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37 - 今安在

满天星灿，静月溶溶，兽行走于旷野间，步伐平稳轻巧，微微晃动中，岚儿醒了过来。

趴在温暖的毛皮上，茫然望着周遭幻境般的夜色，撑起身，才发现自己坐在黑狼背上。

揪揪大狼颈后毛发，怯怯问道，〝您要带岚儿去那里？疾哥哥呢？〞

狼未反应，只是撒开四足，奔跑起来。

劲风扑面，身下兽背起伏，还想说话，一张嘴就咬到了舌头，只好弯低身，环住它的脖子，好不让自己摔下去。

渐渐，薄雾拢聚上来，她紧紧靠着黑狼，只是将视线落在它的颈后。

隐隐，潺潺水声响起，黑狼放慢脚步，停了下来。

四面白茫茫一片，头顶白月朦朦胧胧，地上夜栖草微微发着银光，她坐在它背上，等着它带她离开这里，它却转头顶顶她，一副要她下来的样子。

只好勉强从它背上滑下，赤足踩到草地上，她紧抓着它，深怕被单独留在这里。

它松开嘴，将嘴里咬着的东西放到她脚边，岚儿才看清楚那是它带来的包袱。

里面有盏风灯，将它点上了，当柔和灯火亮起时，蓦然地，她好想家。

它又继续推着她的背让她往前走，没几步路，哗地一脚踩进水中，她惊呼出声，忍着泪意，将手灯拿低了，才发现脚下是条溪流，只是水异常温热，丝丝水气在灯光下蒸腾着，竟是处暖泉。

她回头看向大狼，见它又将包袱咬来，放在一旁草地上，还特地将她的鞋啊衣的用鼻尖推出，将东西一一摆好了，便背对着她，伏地趴下。

亲眼看着一头外貌使人敬畏的大狼，做出这样细巧贴心的动作，莫名让人想笑，好像能了解它的用意，可是这种时候，她又怎么会有心思梳洗。

只是不忍心拒绝它的好意，蹲到溪旁，取出帕子沾湿了，擦着脸，水温十分宜人，思绪也跟着清醒了许多。

望着浅浅的溪水，她犹豫了半晌，再回头看向趴在不远处的背影，最后还是褪去衣衫，慢慢坐到水中。

水深及胸，浸在温暖的泉水中，舒服的让人想叹息，稍做清洗后，转过身，面向岸边，枕着臂趴在石上，就着灯火，端详起守在不远处的黑狼。

〝您认识岚儿吗？〞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它，就是儿时碰到的那头大狼。

它回头望了她一眼，又立刻转了回去。

它自然不会回答她，岚儿也已经很习惯一个人自言自语，〝岚儿小时候，也遇过和您很像的大狼呢，如果是您，为什么后来都没再来了呢？岚儿其实很想再见您一面呢。〞

〝大哥那时好忙，爹爹和娘也好不快乐，岚儿好寂寞，看见您，不禁会想，是父神请您来陪岚儿的吗？您是吗？〞

〝今天才知道，原来疾哥哥会变成狼，有好多事情，岚儿都不明白，好没用，如果大哥在，他一定会有办法的吧，可是岚儿不能总是依赖爹娘，不能依赖大哥。〞

〝岚儿其实很害怕，可是您来了。〞有些事，只是凭着一时的意念冲动，直到静下心细细思索后，才知道后怕。她竟然会自大的以为，能够帮上忙，结果却造成大家的困扰，如果疾哥哥再也无法回复往常，她要负很大部分的责任。

