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冬天会冬眠。」入秋后兽男突然跟我说。
那根本就是乌龟嘛。
「你要冬眠多久?」我趴在床上晃着小腿。
「地球的冬季有多长,我就会冬眠多久。」
所以才一直吃巧克力补充热量吗?要用那种睡姿睡三个月吗?醒来后不会有僵直性脊椎炎吗?
「那我应该会有点无聊。」
「妳、妳不可以趁我冬眠的时候,跑、跑出去跟别人...」他没把话说完。
「跟别人交尾是吧?」我帮他接下去。
「...嗯。」
「为什么不行?」我反问。
「妳不是想要跟J见面吗?」他竟然将我一军。
「想是想。」不过反正你睡着了怎么会知道我有没有跑出去。
「我我我闻得出来,也看得出来喔。」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兽男要挟着。
「怎么能用闻和看出来有没有跟别人交尾?而且妳们对五感不是很迟钝吗?」不太有喜恶之别。
「没有好恶不代表不敏锐,我们的视觉和嗅觉都很发达,妳的呼吸、心跳、体温、气味、毛细孔变化我都分辨得出来」
原来这点跟都敏俊一样,不愧都是KMT什么来的。
「啧,很了不起吗?」
如果我真的跟别人交尾,他也不能拿我怎样,只是应该就再也不可能见到J了吧?那就等到见过J之后再说,老娘魔高一丈,岂是未成年小屁孩玩得过。
「不、不要跑出去。」兽男突然爬上床抱住我,轻声地说。
「嗯嗯嗯不会啦。」先敷衍他。
「我冬眠的时候,会梦到妳的,所以妳也不要丢下我。」兽男像在许诺般,庄严地说。
「灾啦灾啦。」我回答。他最近也学了一点台语。
「那妳如果无聊的话会干嘛?」他像害怕妻子红杏出墙的老公一样质询。
「跟平常一样啊,看看韩剧做做重训泡泡咖啡逛逛书店,找小荳她们打屁聊天。」只不过是回到原先没有兽男的生活而已。
「嗯。」他露出幸福的笑容,一边轻抚着我的背,像抚摸猫咪一样,摸了又摸,从背脊到尾椎,再回到背脊,又到尾椎。
「喂...」我觉得后背开始传来阵阵酥麻。
「什么?」他温柔的问。
「你再这样摸的话,我会想交尾哦...」在我眼中看到的兽男毕竟是个男人,他手掌的感觉也像个男人,很厚实,也很温暖。
「交、交尾的话,以后要跟、跟妳一直住在一起。」他没有拒绝,只是结巴着说明。
其实我很喜欢说话结巴的男生,小学的时候我曾经暗恋一个同班同学,他讲话就常结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他的绰号叫阿星,有次被他闹,我很生气地把所有课本叠在一起打了他的头,痛得阿星唉唉叫。
「那就住在一起啊。」同居都快半年也习惯了。
「而、而且妳跟我交尾之后,不能同时跟、跟其他人交尾。」这应该是含蓄地表达他希望彼此忠诚的意思吧。
「那我可以喜欢别人吗?」
「如果妳真的喜欢别人,我会离开。」这是兽男第一次清楚地说出他对感情的态度,而且没有结巴。
「好,我了解了。如果你喜欢别人,或是想跟别人交尾,那你就走吧。」我的想法跟他相同,合则聚,不合则散。
「我不会,至少在妳死之前不会。」他定定地看着我,那眼神里有些什么东西融化了我的一部分。
我们可以活到一千五百岁,也有少数长寿的族人活到两千岁的。他说过。
跟兽男比起来,我的生命就像猫狗一样短暂,如果是我,也不会轻易抛下我珍爱的同伴动物,这很好理解。
「嗯。」我想念棉花糖的味道,闭上眼等待他的吻。
就像他喝咖啡过敏那天一样,我再次尝到了麦芽糖、莓果和薄荷茶,和我最爱的棉花糖,这些可口的味道轮流在我唇齿间来去。
「你还是一样好吃...」我着迷地说。
兽男只是微笑地用手指擦擦嘴角,脸颊红红的。
「你想跟我交尾吗?」我知道在他的星球上,他还是个孩子,就算已经性成熟,习俗也要等到445年之后才能交尾,他们的民族性很保守。
他没有答腔,只是褪去我的衣物。
「你为什么不脱衣服?」我问。
「这不是我真正的样子。」原来连衣服都是我想看到才看到。
兽男低下头吻着我的脖子,熟练得不像第一次。
「你不是说...你从来没有交尾过吗...」我忍耐着颈间的麻痒问。
「这、这是本能,我们天生就懂得该怎么交、交尾。」从语气中也听得出来他的亢奋。
「可是...可是我跟你不同种族...」他往下吻着我的锁骨,然后是胸口。
「我、我们也经常会跟异星人交尾或是联姻。」他一手揉捏着乳房。
当兽男开始舔吮我的乳尖时,我忍不住把手紧紧握住他的两只犄角,角原本是像金属般冰冰凉凉的,现在温度却高得有点烫手。
「你...本来不是说...不太清楚怎么交尾吗...」胸前最敏感的部位不断被兽男刺激着,我觉得身体慢慢地燃烧起来。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碰、碰到妳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也可能是我一直都、都很饿,妳又很好吃的样、样子,所以我想过很多次,该怎么吃、吃妳。」
