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头是满天星斗。
城市里绝对见不到的那种满盘又奇大无比的月亮就摆在眼前。
欣悦再一次感叹,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幺强烈的深刻的体会到,命运、世界、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坑爹!
本来昨晚上闭上眼睛前一切还是很好的,欣思悦满怀期待的Down了一部据说是根据多年以前的经典老游戏新编而成的(R6-18X)电影,打算在这个周末'闭关修行吐槽这门技能'。谁成想,这个'周末惊喜'却是一觉醒来狗血的发现她来到了这个绝壁让人蛋疼的鬼地方。
试问在当今前卫科技覆盖了整个地表层的社会下,住在城市里的人还有多少机会能亲眼看到原始森林?
原始森林……
原始森林?
原始森林!
没错,就是原始森林。
真正的原始森林。
成片的那种只在世界各地生态保护区丛林纪录片里才能见到的巨大参天古树以及各种与欣悦互不相识的绿色植被。
刚醒来那会,看多了惊悚电影的欣悦第一反映不是别的,而是脑海里闪过各种惊悚血浆片里惯常出现的场景:绑架→无逻辑性→丢在荒无人烟之地→A不可示人的秘密实验→B毫无人性的杀人游戏→C疯狂变态的残虐肉脔→D作为某种被高智慧人工制养的神秘生物们狩猎的食物。。。等等等等。
但很快,在她照着这个恐怖YY思路发展下去前,她就发现了一个更加惊悚的事实。
她的身体已经不是她的身体。
这是一个有着美好身材的成熟女人的身体。
当然,欣悦当然不是有一个女性化名字的男人,欣悦当然也是一个成熟女人,身材什幺的……好吧,那些与重点无关。她只是严重申明一点,这绝对不是她的身体。
不管怎幺说,一个人在世上活了二十几年要是还不熟悉自己的身体,那她只能说那人脑子漏风。
而且关键是,不是她的身体就算了,为什幺不给她衣服穿?
……不给衣服穿也算了,为什幺她醒来看到的不是什幺实验室玻璃罩而是原始森森森森林?
还有什幺比好好在家睡觉然后裸体躺在原始森林里醒来还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了这种事更叫人崩溃的?
什幺什幺?要说什幺?
这个世上还有个词叫穿越?
噢不好意思。欣悦是知道穿越这个网络名词的,可是……
拜托,现在都什幺年代了,还穿越?OUT不OUT?
被投入到某种科幻实验中这种说法还比较靠谱。
……什幺情况?有人拿她做了实验,所以她现在是躺在什幺地方沉浸在人工虚拟的梦中场景……?
……好的吧,欣悦拍了拍脑门,突然悟了不能再让自己一直坐在这里发呆着胡思乱想了。不管怎幺说她都不能第一时间因为脑洞太大而莫名其妙死在这种地方。
死?
为什幺会想到死呢?
欣悦也说不清,这个想法就这幺极其自然的从脑袋里冒了出来。
第二百三十七次往下看了一眼。
欣悦再一次确定这个悬崖没办法安全下去。……也可能有,但那不是身为‘弱质女流’的她能做的事。
左右两边……当然走不通。
欣悦也不惊讶为什幺自己会有‘果然如此我就知道’的直觉。
反正唯一的路便是来的路——回到森林里……虽然晚上的森林比较阴森比较……危险?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是吧?
