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典礼上,赵宏斌不出意料地没有现身。
沈蔓早已预感到此结果,将一切焦虑、懊恼、烦躁压抑在心底。照常带领全班同学打扫教室,有条不紊地分发书抄,表面上依然保持住好学生应有的仪态,看不出任何端倪。
私下里套过张羽的话,只说赵宏斌的家长替他办了退学手续,其他一概不知。
她相信张羽没有骗自己,毕竟赵家早就替儿子安排好退路,前世只是为了让他多受些锻炼,才在高考后将留学提上议事日程。如今情势有变,将计划提前也未尝不可能。
这时候的网络远不及十几年后发达,她对研究早古的互联网环境毫无兴趣,重生后根本没有怎幺上过网。如今,赵宏斌突然被送出国,整个人犹如如石沉大海,除了确定他没死,其他的一概不知。
人与人的联系是世上最脆弱、最坚韧的存在。脆弱得禁不起任何意外,哪怕只是忘了约会时间、错过某班公车,命运的走向都可能截然不同,短暂的交集之后往往是无可奈何的天人永诀;坚韧则是因为山水有相逢,对于念念不忘的心中回响来说,总有一日,还能在某个蓦然转身的街角,笑着说声:好巧,原来你也在这里。
沈蔓相信,只要存着心,她和赵宏斌总有再见的那天。
高三生活的节奏明显快了不少,作为全校教学任务的关注重点,他们的月考调整成周考,学生们挑灯苦读备战排名、家长们削尖脑袋找人送礼,各自在各自的能力范围内,想尽办法、托尽关系,只为争得一个优势地位,将全家的希望平安送过“高考”这座踏着千军万马的独木桥。
在经济飞速发展、社会板结化越来越严重、阶层上升通道几乎被封死的将来,沈蔓和郑宇轩都是从普通家庭出生后成功爬上精英阶层的,如今当然更能够体会到这场战役的严峻性。
对她来说,除了尽力把高中知识捡起来,别让成绩太难看,首要任务还是讨好张羽,确保自己的保送名额。
和前世一样,张羽这个学期忙了不少,经常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学校迫于无奈,给如今的高三(3)班另配了副班主任,负责在他缺席的日子里,管理班级日常。沈蔓上辈子只恨这愣头青班主任太不负责,怎幺能把毕业班丢下,让学生们成了没娘的孩子。
现在她心里清楚,张羽十有八九已经得到了老头子的首肯,在为明年顺利回帝都铺路。
张家公子灰土土脸地避走他乡,如今洗心革面重入仕途,当然要谋个好开局。
不过这一切对沈蔓来说都没太大影响,她知道张羽的爷爷作风老派,前世也是等到他带完毕业班,扎扎实实地结束了在Q市的教学任务后,才最终点头把孙子调回帝都。对于要确保进入Q市国立大学的她来说,只要张羽带完毕业班,把手上的保送名额给她,其他的,便不在考虑范围内了。
张羽对她确实是存了几分心思的,除了每次的英语成绩给高分之外,只要他不在Q市,便会想方设法地争取免考名额,免考成绩则直接比照上一次考试计算,最大程度地减少了不确定因素。
当然,英语单科好尚不足以服众。身为班主任,他还要时不时借着阅卷的名头,帮她修改答案,把差强人意的别科成绩人为“做”上去,确保沈蔓的平时排名不难看,这样到最后推荐保送时才显得顺理成章。
“说说看,我一下飞机就过来帮你偷试卷,这种事情讲出去谁信?”期中考试前的最后一个晚自习,张羽从帝都风尘仆仆赶回来,从教务室领了第二天的卷子,把沈蔓一人留在教室里,独家泄题外加开小灶,彻头彻尾地成了个“偷书贼”,想起来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女孩头也不擡地一边翻书一边草拟答案,生怕好不容易弄来的题目算错,最后成了无用功,此刻的心思根本没放在他身上,心不在焉地说:“干嘛要讲出去,本来就是偷偷摸摸的事情……”
“死丫头。”张羽上前挽起她散落肩头的长发,用手指绕成圈,绑得紧紧得,在指尖勒出淡紫色痕迹:“要我说,成绩没多大要紧,最后名额给谁都是班主任自己决定,你何必每次考试都弄得紧张兮兮?”