他边说话,但手完全没停,不断抚摸着我身躯,所有的弯处、皱折、缝隙、平面、凹陷、丰满的、骨感的部分通通都没放过。
「...你的手...好坏啊...」睽违许久的肌肤之亲让我动情。
「为、为什么骂我?」他迷惘的问。
「...这不是骂...这叫...调情...」我闭上眼感觉下腹逐渐濡湿。
「所以这表示妳、妳喜欢,我知道妳会喜、喜欢。」他用肯定句。
「...嗯...我喜欢...但你之前不是说不想跟我交尾吗...」真是口嫌体正直。
「那、那时候我们还不熟,而且妳还、还没想跟我交尾。」
前面他说过,能用杰出的嗅觉和视觉观察出我的生理变化,没想到连我想不想交尾都看得出来。
「妳这里尝起来有有有山谷的味道。」他正在进攻我最敏感的耳朵,害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扭来扭去。
「什么山谷...」???
「长满香蜂草、有蝴蝶在飞的山山山谷。」他毫不留情地搓揉我的臀部,让我越来越渴望他。
「听起来很美...」我迷迷糊糊地说。
「妳是很很很美。」他马上答。
也许是KMT什么的审美观不同,但在他的爱抚和赞叹下,我知道在他眼中我真的很美。
「我想要你...」我难耐地说。
「等等等一等。」
他用火热的掌心分开我的大腿,把头探到下方,像一头固执的老牛,不肯放下耕耘的活儿。
兽男灵巧的舔弄,让我不由自主呻吟起来,那带着水声的挑逗时而细致,时而粗野。
「停...停下来...」我揪住他的角说。
「为为为什么?妳不是很舒舒舒服吗?」他擡起头问。
「我也想吃吃看你...」除了嘴唇以外的味道。
他听话地把手指插入我的口中让我吸吮,我尝到了熟透的芭蕉和清爽的小黄瓜。
「好好好奇怪。」他害羞的抽回手指。
刚刚对我这样那样都不害羞了,被吸手指有什么好害羞的,真是搞不懂来自KMT的家伙,但是好可爱啊他...
「我还想舔舔看这边。」我态度坚定地靠近他像小钮扣的乳头。
喔!是焦糖牛奶!我喜欢焦糖牛奶!我像小孩一样高兴地舔个不停。
「天天天啊不不不要这样。」兽男涨红了脸说。
我把手放在他的裤档上,「小兽男」在我手中顽皮的跳动。
「你好硬喔。」那里吃起来不知道会是什么味道?我第一次这么期待帮男人口交。
突然间他的衣服和裤子全都消失了,精壮结实的身体完全裸露在我眼前。有这种能力真是方便啊。
「是香草冰淇淋耶!好好吃喔!竟然还有天然香草籽的香气!」我俯身含住他,又吃惊的叫出来。
「那那那不是真正的我....啊啊啊~」兽男因为我再度低下头而叫出来。
我像握着甜筒一样握住他,然后陶醉地吸着,卷着,品尝着,他想推开我的头,但又忍不住把腰往前挺。
「你好可口啊。」我意犹未尽地停下动作,有点忘记现在到底是摸摸茶还下午茶。
「我想进进进去。」兽男撂倒我。
我感觉到轻盈如羽毛一般的东西进入,一点阻碍和疼痛也没有,然后「那玩儿意」进入我体内后,变得像有生命般,探勘着最柔软的某一点,凶狠的顶着,磨着,弄得腿根处都湿透了。
「这...这是什么...」我忍住呻吟问。
「这是妳妳妳想要的触觉。」兽男边喘边说。
噢。噢!如果做爱都是这样的感觉,一夜七次我可以。
它跟阴茎完全不同,十分灵活,十分...十分有生命力,有时滑溜的像鳗鱼,有时坚硬的像金箍棒,它的大小形状适中,完完全全地贴合我,正探头探脑地不断往内钻动。
「这算是触...触手系吗...」我断断续续说。
「根根根据地球语言来说,妳的想像有有有点色。」第一次交尾的处男,喔不,是兽男说。
「不好...吗...」下身的快感一波波袭来,我只能抓住床单缓冲。
「很很很好。」他表示满意,并且丝毫没有减缓突刺速度。
「我...想看看你...真正的样子...」至少要知道交尾对象兽男的「真身」。
「那、那妳要把眼睛闭起来,排除杂、杂念,什么都不、不能想。」
我明白他的意思,要静心,不让妄念生起,因为是我的欲望造就了他的变身,我想看才见到,想闻才嗅到,想吃才尝到。
「你先停一下。」在这么强烈的刺激中,要静心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兽男乖乖的说停就停,我们都忙着调整呼吸。
我闭上眼,默想着「静」这个字,努力让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把所有的念头都赶走。
我想看看真正的他。我想看看真正的他。我想看看真正的他。我默念着。心和身体都安静了下来。
「我想妳可以睁开眼眼眼睛了。」兽男说。
眼前只有空气。
不,说只有空气不正确,应该说,像海市蜃楼一样,有透明的浮影在眼前晃动着,还微微散发着柔和的黄色光芒,形状有点像...呃,像忍者龟。
「你到底是爬虫类还是...」还发光是怎样,萤火虫吗?
