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夜归人VS久旱逢甘霖

沈蔓从温暖中渐渐复苏,皮肤微微发麻,却不再刺痛。

眼前是一片跳跃的金色火焰,正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量,氤氲着四周的空气。

这就是天堂吗?她想,温暖、安全、静匿,如果死了就能长眠于此,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耳后有轻轻的抚触,不着痕迹、保持距离,却正在轻微地放电。

压抑不住的呻吟几欲从喉间溢出,沈蔓眉头轻蹙。缓缓扭头,却见赵宏斌半阖双眸,近乎宠溺地看过来:“醒了?”

身上覆盖着光滑的兽皮,被整个儿拥在男人怀里,她意识到自己正赤裸如婴孩。对方则似乎全不在意,一手撑着头,一手继续在那精巧的耳垂后挠动:“不舒服就再睡会儿,时间还早。”

他安静下来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特别是此刻,迎着光,连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原本强势霸道的气场,顿时让位于温柔体贴,变身彻底的忠犬。

沈蔓已经彻底清醒过来,发现正身处一间不认识的小木屋。除了赵宏斌和自己,再无其他人在场。她甚至怀疑,出门后的方圆几十里都兴许都没有人烟。

两人目光缱绢,尽管沉默,却并不平静。沈蔓好奇,在自己昏迷期间发生了什幺事,以至于赵宏斌此刻会表现得跟吃错药一样。

这种近乎不真实的美好,却令人舍不得打破。

他侧躺着,周身散发出醉人的情欲,因为女人的苏醒而蠢蠢欲动,毫无遮掩地抵在那处翘臀上。

赵宏斌还穿着那身出席年会的衣服,尽管有些皱巴巴,却丝毫无损他的魅力。相反,还为他增添了放荡不羁的气质。衬衫前襟被解开,赤裸灼热的胸膛贴着沈蔓的后背,带给她不逊于壁炉的温暖。

“你刚才冷得像块冰。”男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动胸腔震动,一下下敲击在沈蔓的心口。

她有点弄不清楚状况,不确定赵宏斌是不是在戏弄自己。但从对方这温柔的举动中,又似乎真的能够感受到某种情谊。

男人眸色已深,瞳孔如猫科动物般扩张,被燃烧的炉火映成金色,显出几许妖冶。

沈蔓觉得自己像是中了蛊,身体都不再受到控制。赵宏斌的长指抚着她的脸颊,滑过小巧的下巴,来到精致的颈窝、锁骨。如同对待一尊珍贵的瓷器,小心翼翼却爱不释手。这过于稠腻的抚触,已然熨烫了女人的身心。

“我看了你一整夜。”他低声呢喃,似自言自语、似掏心掏肺,与此间的干燥温暖一并,触碰着沈蔓的灵魂,“舍不得闭眼,舍不得睡。”

说着,赵宏斌俯下身,在她微分的唇上印下一吻。

沈蔓的呼吸顿时就失去了节奏,甚至连血液流淌的方向都发生了逆转。界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魅力、原始而冲动的情欲、劫后余生的激动兴奋,连带着此刻闭匿狭小的房间组合在一起,勾兑成最强力的春药,将人撩拨得心痒难耐。

指尖的触碰停止在胸口,男人向后退了退,与她隔开一点距离:“我想要你。”

他声音很轻,却很清晰,穿着白衬衫说出本能的话语,却没有半点下流的意味。沈蔓想,自己一定是被冻坏了脑子,

那双凤眸中似乎也有火在燃烧,火光跳跃着,焚尽两人所剩无几的理智。

她直勾勾地看着对方,再也无暇确定这是不是另一场恶作剧。一双素手早已本能地抚上男人的胸口,缓缓挪动着感知那份勃然的心跳。

赵宏斌身上还有残留的酒精气息,与薄薄的汗味、房间里的木材芬芳混合,形成特别复杂的氛围。沈蔓觉得自己或许也会醉倒,在这片朦胧、氤氲、缭绕的幻象中。

顺着对方的肌肉线条,她为其褪去衣衫,却未做过多留恋,继而探向那神秘的下半身。

指尖刚刚触碰到勃起的时候,男人便伸手握住了她,紧紧捂在自己的分身上,而后缓缓地从地毯上爬起来。如同顶天立地的巨人般,半裸地站立在空气中。

沈蔓受到牵引,任由兽皮滑落,跪坐在地上。

“继续。”他低头指示道,视线渐渐变得浑浊。

尽管刚刚才从被冻死的状况中恢复,尽管两人之间的嫌隙尚未化解,沈蔓却没有任何犹豫。她只想好好取悦对方,只想让他变得疯狂,只想用灭顶的高潮证明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一丝不挂,依然落落大方。男人始终保持沉默,视线不偏不移,表白着赤裸的欲望与渴慕,包括心底最真挚的爱与热情。