说到底,还是怕他保送自己的决定不能服众,最终背上“徇私枉法”的嫌疑——毕竟Q市外国语学校每年的保送名额都被人盯得死死的。然而,即便不为自己顺利上大学,考虑到他未来的仕途,沈蔓都希望能够将事情做得更圆滑一些。
尽管张羽日后手握重权,早年间的经历也甚少有人谈起,但对于高级别的官员来说,履历中的任何污点在同岗位竞争时都是致命伤,她可不愿意让张部长的青云之路受到影响。
见对方没有答话,张羽不甘寂寞地将脸凑了过去,嗅着少女发梢的馨香,声音暗哑道:“快点做,做完了到我那儿去。”
“今晚又不回寝室了?”沈蔓目不转睛地盯着试卷,随口问道。
“不回去了,我待会儿给女生宿舍打电话,说你家里有急事……”
“又说有急事,”她好笑地皱皱鼻子,心中有些隐隐地期待,却不敢显露得太明显,“每次你回来我家里就有‘急事’,想办法换个借口吧,不然舍管老师迟早要打听我家里是什幺状况。”
他没有说话,牵着女孩的手抚上自己硬的发烫的下身,口中发出舒服的喟叹:“这事儿够‘急’了吧?”
人去楼空的教室里,天真纯洁的少女端坐桌前,正在快速地奋笔疾书。为人师表的男青年倾身坐在她左边的座位上,正侧着头靠近,仿佛耐心地为学生答疑解惑。看上去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场景,配上背景音乐,足以成为宣传Q市外国语学校师生关系融洽的广告片。
课桌遮掩的底下,女孩柔荑般的左手正被男人牵引着,有节奏地上下搓弄,即便隔着衣裤,也足以让欲火中烧的张羽快活起来:“对,就是这样,真乖……”
沈蔓越来越心不在焉,桌上的试卷似乎永远也抄不完,脑海里喧嚣的欲望则渐渐显得铺天盖地。被撩起的欲望与时间紧张的压力彼此交缠,让她产生出诡异的暴虐冲动,听不得张羽那舒服的呻吟,更受不得他吐在自己耳旁的气息,手下陡然用力握紧:“不要脸的家伙,就是想被我这样弄,对不对?”
分身被牢牢圈住,摩擦着布料粗糙的表面,张羽疼得差点就软下来。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却引发了他更多绮丽的回忆,声音也变得更加性感:“是啊,就是想被你这样弄,好好弄,弄死老师……”
“真贱。”沈蔓索性将笔扔在桌上,转身细眯着眼睛打量他,手里力气没有减弱分毫,相反还揉弄得越来越快,“你还知道自己是老师?嗯?”
男人的分身在她手中剧烈跳动,呼应着言语凌辱的节奏,一阵阵地从顶端分泌出粘稠的液体,渐渐染透了他的西裤。尽管与张羽相比,沈蔓显得有些身材娇小,此刻却凌然焕发出上位者的气场,牢牢掌握住互动的节奏,随心所欲地将那玩意搓扁揉圆,嘴上还愈发刺耳地刻薄道:“求着学生搓你的,让自己的学生玩弄,这种感觉很好吗?是不是比做爱更爽?说,你是不是很贱?张,老,师。”
最后那三个字说得字正腔圆,手上用力也越来越没有分寸,她像个感情世界里冷血残酷的暴君,狠狠蹂躏着爱慕者最后的尊严与脆弱。
“啊……”张羽银框眼镜后狭长的双眸紧闭,紧皱的眉头仿佛暗示着身体正极端疼痛,可他销魂的表情却将自己享受着的事实暴漏无疑,显然,这上下位者陡然颠倒过来的落差,为他的心理高潮作出了极好的铺垫,差点就被女孩直接捏出来。
沈蔓当然不会让他如愿,右手粗暴地解开了做工精良的牛皮腰带,猛然扯开西裤拉链,将男人那又红又烫的命根子掏出来,狠狠甩了两巴掌:“居然还敢越来越硬?信不信我给你拧下来?”
一边说,她一边当真用两只手伸上去套住,反转着搓动他的分身,直叫男人连连倒吸凉气,根本说不出话来。
“张老师,在教室里,被自己的学生手淫,够刺激了吧。听话,射出来让我看看。”与身体的剧烈动作相反,沈蔓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讲起下流话来反而更加清冷入骨。
淫糜的对比让张羽将灵魂与肉体双双奉上,恨不能做她脚下的奴隶,只求那天使面庞、魔鬼心智的女主人能够心生怜悯,用纤纤玉手施加出最残酷的对待,然后再狠狠地出言羞辱,直叫他从内到外都抵达人生极乐。
“既然你不说话,我们就到此为止。”沈蔓眯着眼,眸光中有些残忍的意味,陡然松手,起身收拾好桌上地学习用具,“反正今晚还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