「我们有爬虫和昆虫的特质,但习性比较接近妳们哺乳动物中的灵长类,不过又不能用地球上的任何一种生物来归类。」
那当然,他是外星生物。
「你看起来好像没有很固定的形状。」「忍者龟」会缓缓地改变轮廓。
「嗯,妳会怕吗?」透明的兽男问。
我摇摇头,试着摸摸看那团浮影。
「还是摸得到耶。」触感跟刚刚并无二致。
「那是因为妳还是想摸到。」他说的很玄,但我懂,而且也能听得到他原先的声音。
「那么你真正听起来和摸起来是什么样子?」
「妳妳妳放轻松。」那团浮影换了形状,轻触着我的头发,像在安抚我。
我试着放空思绪,心平静气下来,只听到一种很祥和的低鸣;我伸手摸了摸兽男,感觉很温暖,质地就像介于空气和肌肤之间,很难形容。
「欸,你看镜子,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我被鬼压床耶。」我两腿开开,手在空中乱晃,还蛮好笑的。
我感到兽男又变换了姿势,握着我的脚踝,要我把腿平放。
妳放轻松就好。我只听到低鸣声,但能理解他的意思。
「这样要怎么交尾?」不把脚打开他不方便进入啊。
浮影用比较大的幅度扭动,像是在说,妳忘记我会变身了吗?我跟地球上的男人不同呢。
他微微施力擡起我的臀部,我就像美人鱼在海中一样完全无重力,非常轻盈自在。
奇妙的是,我能感觉到他还在我体内,甚至比之前他有人身的时候更紧密,而我也似乎渐渐地变成了空气,跟他融为一体,我看了看落地镜,那映像让我想到太极图。
「一阴一阳,气自相生...」我喃喃念着,这画面太奇幻了。
浅黄的光芒颤动着,好像表示他知道太极图是什么。
兽男用他看不见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环抱着我,用KMT184.05的独特方式跟我交尾,我终于记住了他的星球完整的名字。
没有转瞬即逝的高潮,没有黏腻的啪啪声,也没有吵闹的淫叫或湿答答的汗水,但我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心感和前所未有的舒畅,这是不可思议也超乎想像的做爱。
「不会让我怀孕吧?」在那种绵延不绝的满足感中我问,毕竟也没有适合他用的保险套。
「如果妳不愿意的话就不会。」他用宠溺的语调对我说。
只有同种族因为强大的繁殖天性一定会怀孕。但我们的变身甚至可以改变精子的基因序列,所以既能产出无用的精子,也能跨种族让不同物种成功授精。他补充。
可能因为这段话太难表达,所以我再度听到他的声音,有种熟悉的温馨。
「那你不就能让任何生物怀孕了,哼。」听起来有点不是滋味,但感觉比都敏俊强。
「理论上来说是,除非物种差距太大。」他继续温柔的填满我,拥抱我。
「你都不会累吗?」我只是很慵懒地被他托着,完全不用动,每个细胞都懒洋洋的很舒适。
「我有跟妳说过,在成年期前,我们可以不停的交尾。」
「像这样一整天吗?」虽然很舒服,但我并没有昏睡的感觉,反而像吸了活氧十分爽快,但又不亢奋,是很放松的状态。
「要一周也行。」他用像触角形状的浮影「亲亲」我。
「嗯,如果是这么舒畅的感觉,真的永远这样下去都没关系。」我回吻他。
相形之下,地球人的性爱总是紧张而起伏,让人有压力,而且十分耗费精神与体能;兽男的交尾方式却让双方像婴儿回到母亲体内般无忧无虑,简直像连上脐带在充电。
「我们在交尾的时候,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候,就像...就像被爱围绕着。」他说。
是了,做爱不就该是这样?被纯洁无瑕的爱环绕,再也不用担心任何事,只有幸福与安心。
「真好。」
我决定不要去管分秒流逝,就这样享受着跟他交尾的宁静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