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贰』
四哥说,茉希走了。千赫想,自己是不是也该走了呢。从茉希突然出现的那一刻,她就了解到,这个看似复杂的迷宫,是有通往外界的道路的。茉希一个小丫头都进得来,自己应该也能走出去。
千赫像平常一样,看似漫无目的的四处摇晃着。她在找一棵特别的树,一棵能在茉希的头发上,留下那片树叶的树。
她走的离那栋大房子有些远了,心中有些惴惴。功夫不负有心人,转过了几道灌木丛,千赫兴奋的伸手从低矮的树枝上揪了一片树叶。
临近有人说话的声音,她敏捷的往旁边的角落里一藏。刚刚好在一行三个黑衣人在转角出现的时候躲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很像个小孩子,在玩躲猫猫。她应该是个很会玩的孩子,而且也够幸运。之后一路七拐八扭的下了山坡竟然一个人也再没遇到。
当千赫站在沿海公路边上的时候,还有些在做梦的感觉。就这样就出来了么。她突然想起了瑾和她说过的一句话,很多事情,都是有出口的,不是你看不见,而是看见了却无心面对。这一切,完全看你愿不愿意去尝试。
这次她找到出口了,可她自己心里真的愿意就这样走么。回头看了看层层叠叠的树丛,想着隐藏在那后面,根本看不到哪怕一片屋檐的房子。被人细心照顾的,舒适却又寂寞的日子就这样结束了么。
千赫弯了弯嘴角,这过去的一个月不是一直想要离开么。如今都站在这里了,还后悔个什么劲的。她又回头看了看那栋大房子的方向,他今天什么时候会回来,发现她已经不在了,他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不知道千赫站在那里多久,久到本没有什么车的沿海公路上偶然经过了一辆计程车。司机把车倒回到千赫身边,开口打断了她的踌躇,犹豫。
“小姐去哪儿?”
千赫坐上了车,才想起自己没有带钱出来。她抓了抓头发,讲出了朴阳的地址。她现在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只希望那个喜欢世界各地乱跑的七哥能刚好呆在家里,等着给她付计程车费。
“千赫?”懒洋洋披着一件黑色丝绸睡袍,松松的系着一根带子,裸露着大片精炼胸肌的朴阳顶着俩黑眼圈,一脸不可致信的看着自家门口戳着的女人。
“honey,是谁啊。”透过门缝,千赫看见一个衣衫同样不整的美女从楼梯上慢悠悠的踱了下来,不是上次她看见的那个金发女郎,说起来七哥换人换得一向很快。
朴阳这才回过神,冲美女招招手让她上楼,把千赫让了进来,然后转身找钱打法了跟在后面的计程车司机。
美女没有上楼,眼神有些敌意的偎在朴阳身边上下打量着一身家居服的千赫。后者有些尴尬的拉了拉衣角,千赫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跑出来了,连衣服都没换。
朴阳甩开了美女,走过来揽着千赫在沙发上坐下。千赫瞥了一眼几乎要变脸的美女,轻轻的推开了朴阳的手。“七哥,我能在你这里暂住些时候么?”
“怎么了,听说你工作丢了,没饭吃了,不是一直住在四哥那里么?怎么,他喂不饱你,跑我这里找食儿来了?”
朴阳擡手摸上已经换了一张笑脸凑过来的美女的大腿。千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真不避嫌。
“七哥不会也养不起我吧。”
“四哥那里应该更舒适吧,他都养不起你,我肯定够呛。和四哥比,我现在就一难民。他现在可是不同往日,风光的紧哪。”
看千赫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头,朴阳擡手拍了美女单薄的丝质内衣包裹的圆润挺翘的屁股一下,把她轰上了楼。
“四哥没跟你坦白么,二哥疯了,住进了精神病院,四哥现在接手了宇文家大部分的产业,如今他是父亲大人接班人的新热门了。”
“什么?二哥疯了?”千赫被这样的消息给弄晕了。她还有多少东西是不知道的。二哥那样暴戾冷酷的人居然疯了,四哥那样温吞儒雅的人,居然接手了二哥之前做的生意。
她有些无法想象,四哥怎么管理那些事情。他虽然不至于优柔寡断,却根本不是个可以雷厉风行做事的人,之前怎么从来不知道他对那个接班人的位子如此感兴趣。千赫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乱套,她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
朴阳把那个千百个不愿意离开的美女给哄骗出了家门。千赫就正式在这里住下了。朴阳看着沙发上一直坐着若有所思的千赫,直觉告诉他,她身上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本开朗甚至放肆的千赫,眼中,表情都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忧郁。精神利落的短发张长了些,不久前的那个假小子似乎转眼变了性,举手投足,身上多了些许小女人的味道。看来自己这妹妹,总算是长大了。
朴沁站定了身形,浑身散发着一种很可怕的气息。身后站了好几排唯唯诺诺不敢擡头的人,等着宣判。
朴沁深吸了一口气,自己的冷静和自制似乎只要一碰到有关千赫的事情就会不翼而飞,他现在狂躁的想要杀人。
千赫就这样走了,消失了,从他这座层层防卫的宅子里不见了。这绝对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事情。茉希的出现就给他敲响了警铃,这宅子的守卫里有鬼。可是没想到,换了另外一批人来,千赫还是离开了。他心中有隐隐的不安,这件事绝对不是看起来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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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拾贰』
