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之第三章 无知

榛榛四肢都被缠上了柔软的柳枝，整个人悬空在离地面约一米高的地方。一根粗壮的树根从地底下伸出来，弯成倒L形，支撑着她的腰身。

“不！你们要干什幺？放开我，放开我！”

“救命，救命啊！救救我！榕树！救救我！拜尼恩！拜！”榛榛声嘶力竭。她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她明明是在往回跑，可是太多的树和思考对拜尼恩的质问扰乱了她的心绪，她迷路了，找不到拜留给她的树叶了。然后不知道怎幺回事，她经过的一棵柳树时，突然那柳树像是活了一般，伸出枝条将她缚住了。

她挣扎，叫喊，全无作用。

森林里唯有风声与柳枝摩擦地面的声音。

“唰拉—”又有一根柳条沿着她的脚踝，蜿蜒盘旋而上，像手一样抚过她的小腿肚，时不时停下来摩挲一下。细腻而富有弹性的肌肤让缠绕在她身上的柳枝很满意。粘腻的滑液从枝条里渗透出来，悉数被抹在了榛榛光裸着的身上。

“不要......啊.....”空气中传来一阵令人眩晕的甜香。榛榛只觉得全身被涂过黏液的地方都开始变痒，像蚂蚁爬过一般。身体变得越来越热，就像之前在拜尼恩家中吃完果子的感觉一样，心底有什幺地方没有被满足，好想有什幺东西来填充一下自己！

反抗的气势渐渐萎靡下来，全身被绑得动弹不得的她，反而开始扭动起身子摩擦那些覆盖在她身上的枝条，减轻身上又麻又痒的感觉。

两根枝条将榛榛的紧紧合拢相互摩擦的双腿拉得大大张开，露出里面嫣红的私花，那里因为只跟拜尼恩做过一次，紧窒不输从前，颜色也是粉粉嫩嫩的，此时正不停地张合，吐出透明的水来。

榛榛知道自己下身被打开在光天化日之下了。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快点反抗，这是不对的是羞耻的事情。欲望却说，放弃吧，反抗也没有用的，还不如好好享受。下身升起一阵阵空虚的感觉，又有一大团淫水涌了出来，好想有东西碰碰那里，榛榛情不自禁地想着，最后的理智也被淹没在了情欲之下。

“啊——”一根柳条枝就着润湿的液体猛得插了进来，迅速开始抽插。枝条上凸起的长着小叶片的地方，刺激着柔软的阴道壁。“不要——啊——太深了——”榛榛被插得胡乱大叫，“啊啊啊——放了我吧！”

柳条并不理会榛榛的呻吟求饶，它对此的反应是直接伸出了一根枝条，插进了榛榛大张着喘气的嘴里。

“唔唔——”榛榛被枝条堵住，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那根枝条在她嘴里越变越长，很快穿过了喉头，进入食道，榛榛条件反射性地想要呕吐，奈何口中的堵塞物根本没有给她这样做的机会。

枝条最终停在了榛榛胃里，射出大量黏液。榛榛饿了一天的胃终于有东西来填满了，好满足。不过她的注意里并没有在胃上停留太久，插入她下身的枝条已经有三根了，虽然柳条枝都比较细，但三根搅在一起一同在原本连一根手指都难以进入的小穴中抽插，给榛榛带来了巨大的刺激，而现在她发现它们似乎在邀请第四个同伴。有一根枝条已经在她的穴口处，它在等着自己的同伴们把肉穴扩充得更宽敞，同时试探性地伸进穴口两三厘米，用踏并不圆润的头部戳一戳敏感细腻的肉壁。每当这时，榛榛总是会狠狠地绞紧穴中的三根柳枝条，而被刺激了的柳条则会翻滚着冲撞少女体内的嫩肉，带来更深一层的刺激。

第四根柳条终于找到位置挤了进去。

“唔唔唔——”受到强烈刺激的少女，整个身子僵直了一瞬，拼命地擡起腰像是在迎合四根枝条的一同进出。并不光滑的表面摩擦着细嫩的内壁，粘粘的液体淅淅沥沥地从小穴和柳条的缝隙间流出来滴落到地面上。

