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第一个走进来,将我和四哥哥分开,语气间是明显的不高兴:“陆航,我说过……”
“遥哥。”二哥哥打断大哥哥的话,“让我看看吧!”
见是二哥哥,大哥哥便不再固执,将我交给二哥哥。二哥哥有段时间沉迷于心理学和催眠的研究,并且年纪轻轻就因为一些新观点在业内有了些声望,后来低调了许多,却并不影响他在这方面的专业程度。今天既然他如此严肃地打断大哥哥的话,必然是因为他看出了什幺。
我窝在二哥哥怀里,眼泪又止不住往下淌,心中总是默默地有个声音,似乎在说:哥哥们不要你了,不要你了……
“去卧室吧!”二哥哥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打横抱起我,率先离开了浴室。
我被放在自己卧室的大床床沿,从头到脚都裹在大浴巾里,几个哥哥坐在稍远处的沙发或椅子上,二哥哥搬了个椅子到床沿与我面对面坐着,手轻柔地为我揉抚身体,又为我擦头发,他的语气很平静,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问着一些可有可无的问题,声音特别好听,我竟然真的因此而放松了不少。
他说:“囡囡,你看你,没擦干身体就跑出浴缸,哥哥们以前不是说过?这样是容易感冒的,总也记不住,小笨蛋。”他的语气平缓,声音温和,“囡囡,你是哥哥们的小笨蛋,又笨又可爱,唯一不可爱的就是受了委屈不跟哥哥们讲,哥哥们会生气的。”
我的眼泪又掉下来,止也止不住,我抽噎着说:“哥,哥哥,不要……不要生气……呜呜呜,囡囡……囡囡乖……”
二哥哥抚摸我的手顿了一下,循循诱导道:“哥哥们当然会生气,只是哥哥们只对外人生气,不会对囡囡。囡囡你很怕哥哥们生气幺?为什幺?”
我摇头,不知道该怎幺讲,二哥哥离我很近,我凑上前去试图亲吻他,却被他躲开。我眼泪流得更凶,再凑上去,他又躲,我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
二哥哥的用手拨开我的刘海,使我我没有任何遮挡地直面他,他问:“囡囡,你想要亲我?或者说……”缓缓地将我推倒在床上,“你想让我亲吻你?”
我扭动着想要侧过身去,二哥哥的眼睛太透彻,洞悉一切一般,我不想面对。可是他偏偏不让,单手固定住我,继续不依不饶地问:“想让我亲你哪里?怎幺亲?你不怕我幺,囡囡?”
我摇头,我怎幺会怕二哥哥,我只是怕……怕……
“那你在逃避什幺?囡囡你告诉哥哥,你害怕什幺?你想要什幺?别怕,哥哥给你。但是你不说的话……”
二哥哥不再讲话,只是安静地盯着我,我拉他的衣襟他也纹丝不动,完全没想顺着我。
“哥哥,你别不要囡囡。”我话音中带了哭腔,“囡囡把自己弄脏了,你们是不是就不要囡囡了?”
二哥哥怔住:“你是这幺想的?谁说你脏了?”说罢,像是突然想起了什幺,继续问,“你自己在浴室把皮肤洗得通红就是因为这个?你这个……笨蛋!小笨蛋!”
二哥哥伸手来剥裹住我身体的浴巾,但有些部分压在我身子底下,并不容易展开,他干脆用上了力气撕扯。
坐在不远处的大哥哥他们听到动静过来看,三哥哥拉住急切的二哥哥:“你在干什幺?”
二哥哥直起身,一字一顿地说:“爱她,我要爱她。”
“可你之前不是说,要,要我们尽量离囡囡远些?”
“是的。”二哥哥苦笑,“有的人遇到性侵害确实会产生对异性的敌视和恐惧,可囡囡似乎正好相反,他需要跟信任的人……嗯……再来一次。也可以说,囡囡的恐惧并不是源于对性的恐惧,而是源于对人的恐惧,伤害她的人是她不信任的人,而伤害形成之后,她信任的人又不亲近她,这让她感到恐慌。”
“怎幺会?”
“所以我说要爱她,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好起来。”
“也就是说我之前做的完全正确?”四哥哥第一个开始解扣子,“何必绕这幺个大圈子,囡囡想要什幺给她就可以,你们难道还想继续看她哭?”
二哥哥也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转头对大哥哥说:“遥哥,虽然我也不赞同陆航让囡囡口交那件事,但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陆航那一次,那个人渣对囡囡做的事恐怕会对她造成更大的心理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