〝谢谢您在这里。〞见那黑色的大尾巴甩了甩，她笑了笑。

〝等一下，还是要请您带我回去找疾哥哥，他找不到我，会担心的。〞

夜已深，奔波一日，又和疾哥哥那般激烈欢爱，身体早已经疲惫不堪，在温暖泉水的包围下，她垂下眼，终于还是挨不过浓浓倦意，沉入黑甜乡中。

月西斜，愈夜，雾愈发的浓了，少女睡着不久后，草地上，男子慢慢站起身。

赤身裸体，发如乌墨披在肩后，他擡手摸摸头顶，瞥了眼身后的兽尾。她也会喜欢的说，好可爱吗。

苦笑，想什么呢，闭目凝神，将尖耳尾巴化去。

静静走到少女前方，灯火映在她的小脸上，眼角犹带有泪痕。

目光落到她的手背上，狰狞的伤痕让人看的心头一刺。

将手穿到她腋下，以不吵醒她的力道，将她轻轻从水中提起，抱至怀中。

无可避免的肌肤相触，让她在睡梦中依然浑身一颤，他抚开她蹙起的眉间，轻声道，〝大哥在，莫怕。〞

坐到水岸边，只手翻着行囊，除了创药，还找出几个药瓶，拔开瓶口嗅了嗅，白夜眼角一抽，真不知该说是未卜先知，还是极符合那人低俗的风格。

倒出药丸，放到少女舌上，含了一口饮水，贴着她的唇，将药丸缓缓哺入。

待她吞下了，他倒出另一瓶中的药粉，捧起她的右手，小心撒在伤口周围，再一一将其他细微的擦伤抹上药膏。

坐在她身后，将她两条白腿挂在手臂上，像哄小儿撒尿般，将少女私处擡的高高的，手掌贴上她微微鼓起的小腹，面对着溪面，轻轻按下，如瀑美泉从腿心间泄出，涓涓落入溪中，阴精里夹带着属于男人的白液，两者融合在一起，似酒般的甜香飘荡。

动静这般大，怀中人儿只是低哼几声，仍是没醒来，将脸往他锁骨处拱了拱，淡眉缓缓舒开。

直到蜜液吐尽，他让她躺在腿上，将灯拿近了，灯光落在少女私处，闪耀出晶润水色。

将她的腿拉的更开了些，微微拨开粉肉，指尖沾上药，极轻丶极缓的在柔软的穴口处抹匀开来。

然后慢慢探入，将药乳涂至她体内，抽出时，小穴彷佛恋恋不舍，紧紧吸了他一下。

低头看着少女宁静的睡颜，粉嫩小嘴半阖，静静呼吸着，他俯下身，如云朵轻拂，再次吻上那柔软双唇。

＊    ＊    ＊

静夜，廊下，小女孩抱着膝，看着庭中黑色巨狼。

许久，小女孩轻轻打了个呵欠。

轻微的声响，惊动了它，大狼终于不再仰望明月，低下头，瞪大了眼，目光落向躲在角落的小小身影，反而像是被惊吓到的那一方。

它站起身，打算离开，小女孩见它要走，连忙飞奔上前，攀住它的前爪，用力摇头。

它露出好困扰的样子。

鼻尖推推她，她同样推推它，赖着它不肯放开，僵持一阵后，牙齿咬起她的衣领，她因为离地的高度，不敢再乱动。

它将她放到它背上，待她坐稳了，却是载着她翻出墙头。

深夜的街，悄然无声，她从没有在这个时候出门过，也许是过于年幼不知道害怕，小女孩只是因为狼飞快的速度，兴奋的笑了起来。

万物沉睡，夜风如影，穿过街道，往山中而去。

圆月下，一狼一孩站在山崖边，狼仰首，发出长啸。

脚前站着的小女孩，呆呆看着大狼突然的举动。

啸声在山中荡起回响，嘹亮悠长，像是同伴正回应着它，却其实都是来自它自己。

声声呼唤，得不到任何回应，大狼的叫声越来越急促，好似在哭泣。

她扯扯它，待它低头望向自己，她挺直了腰，学着大哥的口气，〝还有岚儿在，我陪你，莫哭。〞

深吸口气，模仿起它的声音，〝嗷呜－－〞

听见自己的回音紧随在它后头传回，小女孩开心的笑了。

＊＊＊

热，肚里，似烬中馀火被风吹醒，闷闷燃烧着。

沉，胸口，像枝头果实熟透欲坠，饱满肿胀着。

饿，私处，如巢中雏鸟张着小嘴，哀哀哭泣着。

她蜷起身，埋进盖在身上的衣物，衣上细致淡雅的薰香飘入鼻间，只是微微减缓了燥意，仍是难受。

忍不住将手探入衣襟，捧起自己一边乳子，夹住乳尖，阵阵酥麻快意让人脚趾蜷起，直想要被更粗暴的对待，肌肤贪恋起空气中的微凉，将衣襟拉的更开了些，褪下肩头，指尖捻着圆圆硬蕊，拉着扯着，想要被人含在嘴里，咬咬它丶啜啜它，却得不到。

