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龙珠的事宜我都不懂,出门一路来都是随着师父的指示出发的,所以一路上,师父向东,我绝不往西,紧紧尾随,做好本分。
这几日和师父独处,我和师父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发生任何实质的改变,师父温睿依旧,几日来对我亦是不淡不咸,吃些什幺,用些什幺,只是往日般的淡淡询问。
那一天,那一夜的疯狂仿佛只是一场梦境,一场醒来就荡然无存的梦境,只不过思忆久久无法散去,搁在了心底,每次看着师父俊逸的容颜,我总会有无端的希翼。
可是梦醒了就真的清醒了,我亦然如我,除了寡言少语就是一味沉默,更多时候就是告诫自己,妄想的事,终究还是妄想。
是日,我和师父一路南下,途径一个小镇,看着天色不早,便在镇上落脚。借宿的酒家客房充足,师父一间,我一间,各自回房休息了。
回了房,叫了小二备了热水,我立即脱衣泡入浴桶,连日的疲惫和汗脏一并洗了下来,浑身舒坦。
连日来的奔波,有时候还会风餐露宿,那几颗龙珠的事情简直鲜闻,一路的寻找依然无果。虽然师父在身边,可是这几日的莫名压抑让我浑身不自在,每次看着师父,心底总会纠结不已,从来未曾感得如此的郁闷。
如果师兄师姐他们在的话,我就不会每天都想着那晚的事情,也不会每天都专注在师父身上,身心乏力。
想了很多,思绪一时无法停止下来,我随意地擦拭了几下身体,欲要起身穿衣时。突地一阵惊天震地的巨响从头顶上传来,轰隆一声,屋梁像被什幺巨物给一脚踏破,木屑木头随即盖头砸了下来,我吓得下意识蹲身抱臂,沉入水里。
片刻后,四周恢复了平静,我才哆嗦地攀着浴桶边缘探出头,两眼一瞄,张嘴却吓得噤了声,面前竟不可思议地站着一只人高马大的白狼!
大白狼的额心纹着一道火纹,通体雪白的毛发朝天直竖,猩红充血的狼眼圆睁,凶煞地直瞪着我,顷刻露出看到猎物的神采,那两排尖牙渗人心惊,龇牙咧嘴地向我低吼咆哮。
是雪腾湖的雪狼吗?很久以前我就听师父说过,每个仙域都有专门守护的灵兽,北域的雪腾湖孕育着一种威猛凶残的灵兽,身形似狼,口能吞云吐雪。
我害怕地直发抖,一动不敢动,想叫师父,可声音却似锁在喉咙出不来,心思这种灵兽怎会来到气候炎热的南部?
顷刻间,四周的温度蓦然下降了好几度,身下浴桶里的水竟热气全散,慢慢变得冰冷刺骨。我呵着寒气,冷地直哆嗦,也顾不了这幺多了,壮着熊胆拿着衣服胡乱披上就跳出浴桶,几分狼狈地跑向大门。
手刚碰上门栓,身后突地一阵疾风,猛地就什幺给锁住了腰肢,下一刻,一条修长白皙的长臂由后伸过我眼前,骨瘦如玉的五指抵上了门扉,耳边随即传来那道令我犹如雷劈的声音。
“我的小落儿想跑哪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