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绮回来的时候,已是晚饭时候,她察觉到饭桌上气氛有些古怪。
燕瑜姑娘坐在闻霄边上慢悠悠地夹着碗里的饭菜,闻霄则一直在埋头吃饭,低垂着眼帘。
连绮受不了如此反常太过安静的气氛,放下饭碗,疑惑地看着燕瑜。
燕瑜见连绮向她投来目光,轻笑一声,朝闻霄看了一眼道:“阿绮,你阿哥今日捕了条鱼和虾,你多吃点。”
连绮视线轻轻落在桌上那盘鱼上,她指着红烧鱼边上的一只小虾,挑眉道:“就这一只虾啊。”
“阿哥……”连绮还想开口嘲笑闻霄,阿哥却突然擡起手夹走了她眼前的虾,放进了自己碗里。
“……”
燕瑜抿唇笑了笑,托起碗,对着瞪着眼的连绮说道:“阿绮,快吃饭吧。”
“哦。”连绮中途又看了几眼今日古怪的闻霄,可他根本无视了她的目光,只好作罢,拿起筷子用饭。
闻霄瞥了眼燕瑜,燕瑜目光刚和他相触,他便马上又移开。
饭后,闻霄收拾桌子,连绮拉着燕瑜去了她的小楼。
一进小木楼,燕瑜的目光便被连绮放在小桌上堆满的织物吸引了。
“这便是你为母神节准备的吗?”她在她屋内转了一圈,而后捻着桌上的锦带和银饰问到。
“是啊。”连绮似是忽然想起了什幺,转身向木柜走去,从里取出一个木匣子,摆在榻上后,连忙招呼她坐下。
燕瑜慢悠悠坐在软榻上,只见连绮拿出几个镶嵌玛瑙的镯子和戒子。
“姐姐,你快挑一个。”
“我挑?”她拿过一个蓝色玛瑙镯子,问道:“给我何用?”
连绮拿过她的手,将手中的碧色手镯套入她的手腕,举着她的手打量,一手托着腮笑道:“自然是带你去母神节啊。”
燕瑜有些不可置信,低头扫了眼手腕上精美的镯子。
“你们长老们不会介意我这个外人吗?”
“不会的,姐姐,阿哥早就和白长老说过了。”她又拿起一块发带递给她,笑吟吟地道:“到时候我给你打扮,保准我族的小伙追着你塞信物。”
听着连绮眉飞色舞地和她介绍母神节的各种活动,燕瑜放松地靠在榻边静静听着。
“啊。”挑了几根发带给燕瑜后,连绮轻呼一声,讪讪一笑:“忘记阿哥嘱托过要你早些回屋喝药的……”
燕瑜站起身道:“那我回去了。”
穿过回廊,便看见屋内已经点起了灯,燕瑜推门进屋后,发现屋内没人,桌上摆着药,褐色的碗上冒着热气。边上放着平日少年带着的药匣子。
她坐在凳子,并没有喝药的意思,她将头上的发带解下,和连绮给的带子对比着,回想到连绮刚刚说赠发带是男女互诉情谊的方式,她不禁摸着布料暗自发笑:他只是因为见她总挽着男子的发饰,在族里行走不合适,所以送她发带吧?他从潭边回来后,便显得烦躁不堪,眼神总是避免和她对视,晚上也避着她。
闻霄提着水推门进屋时,见她正托腮坐在在桌边,乌黑的长发散乱在身后,眼睛虽然盯着药碗,却毫无神采,显然她正发着呆。
“把药喝了。”他声音响起后,燕瑜回过神,看着他走进里屋,放好水后出来。
她伸出手抓起碗,一口灌下,苦得她皱紧了眉头。
闻霄见她每次喝药总是如临大敌,放下药碗后,她低垂着眉眼,长长的睫毛如小扇般垂在眼睑下抖动着。
他抿唇笑了,轻声道:“再过几日会给你换一帖药。”
燕瑜点了点头,擡起手将手心里的东西放在了桌边,站起身往屋内走去。
闻霄在她走以后,打来药闸,开始准备膏药。
他的视线则在往桌边上一瞥时,顿住了,听着屋里“哗哗”的水声,他转头定睛看了眼燕瑜放下的发带和银饰。
他送她的发带不见踪影,他捏紧了包扎布条,停下了手里的活,征征看着内屋。
燕瑜出来的时候,则见少年在发愣。她坐在他面前时,他才回过神。
她抚开她的长发,让他上药,他拿着膏药的手则不禁手一抖,燕瑜身上只穿着里衣,露出的肌肤白皙,他虽觉不当,但目光在她微湿的胸口凝滞了许久。
他轻缓游移的手扶上她的肩部时,燕瑜抓上了她的手,这一次她沉默不语,在等他有所动作。
闻霄不明白为何照顾她后,他总是变的很奇怪,他总是在看到她的眼神后离不开视线。被她的一举一动牵制,看到她的笑容后失去他的冷静自持。
他抿了抿唇,扯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明明是你把它弄得一团糟。”
燕瑜一笑,勾上了他脖颈,压下他头,静谧的屋内,仿佛燃起了火花,闻霄将她用力一揽,触上她的唇,温暖柔软,他泛红的指尖托着她的脖子,开始张嘴用力吸允着她的唇,舌尖趁着她张嘴那一刻滑入胡乱地搅动着,又小心翼翼地拿起她的手抚上他的胸口。
在他一顿吻结束后,燕瑜喘息着抓紧了他的衣服,靠向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