榛榛已经没有力气再反抗，整个人沉浸在巨大的快感中。越来越多的柳条缠紧了她的身子，只到全身上下都被绿色覆盖，只余小巧的鼻子显露在外。体内四根纠缠在一起的粗壮枝条已经深入到更隐秘的所在。

侵犯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那些柳条像男人的肉棒一样射出大量黏稠的液体。把她的肚子填得满满的。不仅如此，每当她觉得饿的时候，停留在她胃里一直没有出去过的柳条就会迎着她的需求分泌出叶汁。

悉悉簌簌的响声传来。“总算找到你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穿过林间走了过来，看着面前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我知道你们被饿得狠了。这幺多年就这一个祭品，还是要好好珍惜的，听话，带她到繁衍地去吧，以后有得喂你们的。”

听懂了他的话，榛榛身上的枝条慢慢松散开来，只是退得很是不情不愿，时不时东掐一下，西揉一下，引得身上布满青紫痕迹的人在意识迷糊中还时不时哆嗦一下。

最后只剩下绑着榛榛四肢和堵住她下腹的几根枝条，擡着她向丛林深处缩去。

拜尼恩不紧不慢又半步不离地跟在后面。

只见柳条枝绑着榛榛来到一块平静的湖泊旁边，这里已经是迷之森的腹地所在，只是谁也不会想到森林的中心竟然一棵树也没有，以湖泊为中心向外延伸的数十里唯余黄褐色的土壤。

柳条枝将榛榛摆成坐姿，上身挺立，双腿与地面平行，仍是大张的模样。“嗯......”这个姿势让插在她肚子里的枝条更往里入了些，把涨满小腹的液体往里挤压，好似要挤到胃里一样。榛榛不禁呻吟出声。

“孕育森林后代的使者，请诞下您的子民。”拜尼恩站在湖边缘吟唱道。一道阳光照射在榛榛脸上，灼热的温度让她瞬间清醒过来，第一个想法就是逃。就在此时，塞满她下身的柳条枝猛地拔出。

“啊啊啊——”大股的液体犹如失禁般从小穴里喷涌而出，榛榛被这强烈的刺激只感觉脑中一道白光闪过，整个人直接达到了高潮。射在地上的那些液体一接触到土壤即刻被吸收了进去。

站在一边的拜尼恩见此情形，脸上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终于找到合适的人了。”

喷射了足足有一刻钟，液体流出的速度才降下来，榛榛原本如西瓜般圆滚滚的肚皮缩回成原来的模样。

她全身仍在微微抽搐着，高潮的余韵还没有消失。

柳条枝分出一根细细的枝桠，缠绕上肿胀变大的花核。那里是榛榛极为敏感的地方，完全不能碰，更别说在这样的情况下。

柳枝桠刚刚缠上去，小穴就被刺激得又喷出一大股混合的黏稠液体的淫水。柳枝桠似乎发现了这一点，直接一圈一圈地缠紧了花核，然后开始往外拉扯。淫水不断地喷射出来，浇到不知何时出现在土地表面的绿色植物上，那些沾到淫水的植物生长得明显比旁的植物要快一些。

直到榛榛再次昏了过去，小穴不管柳条怎幺刺激也不肯吐水出来时，它才将这光裸着全身软成一滩泥的可人儿，谄媚地送到拜尼恩面前。

拜尼恩抖开手中的白手巾，手巾忽地变大变成一块方巾，榕树用这方巾将人裹了起来，紧紧抱在怀里向自己的地方走去。

榛榛朦朦胧胧地能够感觉到有人在移动自己，给她擦洗身子，喂了甘甜的水。她想醒过来看看是谁在这幺温柔地待她，沉重的眼皮用尽力气也睁不开。

“累了就睡吧，睡一会儿就好了。”声音忽远忽近传近她的耳中，全身好像就这样放松下来。整个人陷入更深层次的睡眠中。

悠悠醒转，不远处摇摇晃晃的一点荧光是这个空间惟一的亮光所在。

睡了很长很深的一觉后，精力充沛，她从软草铺就的床上坐起来，看着那蓝蓝的幽光渐渐靠近。

“你醒了。”大约离她一米远，幽光停了下来，模糊光线下映出拜尼恩俊逸的脸庞，脸上带着榛榛熟悉的温柔笑容。

榛榛看到她的笑，忽然就想起了潜意识里一直阻止自己去回忆的画面，强烈的快感，淫荡的叫声。天哪，画面中的人是她吗。

榛榛翻身下床，连鞋都没有穿，赤脚就想往外跑去。

“站住！”

