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VS病号

“你傻呀?”沈蔓一边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一边皱着眉头训斥道。

陈逸鑫清秀的眉眼如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在打斗中吃了大亏。然而,此刻他却倔强的咬紧唇,任由女孩惩罚性地蹂躏患处,死死不肯出声。

沈蔓见他着实伤得厉害,终于还是没有狠下心来,语气也稍稍缓和:“赵宏斌块头那幺大,你跟他打架,肯定只有挨揍的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不懂?”

男孩的眼睛又圆又大,扑闪着睫毛睁开时,就像惹人怜爱的小鹿斑比。此刻他却擒满泪水,狠狠瞪向对方,咬着牙嘴硬道:“我就是傻,行了吧?又傻又笨,不够强壮,活该……”

听出这话语里的委屈情绪,沈蔓连忙放下手中的药水,站起身来将他拥进怀里。

医务室的老师乐得有人帮忙照顾病号,早就跑到别的办公室串门去了,这里此刻只有少男少女独处。

陈逸鑫坐在床沿上,脑袋正好和女孩胸口持平,被她的怀抱揽进充满馨香的柔软之处,刚刚喧天的怨气也顿时消散,恨不得溺死在这温柔乡里。

“嘘……”沈蔓察觉到他渐渐松弛下来的情绪,轻轻地伸出手,开始有节奏地抚弄着男孩的脊背,“别动气,别责备自己,乖乖的,听话啊……”

一双小手温柔地交替抚触,仿佛带着某种看不见的魔力,引导陈逸鑫的气息也趋于缓和,埋头在她胸口,闷闷地说:“我没事,你别担心。”

“还知道我会担心啊?”沈蔓弯下腰,与他视线持平,“算你有良心。”

“蔓蔓,”眷恋那方柔软舍不得离开,陈逸鑫糯着声音试探,“能不能承认你是我女朋友啊?这种偷偷交往的感觉太憋屈了……”

沈蔓不着痕迹地皱皱眉,叹了口气道:“不是跟你解释过吗?我想保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才行,如果让别人知道早恋的事情,肯定就黄了。”

“你那幺聪明,不保送也能上大学。”陈逸鑫急匆匆地反驳,“再说还有我呢,现在成绩有波动很正常,我暑假好好替你补课,开学了肯定还能得第一。”

上辈子你就没考赢过我,这辈子还得靠你来考高分,让我去死算了。

压下心中的吐槽,沈蔓怕他钻牛角尖,只好转移话题:“别说这些了,你今天干嘛跟赵宏斌打架?”

罪魁祸首还在老师办公室罚站,想到张羽憋得差点内伤,应该能替自己好好出口气,沈蔓的心态勉强平衡了些。

陈逸鑫咬着唇,眼底泛着血红,气息再次变得波动起来:“他是个混蛋……”

气质斯文的男孩口中难得冒出此类说辞,沈蔓有些好奇赵宏斌究竟做了什幺天理不容的事情。

“今天这事儿确实是老大的错。”医务室门口突然传出插嘴声,梁志两手插兜,吊儿郎当地靠墙站着。

沈蔓冲他颔首,算是打了招呼,继续回头追问陈逸鑫:“他怎幺了?”

“你就别问了。”陈逸鑫不耐烦地摆摆手,牵动伤口又是一阵抽痛。他突觉有些烦躁,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受伤的缘故,还是意外出现的梁志,破坏了两人难得的亲密时光。

不自觉的某人牵了把椅子,面朝椅背叉开长腿,大刺刺地坐下:“班长估计也不会想听的。”

两人一唱一和的应承让沈蔓很不爽,拍拍手站直身子:“那我就去问赵宏斌。”

陈逸鑫赶忙拉住她的裙摆,像小狗一样擡头望着,脸上依然伤痕累累,表情很是可怜,“别,别去找他……”

梁志瞟见两人的互动,闷不做声地咽了咽口水:“唉,不需要我们说你也应该猜得到啊,无非是些下流话,在背后编排你呗。”

沈蔓挑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体育老师安排我们自由活动,老大在那里吹牛,说你……”梁志抿了抿唇,终于寻到适当的表达方式,“说你跟他‘好了’。”

找死。

陈逸鑫将拳头攥得紧紧的,心中再次引燃熊熊怒火,身体也条件反射地紧绷起来。沈蔓不动声色地向病床边靠近,伸手抚了抚他的发顶,耐心等待梁志接下来的转述。

“我劝他留点口德,反而火上浇油。结果不知道什幺时候,逸鑫冲上去揍了他一拳。”

“我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只能攻其不备。”陈逸鑫深恶痛绝道,“可惜力气不够大,没多打掉几颗牙,真是便宜他了。”

知道赵宏斌也没讨到什幺好,沈蔓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却又突然想起了什幺,转而面向梁志,质问道:“他们打架,你就在旁边干看着啊?”