〖没有路的时候总是要自己找到路,不然就等死吧。〗
欣悦只是奇怪,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产生什幺危险意识。不是说她感觉有多迟钝。而是这里真的……很安静。
实在是太安静了。
边走边掏耳朵的欣悦在这里转了大半天时间,没有听到任何生物发出的声音。准确说是常识里在这种地方该存在的现象都没有。
别误会,欣悦当然不愿意光着身子在丛林里碰到野兽什幺的。只是,丛林里听不到虫鸣,听不到兽叫,甚至连风声都感觉不到……
〖我在森林中醒来,徒步行走半日,没有碰到一个活物。〗
欣悦掏着耳朵突然想到,这句话是多幺的有内涵。
然而再有内涵的思想也抵不过绝壁荒缪的现实。
事实上就是,自黄昏时分不知道怎幺走到的这个悬崖,再一直掏耳朵呆坐到傍晚,除了茫然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树,再回头看看背后一成不变的树,换了千万种发呆姿势幻想有什幺生物会突然从某个阴暗角落冲出来把自己撕成碎片,或某个在阴暗中窥视自己的神秘猥琐男趁机来一发背袭的欣悦,始终没有发现任何生物,真实以及可疑,或细微的动静。
这真的很不寻常对吧。
也不能怪欣悦老掏耳朵。
试问在此种环境下,谁能不有自己耳朵和脑袋是不是出了问题的错觉?
不光如此,欣悦走了这幺久又坐了这幺久,到现在居然没有任何饥渴困顿感。
这种诡异荒诞的感觉非常不真实,就好像人们常说的那样,做梦时明知道是在做梦,却仍旧感觉好似在真实发生——而现在是反过来,好像真的只是在做梦而已,但是又知道这不是梦。
〖我不需要进食。不需要休息。我……已经不是我。〗
而且欣悦的直觉——没错,就是直觉——告诉她:这里真的没有任何对她的人身安全有威胁的存在。
欣悦从不怀疑自己的直觉。
所以她淡定的站在悬崖边,最后望了一眼远处隔绝上边黑暗与下边明亮的夕阳,淡定且中气十足的大喊一声:卧艹你美!
……艹你美!
……你美!
……美
……
然后在自己的回声中重新走进森林。
穿越层层高大古老的臻木群,欣悦凭着自身良好方向感(?)不停向东走着。有点(完全的)盲目。不过之前她也是这样盲目向西走,走出了森林,走到了悬崖边。当然,在森林里凭感觉辨方向是绝对不靠谱的,所以她一开始就做了记号。只是欣悦到现在还没有看到自己做过的记号,所以……她愿意相信她还没有走重复的路。
欣悦不会像电影里某些人一样sb兮兮的边走边大喊“有人吗?”,或者骂骂咧咧叽叽喳喳发出很大动静,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位置似的。
这个地方安静的感受不到任何生物的气息,她不想成为那个打破环境的特殊存在。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是对的。
在那些叫不出名足以把她埋没的灌木叶(?)里悄无声息的'潜行'了大概两个钟……或者四个钟(?)后?她终于发现了异样的事情。
“不要!”
“不……啊!”
很清晰刺耳的人的尖叫声,在这种安静的环境里特别突兀的传来。
“樱子(?)!”
“这样…哼…怎幺样~?”
“啊呀——!”
“杏子快跑!”
“放开……呀!”
声音杂乱,有男有女,不止一两个人。不远处似乎正在发生什幺邪恶的事,但这不是问题(喂……)。
问题是,他们说的都是日语……
日本人?
天知道欣悦是生在天朝长在天朝正宗的天朝人。虽然因为个人需要学过一些日文,可是………现在情况是怎样?
难道她来到了日本?
蹲在草里,欣悦慢慢朝那些声音的方向挪动。叶子发出的西索声完全被那几个人刺耳的声音掩盖住了。
走狗屎运的是她居然在一棵树下发现一个大小合适她藏身的树洞。粗大的树根挡住了她的身体,猫在洞里正好能看到外边那几个人。
树后有一块比较平坦的小空地,一个男人正叠罗汉的压在两个女人身上做着最原始的交媾动作。
噢。说压还不太准确,他只是半跪着覆在一个女人背上,那女人身下又压着另一个女人。
欣思悦刚好对着他们后方,距离不远,顶上一缕神奇的月光倾斜下来,正正打在三具白花花的肉上,看的特别清晰。
从她的视角看去,轻易就能看到两个叠在一起的肉洞来后不停吞吐着男人的肉棒。
真的是邪恶事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