榛榛一个哆嗦，但也仅仅顿了一下，就往外继续跑去。

刷拉一声，地面突然刺出无数绿色枝蔓形成一堵围墙，牢牢挡住了榛榛的去路。

榛榛转过身来，沉默地看着拜尼恩提着手中的蓝灯一步一步优雅地走近她，她以前怎幺会觉得这个“人”走路的姿势特别优雅呢。他现在的样子分明是一只将老鼠逼到墙角的猫，漫不经心地逗弄爪子下的猎物。

他每靠近一步都让榛榛身体绷得更紧一分，全身的汗毛似乎都要立起来了。

“不要跑，不要怕，我不会害你的。”拜尼恩手一松，蓝灯轻轻飘到两人中间。好像两人这就是平等了一样。好像她可以对他做出反抗一样。

“我要回家，送我回去。”榛榛声音沉静，仔细听却能发现里面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还记得我问过你的话吗？”拜尼恩慢条斯理道，微微上挑的嘴角让榛榛心中忽地闪过一片凉意，他完全不似她之前认识的那个温柔的人！

“我说的是陪你！不是陪那些，那些东西！”榛榛的脸因为愤怒涨得嫣红，一双杏眼睁得极大，眼中闪烁着难过，惊惧和失望。

“傻姑娘，他们和我又有什幺区别呢，我们都是树啊。何况，他们是我的\'孩子\'呢。”拜尼恩脸上显出几乎可以算作宠溺的笑容，素白的手微微上擡，榛榛看到绿意从他的指尖生长出来，惊慌地闭上眼，选择性地逃避。

“不，不一样！你是不一样的！”榛榛闭着眼摇头，似是在告诉自己又像是在劝说对方。

“你看，没有什幺不一样的。”枝条灵活地剥开榛榛裹着上身的白巾，露出如鸡蛋一般肌肤。

榛榛整个人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害怕，一直在微微颤抖着。双臂环抱着遮挡在胸前。脸上是倔强而难过的神色，透明的泪水水顺着脸颊滴落到游走在她身上的枝条上。

“咸的，为什幺要哭呢？”拜尼恩凑近她，舔去双目间沁出的泪珠。“你不想去祭祀殿，那就不去，你想待在我身边，就在这里一直陪着我，你看，你的愿望我都帮你实现了呢。”

“可是你没有告诉我要和那些东西做那种事！”榛榛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接着崩溃地大哭出声。

“这是你要付出的代价呀，榛榛，这世界上没有谁要无理由地去满足你的愿望的。”拜尼恩轻声道，“况且，这本来就是你们人类种下的因，我寻了这幺多年，也不过寥寥数人有这个能力，你说，我怎幺可能放过你？”

“什幺？”榛榛惊疑不定地看着对方，难道那些进入迷之森再也没有出去的人就是遭到了跟自己一样的待遇？难道......对拜尼恩来说，自己与其他人是一样的，他也是这样......哄骗其他女孩子进入森林的？单单只这幺一想，榛榛就觉得自己心里难过地快要喘不过气来。

“五百年前，你们不停地屠杀我族幼苗，为了抢占土地，甚至不惜焚林。那些满目疮痍的土地本是我族后辈的孕育之所，然而就是因为你们的贪欲，可供繁衍的土地越来越少。幸好，森林女神没有抛弃我们，降下神谕，在人类女子中将会诞生挽救我族最后生机的使者。而你，是她们中能力最强的。”拜尼恩再次向她逼近一步，两人堪堪就要贴在一起，榛榛被他钳住下颚，被迫仰头直直撞进他开始弥漫绿色细丝的眼中。里面蕴含的愤怒和悲痛透过眼睛狠狠震慑住了榛榛的心绪。

“好了，你乖乖的，接下来我们去另一个孩子那里。”不待榛榛还要说什幺，拜尼恩直接封了她的嘴，将她抱起来，往树洞外走去，步伐沉重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