正被她抚弄陈逸鑫的动作吸引注意力,梁志陡然回过神来,吓了一跳:“怎幺可能?我当然劝架啦,身上也挨了好几下呢。”

好像怕她不信的样子,男孩邀功似的撩起衣服,露出背腹上的青紫痕迹。

沈蔓满意地点点头,打开药柜寻找红花油,头也不回道:“这还差不多,等等吧,我替你也上点药。”

女孩的校服百褶裙刚刚到膝盖,蹲下身子的时候,隐约勾勒出臀部的美好曲线,那些阴影遮蔽的地方摇曳神秘,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若隐若现,更是撩人。

梁志两眼发自地盯着她的背影,感觉喉咙里又干又涩,只能空咽口水。

“咳咳。”陈逸鑫见他所视非礼,赶忙咳嗽两声,试图维护自己的所有权。

沈蔓掩下唇角的笑意,拿着药瓶转过身来:“好吧,谁先来?”

赏罚分明是有效统治的基本原则,论功行赏是驾驭人心的不二法门。

她有一手不逊于专业人士的按摩功夫,当年郑宇轩还在创业期的时候,每每精疲力尽地下班回家,便央着妻子替他捏捏。看似柔弱无骨的小手,按在穴位上的力道精准劲道,从上到下地依次打理完毕,堪比脱胎换骨,几乎可以令人即刻满血满状态复活。

这身手艺的真正来历,沈蔓当然不可能告诉丈夫,只是借口在美容院做惯保养,依葫芦画瓢地学会了。

反正,她有足够地自信做到:“握一双拳,打尽冲冠英雄,谁敢还手”。

活血化瘀的方法与按摩异曲同工,沈蔓没花多少功夫,便将陈逸鑫收拾得服服帖帖,只差躺在床上嗷嗷叫了。

鼻间尽是红花油独特的刺激气味,梁志的感觉也格外紧张。直接在异性身上搓扁揉圆,女孩却没有丝毫避讳,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反倒是心生旁骛的自己,思想早已飘到了乱七八糟地方向。尽管明知道他们只是在疗伤,没有任何色情的意味,却还是让他的下体隐约紧绷了起来。

他想起了两人那次交错的双手,以及从裸露肌肤处传导出来过电般的感觉。无法用科学道理解释的生理反应,如同烙印在身体里的标记,日夜抓挠着不安躁动的少年心绪。

所以才会在赵宏斌说那些下流话的时候,舍不得打断他,只因为他也想要知道,是否还有其他可能,给自己带来比想象更甚的愉悦。

如今,仅仅是在一旁看着她与别人“肌肤相亲”,脑海里便不自觉地浮现出那些限制级的镜头,连带着引发陌生的生理反应,这一切对于梁志来说,都是新鲜而懵懂的。

“好了,躺着休息一会儿吧。”心满意足地看着陈逸鑫在自己身下俯首称臣,沈蔓成就感爆棚地撤回手来,放他独自缓缓。扭头看向下一个“猎物”,“他伤得比较重,得在床上休息。你的伤都在上半身,咱们将就一下,就站着涂药吧。”

陈逸鑫早已上气不接下气,如今只好把通红的脸颊埋进枕头里,保持着俯卧的姿势,以此遮掩尴尬的生理反应,连多说句话都不敢。尽管他已经与沈蔓有过多次亲密行为,在同学的旁观下,被她这样上下其手,终归还是超过了忍耐的极限。

可纠结于这份煎熬与难耐,终究还是难以辨清,自己到底是尴尬多些,抑或渴望更多些。

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胸怀坦荡,梁志没有作过多地思考,利落地将上衣脱掉,露出肌肉匀称的上身,双手撑在椅背上,低头不去看她,沉默着将受伤的地方亮了出来。

沈蔓将药水在手心搓热,试探地触上男孩那对十分明显的腰窝,比记忆中更胜的战栗感顿时顺着皮肤游走全身。

梁志的脊背绷得紧紧的,肉眼可见的小小疙瘩正从两人接触的地方蔓延开来。很显然,受到神奇魔力影响的绝不止她一个。

顾及不远处的病床上还躺着个陈逸鑫,沈蔓咬牙压抑住几欲出口的呻吟,毅然将两只手掌都抚了上去。

不出所料,直抵腿心的剧烈生理反应彻底泛滥,她闭着眼,一动也不敢动。这意外的触感、超出忍耐极限的吸引力令人直感迷惑到晕眩。从对方气都不敢出的样子看,两个人谁也没比谁更好受些。

隐秘处似乎已经在分泌体液,刚才办公室里胡来的痕迹早已干涸,此刻如此强烈的需求,只可能缘于梁志。

我对他,好像没有这幺深的感情吧?沈蔓禁不住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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