病拉肚子!」只手撑着脸,他看到金钟仁有些木讷的表情,就知道善后肯定是都暻秀自己想办法的,果然基友都好优秀「你们做了几次?你有弄痛他吗?流血了吗?你拿什么润滑啊?你....」

「呀!干你屁事啊?」金钟仁发现他越问越细忍不住把枕头丢了过去,太离谱了这是他的私事吧!「话说你竟然在水里下药未免太过分了吧!?」

「喔...不过你也得了便宜了嘛~暻秀挺可爱的啊~」看着金钟仁有点发呆的表情,他机灵的脑袋转了圈诧异地问道「你该不会不知道他的名字吧?」

「.....难道我必须知道一个醉汉的名字吗?」而且他还是个会跟男人上床的人,还勾引我,还发生了这么个圈圈叉叉的尴尬事,他哪可能问他\"你叫甚么名字?\"问了岂不是傻逼?

「我刚刚看他走路的姿势怪怪的...你应该没有太用力吧?」吴世勋得承认他这个问题充满恶意,毕竟怎么可能不用力?手指进鼻孔挠都得使劲,看着都暻秀的步伐,能到那个程度少说也是拔河的等级(这什么比喻!?)。

金钟仁没再搭腔,他已经上网查要哪种外伤药比较适合了,不知道要不要再买个肠胃药,划着划着看到手机时间已经七点十分,值得庆幸的是他今天没有课,只是不知道床单是不是洗好了,趿着拖鞋他又跑了出去。

嗯,好死不死都暻秀总是伴着其他人一起出现,从我床上才离开不到两小时啊!金钟仁对于自己这种莫名而来不好解释也不想承认的占有欲很是反感,他把这种反感都直接怪罪在他认为没有操守成日勾引男人的都暻秀身上,看着都暻秀从篮子里拿起自己印着黑色小熊图案的床单,因为个子太小,纠结的床单让他无法好好撑开,旁边笑的一脸灿烂,长得特别精致的男生见状也搭了把手,跟他一起合力把床单撑开挂上晾衣架,床单已经被洗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好像抹去了昨晚那段不光彩的一夜情,既可笑,又空虚。

他默默地走了过去,拖鞋在地板上啪哒啪哒的拍发出明显的声响,鹿晗站在床单的另一边,看不清是谁来了,可是都暻秀就显得有些局促的站在那,他已经换了身干净的休闲服,想着等一下还要回去睡觉,没想到金钟仁事儿还真多,一直来监视他,让他很不自在。

「烘衣机好、好像坏了,今天...能干的,我再、再送回去....」拿着篮子,那一头把衣服晒好的鹿晗走了过来,轻轻拍了一下暻秀的肩「鹿哥...?」

「我找他说点话。」金钟仁语调平淡,看似睡眼惺忪的说着,双手插着口袋,没挺直的腰背看起来格外慵懒。

「床单的主人...吗?」鹿晗瞇着眼睛笑,眼神却带有陌生的冷冽,宠溺的又揉了揉都暻秀的头发,柔声说道「嘟嘟,我先回去了喔,你快回来休息吧!」

待鹿晗走后,这两名内敛又腼腆的摩羯座男子又是一阵的相对两无言,好一会儿都暻秀才艰难地开了口。

「还有...什么事吗?」对于都暻秀来说这种感觉是很怪的,一个刚夺走自己贞操的人看起来相当讨厌他,而自己对他唯唯诺诺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傻子「床单...干了之后就会送过去的。」

「不需要。」金钟仁表现的太平淡,还以为他是来酸自己的,没想到现在他连一点点儿介意都不表示了,都暻秀显然被对方如此的冷漠搞得有点受伤。

「哎?」他杏眼圆睁的看着他,床单都洗了,收去给他也不麻烦啦,反正他们也还要来拿刚刚鹿晗晒的衣服「我拿下去也顺路的……」

「我说不需要!」都暻秀显然被他这一吼吓到,对方好看的双眼皮下熠熠的闪烁着危险的火光,盯得都暻秀都快穿出洞来,看见对方的不知所谓跟不知所措,金钟仁勾了勾嘴角嗤笑了声「说实话,我本来就不喜欢男生,看到你我就想到自己跟男人做那档事,就觉得恶心,所以你千万别让我再看到你了!床单我自己收拾,再也不见!」

说完装作特别潇洒的样子转身离开,留都暻秀一人吹着顶楼的冷风,但是都暻秀并不觉得特别冷,因为心寒让人更痛苦。

他从来就没想过要要求什么,也没有要金钟仁喜欢他,毕竟确实也是他先去惹金钟仁的,但是被明确的告知“我看你就觉得恶心”怎么能不难过?

连看都不想看了,无视比任何暴力都折磨。

都暻秀就只是个对恋爱有憧憬的小基友,面对这样的结果,他怎么可能真的不难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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