好空虚，好难受，蒙蒙间睁开睡眼，低头看着自己鼓鼓的乳子，白肉上透着潮红，指尖犹在上头戏耍，一副求爱若渴的模样。

她脸红的拉好了衣衫，坐起身来。

小灯摆在头边不远处，坐在宽厚的玄黑披风上，身上穿着与来时不同的服装，头发绑成长辫垂在脑后，手背上伤口涂了药，全身上下被打理的干净清爽。

疑惑的往旁边看去，却发现不见大狼的身影，茫茫雾气遮蔽了视野，她找不到它，急得站起身，衣裙擦过大腿，从内侧泛出强烈的酥麻感，她低吟出声，环住胸，紧张唤道，〝大狼？〞

周身飞雾如幔，只有无边的寂静回答她，少女呼唤的声音开始带有哭意，〝大狼，您去那里了？〞

她以为的儿时梦境，其实真的存在，她还来不及问它过的好不好，来不及问它好多好多事情，它却又不见了吗？

〝大狼...〞

〝莫哭，大哥在这。〞低沉嗓音，从溪边方向传来，仅是两字自称，压抑一日的恐惧，终于找到出口，豆大泪珠掉了下来。

少女赤足踩过草地，奔向声音来源，来到溪岸边，溟蒙夜雾中，依稀可见一道身影站在水中。

那人听见动静，讶异的朝她发出警告，〝别过来。〞

此时再无任何迟疑，毫不在乎会弄湿衣裙，她踏进溪中，刺骨寒意传来，身子却是热的发慌，在他迎上前时，她伸手紧紧抱住了他。

体内小小火苗，瞬间灿烂了几分。

被人拦腰抱起，一步步走往岸上，回到灯火明亮处，他欲放下她，她却紧紧攀住他，将脸埋至他的颈窝处，不愿放开。

〝大哥，大哥，大哥...〞小兽似的低鸣，带着委屈丶不安丶困惑，以及更深沉的依恋。

〝在，〞他摸摸她脑后，〝先放开吧，妳衣服又弄湿了，不换下来会着凉的。〞

她微松开手臂，擡起头，望进一双漆黑的眸中，深如夜河，暗不见底，没有平日的温煦微笑，只是眼角微微折痕，柔化了男子脸上的表情。

手指穿入他的发，未干的发丝间滑落无数水珠，才一天的时间，寸短的长度已长至披肩，灯火照耀下，墨黑中隐隐有银丝闪耀。

蓦然明白了什么，胸口，擂打般震动发疼，〝大狼，是大哥。〞

他眼中波光流动，然后，淡淡笑了，并不回答。

抚过他的耳，他的眼，滑过他的脸颊，轻碰着他的嘴唇，下巴，咽喉，锁骨，傻气的问道，〝大哥认得我是谁吗？〞

〝是岚儿，〞他将她放到披风上，拭去她眼角泪珠，低声继续说道，〝是抱在怀中的小婴孩，是牵着手刚会走步的小娃娃，是躺在桌边爱听故事的小女孩，是抓着袖子躲在身后的小姑娘，是红着脸偷看大哥的小少女，是蒙着眼勇敢承受初夜的小女子，是我的小妹妹，我欲喜爱的人。〞

她望着他，听着他好听的声音，心底如春风拂过原野，草摇曳，花摆动，风光明媚，鸟拍翅，鱼跃水，欢欣热切。

他低下头，靠的极近，〝岚儿这个反应，我能将之解释为，妳很欢喜是吗。〞

她遮住了脸，匆匆埋首在他赤裸的胸膛，强而有力的心跳传来，扑通，扑通，愈来愈急促，分不清是他的，亦或是她的。

似有若无的香气，从肌肤里淡淡透出，当小腹隐隐被什么顶住时，体内热潮，再也不肯安分，彻底滚沸奔流开来。

昏昏沉沉，脑袋烧糊成一片，肩膀微微被推开了些，男人的声音似有些不稳，〝岚儿，妳在做什么。〞

轻雾如烟，灯火阑珊，少女坐在男子腿上，衣衫半褪，手臂勾在对方颈上，柔软的胸脯抵着他胸膛，上下左右摩挲着。

被他推开后，她蒙蒙睁开眼，捧住他的脸，小嘴吻了上去，哀哀低语，〝大哥，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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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这么久，结果才刚掀开锅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