是的,沈蔓相信,正如她始终确信的一样,赵宏斌依然深深地爱着自己。

我们都在为爱改变,同时也改变着爱情本身的定义:年少时以为执手相看便能天长地久,长大了才晓得有情饮水饱只是传说;曾经的恋人眼中容不下任何沙子,渐渐地却学会为彼此容下千山万水。有多少爱恨情仇,便有多少执念眷恋——爱的反面不是恨,是冷漠。

她跪在男人膝下,用手探进那西裤裤腰,顺着腰线滑到扣眼处,撕扯着解开了纽扣。拉下拉链前,另一只手始终抚在灼热的勃起上,沿着骇人的轮廓来回抚弄。赵宏斌送着胯,将自己愈发揉进对方的掌心,彻底闭上了眼睛。

“呃……”男人沙哑的呻吟仿若最高奖励,鼓舞着沈蔓的斗志。擡头望去,却见那双凤眸幽暗如古井。他弯下腰,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下去,直到几乎令彼此窒息,方才勉强分开。

沈蔓低头,继续未完成的工作。她将手压在对方翘实紧致的臀肉上,用力按向自己,嘴衔着拉链细小的锁扣,一点点将之褪下。

带有男人分身处特殊味道的气息弥散在鼻尖,若非内裤包裹,她就会直接触碰到那骇人的灼热。事实上,内裤上已经有不明液体渗出,和檀口分泌的唾液一起,打湿了薄薄的布料。

阻碍很快消失,沈蔓以更快、更精准地动作咬住内裤边缘,一低头便将赵宏斌的欲望彻底释放出来。

硕大的分身如同某种活物,跳跃着、勃动着,直直打在女孩精巧的脸庞上,制造出些许红晕。她却毫不在意,伸出灵舌,由下而上地舔舐过整根分身。

舌尖离开顶端时,勾起一根银丝,挂在红唇边,逼得男人再也无法自制:“呃……”

似叹息似哀鸣,他猛地退开些许距离,将西裤与内裤一并脱下,完美的身形如矫健的野兽般赤裸,征服了沈蔓的最后一丝保留。

赵宏斌俯下身,用手指抚过她的肩脊,随即将人控制在自己身下。

沈蔓张开双腿,将对方容纳在进怀中,彼此相拥相吻,再也不剩任何间隙。

他揉扯着她的长发,唇舌纠缠、四肢交叠,同样灼热的体温在不同的身体间循环,告白着最真实的情欲。

赵宏斌微微撑起身子,用鼻翼摩挲着她的脸颊,似是舍不得开启最幻妙的节奏,恨不能将时间固定在此刻。

沈蔓伸手插进他的发底,用指尖颤抖的力量证明自己的需索。

“我爱你,你知道,对不对?”男人闭着眼,暗哑地说出心底的秘密,“七年前是这样,七年后还是这样,很可能一辈子都是这样。”

他的鼻尖滑过她的咽喉,经过她的胸口,同时寸寸吻着那凝脂般的肌肤。

呢喃着细碎呻吟,赵宏斌突然用嘴咬住她的右侧乳尖,轻轻吮咬起来。

大掌向下摸索至沈蔓的腰间,肌肤相亲的触感制造出阵阵战栗。男人的薄唇流连乳间,十指却拨动着身体最隐秘的琴弦,顺着股缝、大腿、膝盖一路延伸,最终将她的腿盘在自己身上。

而后,是深深的进入。

像洄游入海的鱼,像直击蓝天的鹰,像越过地平线的第一缕阳光,像吹进心底的那阵风。这种彻底而完全的契合,带给身心双重满足,逼得赵宏斌差点当场便射了出来。

在他身下的沈蔓也好不到哪儿去,经年未见,对方的“本钱”俨然长了几个型号,与当初发育良好的少年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尽管前戏已经很充分,她依然感觉酸酸胀胀的,眉头也揪成一团,若有似无地唤道:“阿斌……”

“嘘……”男人低头吻住那双红唇,气息不稳地哄劝道,“别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而后,劲瘦的腰身款动,他开始循环往复的抽插。尽管技巧有限,尽管不甚熟练,却依然有着毋庸置疑的深入与力量。

沈蔓觉得自己被缚在一张网里,触手可及皆是他的身体。两人在进出间彼此追逐,肌肤相亲、呼吸交叠。汗水从他身上滴落,而后砸在她身上,凝结成闪亮的晶体。

赵宏斌终究是太久没有经历,很快便控制不住节奏,耸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

“阿斌,给我,我要你,我想要你……”沈蔓也被感染,挺着身子迎向对方,不一会儿便感觉到灼热的释放,如烟火般璀璨在身体最深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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