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这时俞长江仍在享受着高潮的余韵,不喜欢太强的剌激,于是,黑衣人的动作也不会太激烈,但等到俞长江缓过劲来,黑衣人就会把少女整治到近乎疯狂。果然,俞长江睁开眼睛,又点了一支雪茄抽起来,俞志忠就听到少女已经哑掉的喉咙又发出如泣如诉的呻吟,菊穴的伤口仍在,但已经不出血,但是从少女的声音里就听的出来有多痛,虽然少女的叫声并不大。

从俞志忠的角度看不到少女的脸,,白如死肉的躯体看的俞志忠觉得难受,才不到两个月前,他看到这个少女时,还要低头问好,尊敬的叫声卓小姐,但现在,少女却在他眼前脱的精光,任两个年纪都比她大上二十岁的人狎玩。

「行了,阿恩。」

又过了十几分钟,俞长江已经抽完了两支雪茄,喝了一杯酒,他在黑衣人的协助下抽出身子,黑衣人把少女往后拉,让少女的脸正对着俞长江的下体,少女显然已经疲惫,眼神都是空的,对上俞长江的下体仍呆着,没有动作,黑衣人拍了少女的脸,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含上俞长江的下体,然后大开大合的操弄起少女。

少女已经受伤的菊穴被操的一翻一翻,可是没有再见血,嘴被堵住了,没有办法叫嚷,四面的玻璃落地窗让少女的噎呜声清楚的传出来,俞志忠捏紧了拳,指甲几乎剌进掌心,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次,快速的张开手,他又有什么理由在这里假正义呢?在俞长江糟蹋着别人女儿的同时,他也在糟蹋着俞长江的女儿,他对俞芩做的事并没有比俞长江来的高尚,甚至比俞长江令人作恶,更邪恶。

「余谨,快啊。」刚下了计程车的俞志忠,一手架着余雅欣,一手制着余雅欣的双手,回头喊余谨。

这时俞志忠还能用自己的原名李敬和,他连着加了一个月的小夜兼大夜班,熬出两个熊猫眼,在升旗典礼上昏了五次,终于凑了两万多要让余雅欣看医生,他觉得充满又兴奋,他实在怕死了余雅欣那些近到他床上的夜。

余谨走在后面,看不到一丝笑容,白晰的脸庞在阳光下看起来还显抑郁,一点都没有俞志忠那样跃动的心情,本来,把余谨一频一笑都刻在心底的他应该能发现,但他那一刻实在是太高兴,以致忽略了余谨的表情。

后来,他回想起那一刻,总是觉得余谨或许还没走进医院就知道结果,而余谨会愿意跟他走这么一遭,真正的目的恐怕只是为了告诉他,志忠妈妈再也回不来。

看完医生的结果当然是不好的,余雅欣身体已经被耗尽了,而且毒瘾极深,还有性成瘾症,每一样都不是十万八万可以解决的,况且他手上只有两万多。他沮丧着脸,架着余雅欣走在余谨的旁边,转头看向余谨心底充满无限愧疚,来医院的路上,他是真的以为可以治好余雅欣,其实余谨脸上的表情就如同去医院时并无不同,但在他眼里看起来,竟以为余谨也在难过,于是他就更难过了。

他其实一直怀疑,志忠妈妈会不见有可能是他害的,志忠妈妈不见前的两个礼拜,他在亲妈李悦如翻倒的皮包里看见六十万的借据,他又难过又惊吓,有好几天不敢回家,半夜里他在余谨的床上咬着棉被哭,不敢相信妈妈年初才因为欠了二十万被打一顿,人不见了好几个月,不到年底又发生这种事,他有时真的会想,想着妈妈如果永远都不回家就好了。

人家都说天下的妈妈都是一样的,可偏他李敬和的妈妈就跟别人不一样,他有记忆起他的母亲总是醉醺醺,不然就是在喝酒,看到他就皱眉,总是哭,然后喝更多的酒,人家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可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反证,他的父亲从来不知道在那里,而他的母亲从没有好好看过他一眼,不关心他吃过了没,饿不饿,没学会走路的他,先学会的是爬到邻居家乞食。

俞长江再泄精之后便说要回家,俞志忠记不起来阿恩叔泄了没,他最后的记忆是少女不能自动闭合的菊穴,和外翻的伤口。

窗外的月亮冷冷的挂在天上,俞志忠看着抱着枕头沈睡的俞芩,突然好想抱抱她,他没想到他抱上俞芩的时候,俞芩并没有躲,反而回身抱住他,他们彼此抱住彼此,紧紧的,就像是溺水时手中唯一的浮木。

俞志忠就这样抱着俞芩睡着了,半夜他听到有人开大门门锁的声音,意识告诉俞志忠是李敬和回来了,理智告诉俞志忠应该马上推开俞芩回去自己的房间,但他的身体反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紧俞芩,又再次睡着。

第二天俞志忠起床时,俞芩已经醒了,虽然她安静的在俞志忠的怀里没有动,虽然她仍闭着眼,但俞志忠知道她醒了,因为她的身体不安且僵硬,俞志忠搂着她,静了好一会,他静静的听着,他听不到任何属于李敬和的声音,李敬和虽然不是每个晚上都会回来这个房子,但昨天李敬和回来了,俞志忠听见开门的声音,也听见李敬和转开这步入这间房间的声音,甚至听见了李敬和踏入房间后停住五秒的呼吸。

后来呢?

后来,他换了个姿势抱着俞芩又睡着。

俞志忠以为李敬和会吵会闹,会提醒他志忠妈妈有多惨,但是李敬和没有,俞志忠听见李敬和退出转身就跑的声音,他那时眼睛虽闭着,但他听得到,只要他用点力,他就可以挣开睡眠,但他没有,他在等李敬和反应,而李敬出乎意料之外没有反应,反而跑走,俞志忠有点愣,他累了,所以他睡了。

清晨的初阳从窗帘透进室内,虽然不亮,但总让俞志忠觉得不舒服,他觉得自己已经离开阳光太久,不能适应阳光的亮度,只能活在钢筋水泥遮蔽下,只能活在人造日光灯下。俞志忠深吸了一口气,打算起床,昨天回房不到十点,一觉睡到五点对他而言已经太多,他抽出了自己的手臂想要起床,没想到,俞芩也就势翻身趴跪着,就像他平日要她摆出的姿势,俞志忠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笑,他大笑了起来,最后笑到眼泪鼻涕齐流,他还是停不下笑,也止不住眼泪。

俞志忠觉得自己像个傻瓜,昨天紧握到指甲几乎剌伤手掌的地方依然泛疼,就是证明他是傻瓜的证据;他伤了每一个人,却还想悲天悯人,俞志忠觉得他自己是所有人之中最恶心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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