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曦定定地看着她,心想:‘帮?这也叫帮?如果是应旸或者奕欧用嘴喂我吃药,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但是现在是你……为何要这样做呢?’应曦没有说话,但看表情,明显是她不理解及不乐意。长睫毛包裹着的大眼睛眨巴着,血色不够的樱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令狐真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嘴里的药味化了开来,连同心情一样苦涩难当。他神情黯淡,敛下眼睑,一脸疲惫。他拿起她的娇嫩的手,缓缓地抚摸着,静静地等待着。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无耻很‘卑鄙’,但他就是要坚持让她兑现承诺。而且这个承诺算是比较轻的了……应曦心里百转千回,看着令狐真无助又脆弱的样子,好像只要她摇一摇头,就能彻底粉碎他。善良又容易心软的应曦终于走上前去,踮起脚尖,把嘴巴凑了上去。
丁香小舌儿在令狐真的口里探来探去,扫过他的舌头,上下牙床,苦涩的味道尝到了,就是没有找到药片!!应曦有点生气,离开他,两人嘴边还有一条银丝相连,令狐真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邪魅而调皮的微笑,桃花眼弯成月牙儿形状,用手指把嘴边的银丝捋起,又优雅地将手指含入口中。
应曦愣了一下,被这个暧昧淫霏的动作迷惑了。她不由自主地再次把香唇送了上去,伸出小舌头,找啊找啊找药片,终于在他舌下找到了,可怜的药片估计已经融化了不少。她灵巧的舌头把药卷进自己口里,然后——鸣鼓收兵。可是他的舌头立刻探了进来,灵活的卷住她的小舌,不容她躲避。他从早上开始就想念着她香甜的小嘴儿,没有烟草味、没有男性特有的阳刚味,而是甜香的兰花香气,如同久酿的女儿红。他饥渴的吮吸着,恨不能将她一口吞下去。他将她的唾液不断渡到自己口中,喉咙因吞咽发出阵阵“咕哝”的声音,他感觉自己的欲望越来越涨,已经带有些许细微的疼痛。甚至不再满足于夺取她的味道,转而将自己口中的唾液渡到应曦口中,混杂着药片的苦涩,逼她接受自己。应曦吞咽不及,多余的唾液沿着嘴角流过脸颊……
令狐真压抑的温柔被欲望彻底粉碎。他急促喘息着,伸出手,一手试探性的抓着应曦的玉峰,另一只手也缓缓地揉捏她挺翘的浑圆。应曦惊讶地睁圆了眼睛,双手用力推他,极力地抗拒着,可是小羊羔的力气怎能闭上狐狸呢!就在她觉得自己要窒息而亡的时候,令狐真终于放开了她。
应曦捂着嘴,恼怒地看着令狐真。她擡起右手,“啪!”他的脸上顿时‘一巴得五’,好在她力度不够,五个手指印很快就消失了。
平生第一次挨女人的打(除了母亲以外),令狐真苦笑。不过他觉得自己也该打。他折磨了人家一晚,还不该打吗?
赏了他一巴掌,应曦仍是余怒未消。她想起自己身上的淤痕,莫名其妙的感冒发烧,还有私处隐隐约约的疼痛,生气地问:“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些什么?!”
桃花眼立刻又雾蒙蒙的,满是哀伤。他委屈的扁扁嘴,低下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这辈子怕是再也找不到比旸哥和奕欧哥更让我深爱的人了……应曦,如果连你也……”他抽抽鼻子,竟然像是要马上哭出来似的。
应曦心软眼浅,见不得人哭,更见不得面前如花似玉的男人哭。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凶恶的打灰狼,正在欺负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偏偏这个看似无害的小动物又说:“我以为你会帮我,让我转变态度,喜欢女人;”他的声音更哽咽了,“原以为你愿意让我亲近,难道我注定孤独一生?”
应曦的嘴唇颤抖了一会,立刻感觉自己成了千古罪人,油然而生的罪恶感将自己鞭笞个体无完肤。她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辩地说:“我会帮你的啊,可我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啊……”
“我不碰你,又怎么知道女人的好呢?”
“……”
应曦心里天人交战,沉吟了好久,没有说话。她真心想帮他,但又觉得如果帮人把自己也给赔了进去……这也太那个了。万一让应旸奕欧知道了,那可不得了……
令狐真见她这样,觉得成功在望,再下点猛药就得了。他双眼立刻又蓄满了泪水,好像轻轻一眨,就要掉下来。然后转过身,肩膀抖动着,貌似在哭的样子。应曦见不到他的表情,愧疚心情更甚,觉得自己居然把一个大男人给整哭了……“你不要难受了,你想我怎么帮嘛!”
哦也!令狐真听见她这番话,马上转过身来,刚刚还泫然若泣的脸立刻春光明媚起来,细长的桃花眼高兴的弯着。褐色的瞳孔在阳光下有如透明的琥珀,应曦感觉自己又一次被这双眼睛蛊惑了,动弹不得。
他一把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肩膀,甜腻的声音伴着呼出的热气缓缓进入她的耳朵:“谢谢你……你真好……”应曦有些失神,灵魂好像出了窍,感官异常敏感,身体却像是被下了咒似的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