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牧的脚下功夫并不弱,如果在正常情况下应该早就追到了老二了,但他先前腿脚上便受了伤,现在左右手也受了伤,背上更负着一个相璃玉,速度自是快不起来,好几次险些追丢了老二。
封牧心知再这样下去,他的体力流失的越快,追丢老二的机率越高。
「相璃玉。」封牧反手将怀中好几把柳叶刀递给相璃玉道:「用内力对准他的后脑掷去。」
这相璃玉虽生的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但内力着实不错,她先前躲在树上之时,他完全都没有发现左近竟还有一女子隐藏着,要不是脚上土地热的诡异,细细一查发现先前煮食过的痕迹,他也不会知晓相璃玉竟先他躲在树上。
但这相璃玉的武功也是若有似无,明明呼吸悠长,内力不错,但空有内力却不知如何使用,若她习得几分使用内力的巧妙法门,也不至于差点被那二个官差给轮奸了。
「我不会。」下意识的接过柳叶刀,见上面利刃上闪烁的刺目寒光,璃玉微微一抖,颠着声音回道。
「妳气息悠长,呼吸若有似无,分明习得上乘内功,还想唬谁啊。」封牧没好气的骂道。
说来也是他太过大意,与相璃玉同房多日,竟不知她身怀武功,还道她是因为流产,身子虚弱而气息悠缓虚弱。
只是这相璃玉出身相府,贵为相府庶出小姐,从那儿习来这一身上乘武功的?就算进了海盗岛后学的,短短二年之间也不该进步如此神速?但若是相府中所学,又岂会只教内功而不教外招和使用心法?
封牧嘴角一抽,难不成相府豪奢到拿上乘内功心法给相府小姐练来玩的?当它是养身的健康操吗?
封牧不知自己的猜测其实在某方面颇近事实,倒不是相府豪奢到拿上乘内功心法做调养身体的功法,而是严婆子为了避免璃玉将来做外书房婢女时被男人操松了小穴,不得男人喜爱 ,因而令其习之九阴真经残本中的缩阴功,一方面调养花穴,免得被操松,另一方面吸男人阳精以养身。
九阴真经乃是武林中的上程武功,端是精妙无比,虽然相璃玉手中只剩残本,且多注重在吸取男人阳精化为内力之法,其他部份残缺,但其功夫玄妙,虽才习之十之一二,已不逊于寻常武林人士,当然,郭家兄弟多年来的浇灌也是功不可没的。
紧急状况之下,封牧自是无瑕思索,况且武林之中向来忌讳他人直问其武功心法,他虽是海盗,但也算得上是半个武林中人,不好再问相璃玉其武功细节,直接道:「凝神于目,气沈丹田,将丹田中的真气由丹田窜至少阳,再运至肩头……沈于腕中,在阳池、阳谷、阳豁三穴中连转三次,再运自无名指指关冲穴……」
封牧所说均是专业术语,要不是璃玉略懂医术,又习读九阴真经多年,怕是根本就无法里解封牧的话,更不可能照着做了。
璃玉何等聪慧,心知自己平日里让它运行着玩的气团定是封牧所言的内力无疑,她平日里就常照着残本里的经络图运行真气,毫无窒滞,便乖乖照着封牧所言,连连运行三次,将柳叶刀指于手掌上,以无名指轻扣住,手指轻弹。
只听得呼的一声,柳叶刀激射而出,势道颇为凌厉,只是璃玉没有学过暗器功夫,手上全无准头,柳叶刀噗的一声,钉在一旁树上,离那老二少说也有三尺之遥,力道虽强,却全无实效。
封牧心知璃玉没学过暗器功夫,短时间内也无法教她什么暗器功夫,微一思索,喝道:「不要停,继续射!」
璃玉将剩下的几柄柳叶刀都放在掌心之中,如连珠炮般连弹了好几柄柳叶刀,一开始她还捉不住准头,离老二极远,但到后来捉住距离感之后,好几次都险些投掷到老二身上,可惜封牧身上的暗器不多,没一会儿柳叶刀就射光了,封牧只好取出怀里的银钱给璃玉当暗器使,话虽如此,封牧身上的碎银铜钱也没多少,眼见二人就快没暗器可使了。
老二不知封牧缺钱,只道这封牧和封牧婆娘身上还有招数未使出来,心知这样下去迟早会被璃玉射中,莫看这丫头娇娇弱弱的,连那暗器功夫也不过是刚学未久,但射出来的劲道十足,倘若中了一点,非死即伤。老二一咬牙,回身一掌和封牧战上,招招攻向封牧背上的璃玉。
封牧一边护着璃玉,一边和老二过招,二人交手未久,老二见势不对,转身又逃,或时而反身回击,饶是封牧武功之高,但身受重伤又负着璃玉,也被闹了一个措手不及。
璃玉见封牧手臂上的伤口因和老二过招的关系一直都未曾止血,动作也越发缓慢,心知不妙,悄悄扣住手中金钗,趁老二再次转身骚扰封牧之时,右手一扬,狠狠往老二头脸射去。
老二闪避不及,金钗从右眼直没入脑,老二连啍都没啍一声便见了阎王,直扑到在地。
封牧怕老二像老大一般未死透,脚下一个用力狠狠将其头颅踩碎,满地红的白的混成一团。
璃玉到这时才觉得害怕,发觉自己方才竟然杀了官差,颤声道:「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不过是个杀个人罢了,有何好怕的。」封牧喝道,但见璃玉还是混身打颤,看着自己的双手,满脸惊恐。
璃玉还裸着身子,雪白的娇躯抖个不停,封牧心下一软,毕竟是个千金大小姐,应该好好在京城里受尽宠爱的,那该和他在江湖上飘荡。
封牧一把抱住璃玉,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着老二死无全尸的惨样,柔声道:「有我在,莫怕。」
封牧像哄孩子一样的哄着璃玉,哄了许久之后,璃玉才渐渐冷静下来,她软倒在封牧怀里,泪珠儿不停落下。此时此刻,她方才深刻明白,她永远都回不去了,即使回到京城,她再也做不了那个只知争宠撒娇的相璃玉了。
封牧只道璃玉还怕着,哄道:「莫怕,万事有我呢。」
封牧的话语宛如暖流一般流进璃玉的心,璃玉的泪流的越发凶了,经这一事,她和封牧也回不去最初了。
她没法子再像以前那样,单纯的恨着他,讨厌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