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虽说着不愿离开她,但离春当然不可能就这样听从他的傻话,母亲的头七完后,她便开始回到书院授课,并多方打听是否有人在找外貌类似阿九的人,阿九不着急,离春倒是有些焦虑起来。
阿九看起来身型修长,但却十分结实,每天闲不下来总是要找地方活动身体,力气大吃的也多,她这样的清贫书院女教本来是养不起的,只是他身上兑下来的银票尚留有不少银子,足够他吃用好一阵子。
在经济上既不成问题,照料阿九已经习惯的离春,本来还不至于会急着想要他离开,但打从她想着要安抚阿九不安情绪的那一天起,阿九对她益发得寸进尺。
一开始他只是紧抱她,几天之后,他就益发不安分起来,一会儿亲她的脸说她好香,一会儿将脸埋在她的背脊间撒娇,弄得她浑身颤栗、双腿虚软,完全不知该拿他如何。
她打他不得、说他没用,更是不忍心叫他滚出她家,几天之前,当她晚上因为恶梦,呼喊着娘亲惊醒时,被她吓到的阿九抱着薄被冲进来之后,便理直气壮的窝在她的椅榻上,说要守着她别让梦魇欺负。
离春的屋子简陋,椅榻又小又旧,哪容得下人高马大的阿九,可无论她怎么说,阿九都不愿意离开,最后两人折腾了大半夜,阿九干脆直接把她抱到床上,用他的长手长脚压住她,然后就自顾自的睡着了。
离春被梦魇惊醒,又被阿九纠缠,即便心中有百般想法,浓浓睡意与他的体温却使她难以挣脱他的怀抱,没多便沈沈睡去,一路好眠到天明。
从那天起,阿九更是得寸进尺夜夜拥着她入眠,甚至在熟睡之时,不经意的会将手滑落在身体各处,轻轻抚触着。
离春脸上的胎疤吓人,过去从未与男子如此亲近,更何况阿九无论举止再幼稚,他毫无疑问是个身体成熟的男人。被他紧紧拥住时,光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就足以让她浑身发烫,更别提他熟睡时不自觉轻抚她时,下身便会有一物逐渐硬挺胀大,不停往她双腿间蹭入。
她虽未经人事,但好歹也是女学的先生,对于男女之事不至一无所知,当然也稍微猜得到究竟是何物在她腿间作怪。可是她若叫醒阿九,让他滚到一边冷静去,阿九只会惺忪着睡眼望着她说自己好困,在夜里他的凤目汪汪含情,看起来特别无辜,长卷如扇的睫毛巴眨巴眨,份外使人心软,离春拿他莫可奈何,便也只好夜夜羞燥着在他怀中睡去。
从拥抱到同床共枕,也不过就是这半个月的事情,离春实在不敢想像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或说自己还会纵容阿九对她做出什么越轨的事。虽然一开始只是无法拒绝,但她也很清楚,到后来自己多少有些贪图他的温暖。
痛失至亲的自己夜夜梦餍,直到阿九闯进房陪她之后,她才得以好好入眠;阿九不善生活打理,有次好心说要炊饭给她吃,顺利生起火后却把饭煮成数坨焦炭,因此她无论再怎么失魂落魄,总是得打起精神张罗一切。
虽然表面上阿九好像全然得仰仗她照料,可是若不是阿九在这段时间内成为她生活的寄托,恐怕她会如同行尸走肉般,不知该如何一个人过下去。这样想起来,也分不清究竟是阿九依赖她,还是她依赖阿九。
离春茫然的翻动起手上书卷,试图甩开纷杂的思绪,但是她满脑子都是阿九的身影,整本书都翻完了,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她无奈地放下书卷,提起朱笔决定要批改学生的论卷,不过才一擡头,就见到有人踏入学寮,缓步向她走来。
「曾先生。」对方向离春拱了拱手,离春连忙起身还礼道:「倪先生。」
倪少卿是书院另一名先生,外貌俊美儒雅,气质谦和,温文有礼却洁身自好,很能引人好感,向来是书院中最受女学生们欢迎的先生。
离春本不善与人交际,在书院中熟识的先生不多,当中唯有倪少卿是同辈男性,只因他才学满腹、对新政很有见地,与她谈论所议时从不藏私,她在心中对于他很是看重。
「曾先生之前请在下打听寻人之事,昨日与人提起时,被问及一事,故前来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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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肉(喂)
为了肉,下一更17: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