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二个月大的胎儿,论理一碗红花就该下去了,但不知是璃玉腹中的胎儿特别顽强,还是璃玉舍不得孩子,璃玉连喝了二碗红花才把孩子打下去,郭枫不耐烦的在红花里加了少许麝香才顺利的把孩子弄掉。
但大量的红花和麝香也导致璃玉大量出血,险些没了性命,还是郭枫逼于无奈,去大岛主的私库里取了一根老山参,这才把璃玉的性命给救了回来,但即使如此,璃玉气血两虚,缠绵病榻半个多月,才能勉强下得了床。
即使坐完了小月子,璃玉始终觉得腹中隐隐做痛,原本流产之后,身子略好一些之后,郭家兄弟便急着想与她欢好,每当此时,她总觉得腹中疼痛不堪,难以忍受。郭家兄弟虽有些不喜,但看在流失的孩子份上,倒也没有勉强璃玉。
郭家兄弟毕竟是有二把刷子,虽被大岛主冷了好几个月,但没多久又开始用起四人。只是雄鹰号太过重要,郭立始终没再回雄鹰号做船长,而是另外接了一中型船只──圣羊号,而郭枫也始终没再回过药房,而是跟着郭立管起了圣羊号,做起了圣羊号的二舵主,而郭轩则被调离了雄鹰号,跟着郭小四一起进了前锋部队。
四人再度受到重用,家中光景也渐渐恢复过来,吃食上比以往好了许多,不过郭家四兄弟甚少带战利品回来,即使带了回来,也大多是些笨重的摆饰和衣料,小件的金银财宝几乎是没再带回来过,只是璃玉心伤孩子之死,沈浸在哀伤之中,也无心注意这些外物。
前锋部队甚是危险,不过才短短一个月,郭轩与郭小四就受了好几次伤,好几次差点死于战场之上。四人越发愁眉不展,郭立和郭枫更是时常窃窃私语着商量事情。
郭家四兄弟不是傻子,只是知晓大岛主怕是有意放弃他们,所以每每把最危险,最累的活交给他们去做。只可恨他们目前准备不足,只能尽量保住性命,咬牙苦忍。他们心知根子在璃玉身上,也有不少人暗暗劝说他们将璃玉送给岛主,以换取一线生机,只是四人是真心喜爱璃玉,不愿将她送人;再则四人均觉得岛主即使得到了璃玉,也不见得会放过他们,于是一拖再拖,导致四人在岛上的日子是越发难过。
这日,郭立沈声问着郭枫道:「那件事辨的怎样了?」
郭枫叹口气道:「我被人监视着,根本无法与那人联络上,上次勉强将消息送了出去,但也差点被人捉到,若非三弟见机快,一刀了结那厮,只怕咱们四人都难保了。」
郭轩亦无奈道:「二哥都被监视着,我在前锋部份是做先发的,也离不开,小四样子太过明显不适合,难不成咱们就这样放弃,摸摸鼻子认了。」
以他们四人的能力,要偷条船偷偷带着璃玉跑又有何难。只是就这幺跑了,他们实在不甘心。
郭立冷啍一声,「认了!?若要认了,咱们又何必送消息出去给那人,我们郭家多年来对他们忠心耿耿,上下三代都葬送在此,结果,不但要抢我们婆娘,还要我们性命,要我灰头土脸的溜掉,没门!」郭立恨恨的在地上吐了口口水,恨道:「那件事我亲自去辨。」
「大哥!」郭枫阻止道:「这太危险了。」
郭立身为船长,在船上自是有不少特权。但郭家四兄弟中以郭立武功最差,万一要是被人发现……
「不必多说!」郭立冷声坚持道:「就这幺辨。」敢算计他们四兄弟的性命,就莫怪他把整座岛给卖了陪葬。
郭枫等三人沉默不语。
郭立问道:「璃玉的身子怎幺样了?」
「好些了。」郭枫叹道:「想来是堕胎的事让她怕了,她总是觉得肚子疼的很,不过就脉象上来看是无事了。」璃玉那痛是心理因素,除了慢慢用时间淡化之外,他也没其它法子。
虽然可怜是可怜,但封家的孽种委实不能留,他不止一次庆幸自己下了狠手打掉胎儿,他没告诉大哥和二位弟弟的是,璃玉那孩子落下后,他偷偷的滴血和死胎验过了,那娃儿确实不是郭家的种,幸好拿掉了。
郭立有些迟疑问道:「能行房吗?」
郭枫一楞,便了解郭立之意,思索片刻道:「能,不过得多用些药物助兴。」顿了顿又道:「大家悠着点就是了。」
「那就多配些药物吧。」郭立下了决定道:「大家多使把力在璃玉身上,万一……望天见可怜给咱们郭家留个后。」
他们还不知道要熬上多久,这段时间以来,步步惊心,特别是身在前锋部队的小三和小四,他委实不知自己会不会那日便失去了这二个弟弟。
倘若四兄弟无法保全,那至少留个根在璃玉肚子里也好。以璃玉之容貌,就算岛主玩腻不要了,也自会有岛上弟兄收了她的,他也不求那人能好好待他们郭家骨肉,只要那孩子能活下来,给他们郭家留条根下来,他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