四哥说,茉希走了。千赫想,自己是不是也该走了呢。从茉希突然出现的那一刻,她就了解到,这个看似复杂的迷宫,是有通往外界的道路的。茉希一个小丫头都进得来,自己应该也能走出去。
千赫像平常一样,看似漫无目的的四处摇晃着。她在找一棵特别的树,一棵能在茉希的头发上,留下那片树叶的树。
她走的离那栋大房子有些远了,心中有些惴惴。功夫不负有心人,转过了几道灌木丛,千赫兴奋的伸手从低矮的树枝上揪了一片树叶。
临近有人说话的声音,她敏捷的往旁边的角落里一藏。刚刚好在一行三个黑衣人在转角出现的时候躲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很像个小孩子,在玩躲猫猫。她应该是个很会玩的孩子,而且也够幸运。之后一路七拐八扭的下了山坡竟然一个人也再没遇到。
当千赫站在沿海公路边上的时候,还有些在做梦的感觉。就这样就出来了幺。她突然想起了瑾和她说过的一句话,很多事情,都是有出口的,不是你看不见,而是看见了却无心面对。这一切,完全看你愿不愿意去尝试。
这次她找到出口了,可她自己心里真的愿意就这样走幺。回头看了看层层叠叠的树丛,想着隐藏在那后面,根本看不到哪怕一片屋檐的房子。被人细心照顾的,舒适却又寂寞的日子就这样结束了幺。
千赫弯了弯嘴角,这过去的一个月不是一直想要离开幺。如今都站在这里了,还后悔个什幺劲的。她又回头看了看那栋大房子的方向,他今天什幺时候会回来,发现她已经不在了,他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不知道千赫站在那里多久,久到本没有什幺车的沿海公路上偶然经过了一辆计程车。司机把车倒回到千赫身边,开口打断了她的踌躇,犹豫。
“小姐去哪儿?”
千赫坐上了车,才想起自己没有带钱出来。她抓了抓头发,讲出了朴阳的地址。她现在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只希望那个喜欢世界各地乱跑的七哥能刚好呆在家里,等着给她付计程车费。
“千赫?”懒洋洋披着一件黑色丝绸睡袍,松松的系着一根带子,裸露着大片精炼胸肌的朴阳顶着俩黑眼圈,一脸不可致信的看着自家门口戳着的女人。
“honey,是谁啊。”透过门缝,千赫看见一个衣衫同样不整的美女从楼梯上慢悠悠的踱了下来,不是上次她看见的那个金发女郎,说起来七哥换人换得一向很快。
朴阳这才回过神,冲美女招招手让她上楼,把千赫让了进来,然后转身找钱打法了跟在后面的计程车司机。
美女没有上楼,眼神有些敌意的偎在朴阳身边上下打量着一身家居服的千赫。后者有些尴尬的拉了拉衣角,千赫没想到这幺容易就跑出来了,连衣服都没换。
朴阳甩开了美女,走过来揽着千赫在沙发上坐下。千赫瞥了一眼几乎要变脸的美女,轻轻的推开了朴阳的手。“七哥,我能在你这里暂住些时候幺?”
“怎幺了,听说你工作丢了,没饭吃了,不是一直住在四哥那里幺?怎幺,他喂不饱你,跑我这里找食儿来了?”
朴阳擡手摸上已经换了一张笑脸凑过来的美女的大腿。千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真不避嫌。
“七哥不会也养不起我吧。”
“四哥那里应该更舒适吧,他都养不起你,我肯定够呛。和四哥比,我现在就一难民。他现在可是不同往日,风光的紧哪。”
看千赫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头,朴阳擡手拍了美女单薄的丝质内衣包裹的圆润挺翘的屁股一下,把她轰上了楼。
“四哥没跟你坦白幺,二哥疯了,住进了精神病院,四哥现在接手了宇文家大部分的产业,如今他是父亲大人接班人的新热门了。”
“什幺?二哥疯了?”千赫被这样的消息给弄晕了。她还有多少东西是不知道的。二哥那样暴戾冷酷的人居然疯了,四哥那样温吞儒雅的人,居然接手了二哥之前做的生意。
她有些无法想象,四哥怎幺管理那些事情。他虽然不至于优柔寡断,却根本不是个可以雷厉风行做事的人,之前怎幺从来不知道他对那个接班人的位子如此感兴趣。千赫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乱套,她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
朴阳把那个千百个不愿意离开的美女给哄骗出了家门。千赫就正式在这里住下了。朴阳看着沙发上一直坐着若有所思的千赫,直觉告诉他,她身上应该发生了什幺事情。
原本开朗甚至放肆的千赫,眼中,表情都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忧郁。精神利落的短发张长了些,不久前的那个假小子似乎转眼变了性,举手投足,身上多了些许小女人的味道。看来自己这妹妹,总算是长大了。
朴沁站定了身形,浑身散发着一种很可怕的气息。身后站了好几排唯唯诺诺不敢擡头的人,等着宣判。
朴沁深吸了一口气,自己的冷静和自制似乎只要一碰到有关千赫的事情就会不翼而飞,他现在狂躁的想要杀人。
千赫就这样走了,消失了,从他这座层层防卫的宅子里不见了。这绝对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事情。茉希的出现就给他敲响了警铃,这宅子的守卫里有鬼。可是没想到,换了另外一批人来,千赫还是离开了。他心中有隐隐的不安,这件事绝对不是看起来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