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载着许育典,时安培骑机车的时速变得缓慢,就这样缓缓前进着。
唉呀,景物却渐渐熟悉起来。
等等,这里该不会是……?
「喂,妳到底要去哪?」
「前面。」
她指着前方建筑物。又是一栋仿古建筑,仿中世纪庄园气息。
「这里?」许育典显得有些惊讶。
……咖啡厅?
「你不喜欢?」
「……」
这不是小爱打工的地方吗?该不会又要遇到那个陆……
其实他和陆成逵并非仇家,也不是欠债关系,更没有任何特殊关系,至少在单方面来说。
不就是单纯地室友关系?之所以不想见到的原因,只是怕见面会尴尬吧,毕竟自己因为一碗冷掉的面把对方赶出去,就算对方摆臭脸或是爱理不理,也不好说些什么,没办法,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
但是,他应该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他所想像的那样没肚量,更遑论陆成逵对他不仅仅是室友或同学那样的情感,其中包含更多的……
她正忙着移开其他的机车,像这种时候,许育典应该要帮忙,但是他头脑清晰度变淡,像是笨蛋。看他这样,时安培拍了拍他,
「你先进去吧。」
还能怎样?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推开门,风铃轻碰,不用说,小爱已经看到他了,瞧她一脸笑咪咪,嘴巴都快要裂开了。
柜台角落的陆更是一脸吃惊样。小爱见状,故意提高声调,看着许育典说,
「呦,这演的是哪出呀?」
趁小爱一脸笑意,圣钧轻啄她脸颊,并学着她的怪腔怪调回答:
「千里寻夫。」
一旦说了第一个谎,就必须接二连三用其他谎言包覆。
这是你讨厌说谎的原因。
「钧!」
这是时安培甫推开门说的第一句话、第一个字。看来似乎很开心,直到她看见眼前的景象。圣钧见到她立刻皱起眉头,并说:
「我不是叫妳不要随便来找我?」
「可是……」
这是一家咖啡厅,店内充满咖啡香气,播放着老掉牙的英伦歌曲,一切都是那样缓慢,客人一脸慵懒。现在,个个竖起耳朵好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有必要这么凶吗?」许育典走向前。
「关你什么事?」
「妳不是说……跟她已经没关系了吗?」
时安培低着头,听那声音分明是要哭出来了,硬是强忍着。
她看着小爱,眼泪在眼眶打转,
「……学姊,妳怎么能这样?」
小爱只是别着头,啥也没说。
一般人,就好比说陆成逵吧。他早早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圣钧劈腿嘛!跟前女友纠缠不清,要分不分,不只发生在男女交往,也发生在同性交往。
「钧。」她再度唤了她的名字。
「妳先回去,回去再说。」
不知怎么地,耳边的音乐突然变得愤世,许育典看着他们,努力思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现在交往的学长其实是学姊。
「不要!我不要回去!妳现在就说清楚!」
时安培大吼,眼泪也跟着落下来,就这样滴到腐坏的榉木地板上。她看着她。
那样子,说是瞪也不像。
也许这就是爱吧。
看她这样,圣钧叹了口气,
「当初就说过了吧?」
停顿几秒,注视着时安培,说:
「我说过不能保证会一直爱着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