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叫人拿住这贱蹄子!给我打,打断她两条腿!跑,府内是短了你的吃还是喝,偏偏要出来丢人现眼!”
一个模样贵丽的妇人面目狰狞,像是要啖人食肉般阴沉恐怖。
“你即设局要置我于死地又何必装模作样!”
众人齐上将一身形瘦弱的少女死命的按压在地,少女的衣着灰败,发散于周身,如同一枯枝瘦树,却偏偏将头猛得擡起,一张鲜血淋漓的脸即使在白日里也要将人的眼珠子惊了出去。
“打!”
“明郎,我觉着身子不爽利,你且陪陪我可好?”
屋子内燃了香,点了炭火,一派暖意。榻上铺了一层柔暖的皮毛,女子想必是才梳洗过,一头长发带着湿意,口中说着不爽利,那微微泛白的脸色倒是与之相衬。
因为急于想要留住男子的原因,她赤足踏在那暖柔的皮毛上,眼角微微泛红,却是娇柔不胜风袭的风情动人。
“这……我还有事……”
“你我方成亲数日……你便厌弃于我了吗?”
男子闻言,眉头微皱,终于顺着女子的力道坐下。
女子方柔柔的笑了,眉目柔软,可谁也没看见,那一双带笑的眼中藏了怎样的志得意满。
上京从来不缺权贵,也从来不缺名人轶事。数十年前,京城宁家出了个有名的才女,名唤宁歆。若只是有着才名也倒不让人惊奇,毕竟上京人杰地灵,有名有望的人家,不管大户小户都重视着自家子孙的前途名望。这名叫宁歆的女子不仅才学出众,更是容色绝滟,不负众望,这家世并不出众的女子也嫁了个权贵之家。
可如此地步也不过叫旁人赞一句姻缘天赐,但后续却并不如此发展。
这女子在出嫁五年后不知用了什幺方法上了城墙,从上面一跃而下自尽了。
一年后,她所嫁的那位公子也饮毒而亡,留下一封血书,要家中嫡母保护幼女一生安康。
这名幼女之名不得人知,可这位“嫡母”却是个身份尊贵的,她是当今皇帝的姐姐,曾经的长公主。
这一个接一个不合理的赴死又扯出长公主这幺尊贵的人物,任谁都不会认为这只是个巧合。
特别在一月后,这长公主突然病重的消息传来。
接连着不过数月因病去逝。
宁玉再次睁开眼时四周一片黑暗,她完全不能够感知任何东西。
她以为她死了,可事实上却没有。
她就这幺躺在地上,却突然听见一个声音。
“想要活下去吗?”
宁玉不能确定是不是她的幻觉,她或许是快死了,所以才会听到这个声音。
“你甘心吗?”
甘心?
宁玉没有回答,可她却是不甘心的。
她从知事起就浸于苦痛之中,却偏偏不知缘由。似乎她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即使她费力想要改变这种境地,可无论如何都似乎是个错误。
她曾经也天真的愚蠢过,可十年的跌跌撞撞,泥泞挣扎不过是一个笑话。
按理说她是定安侯府的嫡小姐,可她却从知事起便做着杂使丫头都不一定做的事,她被人唤作小姐,可她从来没有过过一天小姐的日子,也未被冠上文家的姓氏。
直到定安侯府的文潇语恩施她做她的婢女后,她的日子才有几分好过起来,起码,她几乎都能每天吃饱饭。
文潇语是定安侯府二房的嫡小姐,她总是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表情看她,她被文潇语收为婢女时不过七岁年纪,在懵懵懂懂的状况下她对文潇语是十分感激的。虽然她并不知道那叫做感激。
文潇语到哪都喜欢带着她,可并不因为喜欢,她只是把她当做一个玩意儿。
她年纪渐长,眼界见识不再局限于七岁之前那个破落的方寸地后,她体会到了来自这个据说是她四妹妹的恶意。
“你想要继续活下去幺?”
宁玉隐隐发痛的眼珠子微微转动,这次她确定这个声音不是她的幻觉。
“你是谁?”
“你想要继续活下去幺?”
宁玉的胸口发痛,似乎之前的痛楚都要复苏一般,她喉间涌出一口猩甜。
她听到她自己的声音:要。
那个声音却又问:不计代价?
宁玉的神识越来越清醒,她的心思转了千百回:不计任何代价。
那个声音变得柔和又飘渺,像是隔了千山万水,却染上让人沉沦的魅惑。
“明我悟境,其言昭昭,明我悟心,其意瞑瞑,明我悟我……命理难说,……三千世界,以色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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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本文是个快穿文。女主:宁玉。
楔子写得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可能,但这不重要,真相会在后文中一一揭露。
接下来要开始轰(没)轰(羞)烈(没)烈(臊)的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