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听完烔说完了这些,其实也不过就是皇上和太子这么做的原因,还有烔硬是被派去西北边疆征讨外敌一事。
他面色有些紧张地看向了我,但我正绞尽脑汁思索着现下该如何处理这窘况,并未注意到。
他不敢提花嫣一事儿啊.....,她这半年来定是身受宫里男人们的折磨,竟也有女人敢对她亵渎,她听了必会惊吓得不轻吧。
他暗暗噫了一口气,一个勾手就是将苦恼的我给拉进了怀里,我被他突然扑鼻的气息和宠溺给蒙了神智,小脸悄悄地涨红着,他默默窃笑,正好被我一个擡眸捕捉,他见了却更是扬起他那抹真的比太子好看太多太多的邪魅浅笑。
可恶,就被他给慑了魂,否则,我早已像以前一样直接扑过去施他一拳了,哼 !
「坏蛋...」我小声碎念。
「嗯?妳说爷什么啊?」他偏是要问,大手就是一覆在我小巧的发顶,轻揉着,「爷知道妳在烦些什么,别慌,有爷陪你。」他看似不经意的话语却如一箭穿心,狠狠地将这份温柔烙印在只为他盛放的心田。
我怎就不知他以前有那么让我动心?
「依目前的情势,虽然凐是听命于父皇,想借此得到一点点信任和愈来愈多的权力,再来见机行事保妳自由,可现在想必他也知道爷已救妳出来,如此甚好!唯一担忧的就是皇上是否知情了,一旦那老头知晓了,必是不会放过咱俩...」他话还未说完,我突然想到很重要的一点,「烔宫里有人知道你去哪了吗?」他闻言却是俊眉一挑,「老早在看到妳被关在那儿,速奔回寝殿时打理好了一切,只怕......」他一个迟疑,却是惊得我险些停滞了呼吸,「怀疑的人还不少。」
「包括死变态吗?」我顺口的就直呼了出来,很是紧张。
「死变态是父皇吗?」他冷笑,对皇上的不屑之情溢于言表,「那是当然。」
我冷地倒抽一口气,尽管是很开心地被救了出来,可是真的也让烔陷入了太多太多他本不应承受的险境里......。
「可别想着愧对于爷,」他一下子就看透了我那张苦瓜脸,「妳要晓得爷这么做的原因,」他大大咧开了嘴角,彷若从前无忧无虑我们的童颜,「爷爱妳,只愿和妳共度短暂余生,」墨黑色的瞳眸映着我红透的双颊,金风微拂,吹不散这醺甜的氛围,专属于我们的爱恋,「纵然历经生死苦难,也不改爷此一念想,只愿一瞥清丽笑颜,此生该当死而无憾。」
「不管未来几生几世,爷也定会将妳寻到。」他信誓旦旦且深情地紧锁我哭湿的眸,眼底是无比的坚定和深信,可我只是被深深地感动到说不出一句话来,欣喜的泪珠直流,「巧笑嫣然,凝如桃花。」
巧、凝。
我愈发得睁圆杏眸,眼泪也更是哭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柔情地俯下身来,一吻温热点在眉心,「当纷纷桃红落春泥,爷盼盼花袍现夏林;汝咯咯笑绽染秋枫,人翩翩蝶舞暖寒冬。」他带笑的嗓音挠痒着我,甜丝丝的暖流悄然汇流入那娇艳心海。
当、爷、女、人。
烔暖人深刻的言语一字一字嵌入我心坎,刻印在那,镶成一段最刻骨铭心的爱情誓言。
泪眼婆娑,糊了眼前的俊俏郎儿,尽管如此,我还是能望得见那只为我笑的唇角,我伸手抚向前去,柔柔嫩嫩的触感,一个倾身,我有些腼腆地覆了上去,为烔和我的这段情,做了最圆满的诠释。
「墨雨烔,我愿。」离开了他愈渐火热的唇,我擡眸,满是一片诚恳,坚定的答道。
他先是傻愣了好一下,过了会儿,才像个手舞足蹈的孩子般,朗朗大笑开心地一举抱起我旋转了好几圈。
在这杳无人烟的隐密山居中,我和他伫在一棵方落绿翠,正展妖红的枫树下,搂着他的脖颈,扬着太过灿烂的笑容起舞,裙衣纷飞,乌发交缠,我们漫无止境地旋着一转又一转,彷若我们的誓言也能如此圆满地一生又一生,一世又一世,至死不渝,海枯石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